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时分，往日喧嚣热闹的叶府此时大门紧闭，外头还站着两个护卫。有路过的百姓觉得奇怪，仔细听听，里头却又什么声音也没有。

莫雯妗拿着刀站在两人面前，轻吮着破开的指尖，眼里染上些红色。

“现在来求我，是不是太晚了些？”她道，“叶小姐快起来快起来，我出身卑微，受不起您这一拜的。”

叶嫣惜又气又恨又害怕，哪怕此时恨不得扑上去打死莫雯妗，也畏惧这满屋子她的护卫，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求求你了！！”相比之下，顾霜梦就激动得多了，她知道莫雯妗是动了真格的了，不停地跪着磕头，发髻散乱，满头的金簪掉了一地，额头都磕破了，她却丝毫不在意，只大声地求饶。

“不可能的哟。”莫雯妗轻笑，俯身抬手，刀尖在叶嫣惜脸上游走，她毫不怜惜地削掉了叶嫣惜的一边发髻。

“啊！！”叶嫣惜的头发被削了一半，变成了半边光头半边有头发的模样，实在令人发笑，屋里屋外的侍卫们都笑了起来，叶嫣惜压不住怒火，也忘了自己命悬一线的处境，张口便骂道：，“叶落你这个贱人！”

神色一凛，莫雯妗挑眉：“你再说一遍试试？”

“哈，”叶嫣惜仿佛疯了一般，大叫道，“不想听人骂你？那我偏要说！叶落你就是个贱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不知好歹日夜笙歌到处勾 引男人的畜生！”

莫雯妗没开口，垂眸没看她，拿出身上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还拿着刀吓唬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会勾 引男人了不起啊？叶落我告诉你，你就算是上了那萧二少的床，也飞不上枝头！贱人就是贱人！一辈子都是贱人……啊！”

没有犹豫，莫雯妗伸手便将匕首对着叶嫣惜的左肩捅了一刀。

这是她多年来的经验，对着不是致命的部位捅，不会死却会很疼，疼到模糊意识，疼到没有反抗的力气，这样，她就可以一刀一刀地将那人的肉割开，看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享受着看着生命流逝的过程。

顾氏已经被吓傻了，此时已经顾不上叶嫣惜的生死，自己颤抖着往后退，想着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地方。

“没事儿，”脸上溅了血，莫雯妗笑得唇红齿白，那病态的脸配上血红的唇，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往哪儿退都行，反正出不去，累了就待在原地看着你的女儿被割成北京烤鸭吧。”

……

不知过了多久，莫雯妗换了一身衣裳从莫家走出来，脸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了，白色的衣裙衬得她如天使一般干净纯真，瓷白的脸蛋上一双凤眸清澈见底，灵秀可人。

路过的行人见之纷纷驻首观望，赞叹着这世间绝色，却不知这人的袖中还藏了一把尖利的匕首，这把匕首也不知沾过了多少人的鲜血。

叶家的血腥味，也不知要多久才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