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辆低调简单的马车进入时北的视野。时北随即起身,她正欲冲上去,奈何想到她此刻不是“云小姐”,而是时北,便停下了。
虽说与江戏见面没什么,但江子齐还未知江戏与时北是认识的。
时北理了理微皱的衣袖,步子轻盈地向江戏那走去。
“江伯伯好。”时北有礼貌地问候,她嘴角弯弯,笑容很甜。
刚下马车的江子齐被时北的容貌所愣住,回神后,他觉得时北看上去甚是眼熟,却说不上来,一时有些尴尬。
“北……时北小姐安好。”随后前来的江戏挽救这局面,他眼中带笑,温柔细声道。
江子齐闻江戏所言,才记起眼前的小姑娘,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时北啊!太久不见,我都给忘了,你看长得如此水灵!”
“江伯伯哪里话,叫我小北就好。”
“当然!诶,小北这是在等人?”
“等江公子。”时北朝江戏眨了眨眼,示意道。
江戏点头,微笑地说:“爹,您先去大殿,我与时北小姐有些话要说。”
“噢噢……好。”
待江子齐远去,时北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如同卸了重包袱一般,她叹了口气,调侃道:“时北……小姐?江公子似乎是认生我了?”
“你不也是?”江戏笑着摇了摇头。
待他缓过来,抬眼细看时北,微微出神。
他突然觉得时北长得很是好看,虽说平时不抹胭脂也是眉清目秀,但一施粉黛,气质完全不同。一个是清秀俊丽,一个是美艳娇娆。
“喂,江公子可是入迷了?”时北凑近江戏,不怀好意地笑道。
没想到这萧国美男子也有出神的时候。
江戏身形一顿,咳了几声,说道:“你是在等我的?那赶紧走吧。”
时北邪笑一声,瞥眼看见江戏泛红的耳根。
“好的,江大少爷。”
……
太子大殿。
入眼是气势磅礴、宏伟壮观的牌匾,其上不是用毛笔书写的大字,而是用纯金镶嵌的四个大字“洪海观沧”。
金色的烛盏,银色的大座,红色的高柱,还有其他镌刻精美细致的高级檀木作装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奢华高贵,尽显太子应有的财富与气度。
一桌桌银席两侧摆放着,席下坐垫也都是锦绣丝绸织制的。
世家人与群臣纷纷而至,有意识地坐于不同的位置。
“咣——”
一声金锣喧响,本嘈杂的大殿顷刻间静了下来。群臣寒暄也了断,皆归回原位。
这时,门外一声尖细的宣叫响起:“太子——到!”
大座两侧的人在听到之际,都站起身,他们站的很直很正,等待着这场宴会主人的到来。
渐渐地,渐渐地,可以看到,一抹高大威武的身影由远及近地走来。
他步履平稳每迈一步,都能展现出他的霸气。
一袭淡黄四爪金龙服证明他的身份,胸前的金龙面露威严之态,身子盘踞至身后,四爪有力而威猛。乌发齐齐束起,戴着金冠玉坠,精神饱满,气势非凡。
细看他的五官,锋眉剑目,鼻梁高挺,朱色薄唇,甚比潘安,过若徐公。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跪拜,以示敬意。
他薄唇微勾,锋眉轻扬,沉声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
起身的时北侧过头询问:“东玥,太子叫什么来着?”
东玥一愣,一副“你居然不知道他名字”的表情,她附在时北耳边,小声道:“太子姓萧名流枫。”
“原来是萧流枫啊……”时北沉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