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当女孩要开口说话时,她只觉得喉咙一疼,声带似乎被什么扯住一样,沉哑难涩。
江戏一顿,他即刻转身,快步走至桌前,为她沏了杯茶,递给女孩。女孩垂眸,看到江戏的手微微颤抖,秀眉一紧,小手从锦被中伸出,接过茶杯,仰头一饮。
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明眸微眯,小手摸上皙白的颈脖,轻轻揉了揉,轻咳几声。
“再来。”声音明显清朗许多,女孩抬眼而视,执着茶杯向江戏面前推了推。
瞅着女孩的动作,江戏无奈微笑,再次转身,直接端整个茶壶到床边,女孩直视了几秒江戏,为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懂我意思。”
“……?”江戏不解。
只见,女孩半跪在床上,夺去江戏手中的茶壶,猛地一灌。
“咕嘟咕嘟”地饮着茶,还有些许从嘴角流下。
不一会儿,她把茶壶放下,抬起小手擦去嘴角多余的茶水,回答道:“我叫时北。”
江戏聆言,眨了眨眼睛,原来这个叫时北的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嘛,平淡而清朗,温和又不失肃明。
等等……时北?!
“你、你是时北?”
时北颔首,她瞪着明眸道:“怎么?”
“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不应该在时府里吗?”江戏面露凝色,冷声而言。
时府?时北怔了怔,她思索,难道是她本该呆的地方吗?
“我……我也不知道,”时北摇摇头,的确,不仅是原来的时北不知道,而且现在的她,更是无从得知,“在我有意识之时,就已经在那了……”
她脑海中的印象很模糊,组不成清晰的画面。
她也很想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你是被他人绑架出府的,此刻时府的人一定很着急,你要回去吗?”江戏严肃地说着。
既然知道了时北的身份,就不能坐视不管。
一个灵力消失的女孩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荒郊野岭之外。
有两种假设,一是有人绑架了时北,然后被带到那;二是府上的人……不,不可能。纵使府上的人对时北有所鄙恨,也不会把她丢去那种地方。
时北却是摇头,她平静道:“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带着一身伤?我不过时府的一个废人,就算回去了也掀不起多大波澜。”她凝视着自己的小手,内心毫无杂念,随后握紧。
江戏迟疑不定,他理解时北的话,轻轻叹了口气。
“那么……可不可以在你府上休养生息呢?”时北抬眸注视着江戏,嘴角一扬。
这个时北……仿佛与传言中的不一样,传言中的时北腼腆乖巧,而且很怕生,但眼前的时北却是活跃自信,丝毫没有怕生的感觉。
也罢,都说传言不可信。
江戏会心一笑,允道:“当然可以,你是我救的姑娘,有义务照顾好你。”
不过父亲那一关要怎么敷衍过去呢……
时北得到同意,眸子中闪烁着金光:“那休息半个月如何?”
“这个……”
白吃白喝?
也不是不行。
“行,不过在此期间你要帮我推辞‘好事’。”江戏眉眼带笑,如同狐狸一般。
“什么事?太过分的恕我拒绝。”
“嗯……拒绝与大臣见面。”
没反应过来的时北点点头,爽快答应:“没问题,你那么忙肯定没时间见他们,我来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