白轻语委屈巴巴地看着程梓珩,拖长了音,娇滴滴喊着:“二哥哥,我没有…”
“二哥哥?你当我是透明的?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程亦铭,不是程梓珩。程梓珩惯着你,我可不吃你这套!你现在给我滚出程府,否则…三哥哥我可从没说过不打女人啊!”
“呜呜呜…二哥哥!”
程梓珩接收到白轻语的眼神,呼出一口浊气,轻叹道:“三弟,够了!语儿也不是故意的…”
“二哥,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一个是你嫡亲的妹妹,一个是个外人,你要帮着外人欺负你妹妹?”
程梓珩懒得和三弟纠缠,目光移向程静书,轻言道:“小妹,你三哥哥这脾气只有你制得住。你和语儿感情深厚,语儿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别怪语儿了!她是无心之失,也怪我没告诉她,你毁容这事儿府上人都瞒着你呢!”
程亦铭跳脚,推了推程梓珩的肩,冒火道:“二哥,谁说小妹毁容了?你仔细瞧瞧,这叫毁容?谁家姑娘比得上小妹?如果小妹这模样都算是毁容,那你的语儿可真是丑不可言。依我看,那该投湖自尽的人是你的语儿!”
程静书眼角抽搐。
三哥哥就是这么有本事,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总能逗得自己开怀。
她刚得知自己毁了容,刚看到脸上多了块疤,尚未来得及悲伤就被程亦铭搅和得想…
噗嗤——
她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程梓珩诧异地看着她。
向来维护白轻语的小妹这是什么情况?
程静书抱着二哥哥的手摇啊摇,笑得无辜,她道:“二哥哥,三哥哥没说错啊!”
程梓珩:……
白轻语哭着跑了。
程静书小跑了几步追上白轻语,面上无辜早就消散不见,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钱的事儿你也别想去找二哥哥帮忙。哥哥们受我牵连,如今还在受罚,手头上都没钱,你去了也是白去!”
白轻语哭声愈发大了,一路抹着泪出府,生怕旁人不知晓她被府上大小姐欺负了似的。
程静书抱臂站在原地,冲着白轻语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她转身就看见…
二哥哥这副想去追却碍于她和三哥哥在场没去追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看来拆散二哥哥和白轻语,任重而道远啊!
程亦铭想送她回屋,怕她想不开。
程静书摆了摆手,指着站成望妻石的二哥哥说:“三哥哥,想不开的是二哥哥。你们都是男子,有些话更好说一些!你开导开导二哥哥吧!白轻语配不上他!”
何止是不配!
白轻语连给她贴身婢女浣溪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程亦铭点头道:“小妹你总算开窍了,一开始我就觉得白轻语不是好人,你们都还不信…”
……
回屋的路上,程静书脸色微沉,冷声吩咐浣溪:“日后,不许那个女人踏进程府半步,尤其不允许她接近二哥哥。”
浣溪疑惑道:“虽说今日这事儿白姑娘做得极为不妥,但听二公子所言,白姑娘的确是蒙在鼓里嘛!再说了,白姑娘不是小姐您最好的朋友吗?”
瞧瞧!
白轻语多厉害啊!
就连她身边的浣溪都为着她说话!
程静书捏紧了披风的系带,嗤笑道:“那是你家小姐从前瞎了眼!”
她言语中恨意太浓,浣溪小心肝儿都颤了颤,不敢再多问。
她点头,须臾意识到程静书已经走远了,她急忙小跑着上前,添了句:“奴婢谨遵小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