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北的悉心照料下,东玥伤势有所好转。
今日为时北回府的第四天,距太子宴仅剩十几天。并且她回府的消息已传遍时府上下,都纷纷在猜测时北前些时日去了何处。
有人说二小姐准是厌恶了时府生活,一人偷溜了出去独自呆着;有人说二小姐是被山贼绑架,随后被人所救而归,还有人说……
总之,各个版本应有尽有,就是没有猜对的。
“二小姐,您已不眠不休有两天时日,快去歇息吧,这里秋月来帮您看着。”一位长相秀丽的姑娘温柔贴心地说道,她瞅着时北的状态,有些担心。
时北瞥了眼秋月,这姑娘是时封皓身边的婢女,为人信得过,唯一缺点是啰嗦。
“不用,这盆水你端下去,后做其他事就好……”时北强忍着睡意,微颤地手指着木桌上的盆子。虽然说秋月人不错,但是时北坚持要等东玥醒来,便拒绝秋月的好意。
秋月轻抿唇,置于腹前的双手紧了紧,水瞳盈盈,叹了口气,转身拿着盆子离去。
“你这死丫头,真能睡……”时北责怪一声。
睡着的东玥面色比先前红润了不少,薄唇逐渐恢复血色,左眼上的青紫痕迹也消失了大多,身体状况很大程度的好转。
时北终是抵不过瞌睡虫,在身子摇摇晃晃下,一头栽倒床边。
好香的味道,好温暖的床……
模糊中的东玥轻嗅着,檀香氤氲飘散,沁人心脾。
背下再也不是硬实的木头,相反,是那温暖柔软的床被。
东玥的手指微微一动,双眸挣扎了一番,最后吃力地睁开,入眼的是淡蓝幔帐,它给人一种如同天空般清澄舒惬之感。
“这……是哪?”她薄唇轻启,忽的发现她很轻松的开口而不是两唇瓣粘在一起。
是有人在照顾她吗?
头缓缓地侧向外边,看到熟睡的时北时,眼眶顷刻间湿润了:“小……小姐,是小姐……”由于意识刚苏醒,东玥的身体还不是很协调,抬起地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她一点一点的靠近时北,很轻柔地摸着时北的头。
眼泪再也忍不住,从东玥的眼眶溢出,她并没有哭出声,不想打扰时北。
她知道,知道是时北在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看时北累坏的模样,东玥的心揪得很紧很紧。
……
“唔……”时北疲惫地嘤咛一声,她一手放在头上,试图遮住所有光线。她翻过身,发出重重地鼻息。
“小姐,辛苦你了。”
突然,时北猛然睁开眼睛,她大喊一声:“东玥!”
“小姐,怎么了?”坐于床边的东玥一愣。
时北身形一顿,视线缓缓地转向东玥,她指着东玥,上下打量:“你……你你怎么起来了?还有,我为何会在床上?”
东玥温和一笑,声音轻轻柔柔:“小姐太倦,于是睡了下去。”
“可你……”时北惊讶得不知说什么。
“东玥无碍,得小姐悉心照料伤自好得飞速,东玥在此对小姐感激不尽!”东玥站起身,两腿欲弯曲,像以叩谢之礼感谢时北。
“别,你重伤初愈,不可!”时北掀开被子,顾不得穿鞋,连忙扶起东玥。
“嘭!”
就在主仆两人交流感情之时,木门被粗鲁地推开了。
本就不稳的木门经这么一推,固定好木门的门轴松动了几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下一刻要倒下。
“哟,看来小北与你的贱婢相处得不错嘛,主子都不敢接受下人的叩礼了。”一袭粉红金丝留仙裙地时巧儿步步生莲而入,她玉手执着团扇半掩面,略显娇气。
时北闻言,好笑的挑了挑秀眉,把东玥护在身后,正面直视时巧儿,讥嘲道:“大姐是为的何事到二妹这破院子?”
时巧儿扭着窈窕地身段,缓缓地坐在木椅上,身旁的秋心欲为她沏茶,手一碰到茶壶时——
“啊!好烫!”秋心尖叫一声,手迅速茶壶,她轻轻地吹了吹。
“小北这是不欢迎大姐?”时巧儿余光微扫过秋心的情况,朱唇勾起,“看来是真的不欢迎呢,连茶水都备如此之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