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安好,我是来找皓兄的。”江戏轻轻摇着骨扇,似笑非笑道。
时焕似是懂得了什么,抬起手挥一挥,大袖跟着他的动作而摆动:“既然如此,江公子就与封皓去风清苑叙叙旧如何?”
言下之意,时北留下,其他两人赶紧走。
然而,江戏这个小狐狸怎么不知时焕话中有话,他眯起丹眸,嘴角微勾:“时伯怕是忘了,我不仅来找的是皓兄,还有北北也是。”
时封皓时刻紧盯着江戏,生怕江戏再接近时北一步,闻言他不悦蹙眉。
这小子何时与小北这么亲了?
居然唤他可爱的妹妹叫北北?
罢了,如今该谈正事,不应计较这么多。不过……等出了这主府看他如何质问江戏!
时焕一愣,他有些震惊地看着时北,当看到时北的眼睛时,不由得被唬住。一双不似以前的眼睛,这是一双锐利凛冽的冷眸,仿佛再看下去,自己的心思要被看穿。
时北注意到时焕的视线,她看向他,微笑道:“父亲半月不见小北是否有思念之情?”
她虽在微笑,但笑意不达底。
因为,这个时焕给她的这感觉那就是——厌恶。
这恶心得令人作呕的和蔼笑容,除非是傻子都知道时焕的笑容有多假。
聆言,时焕身形一顿,诧异不已。
“小、小北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些天都跑到哪去了?害得父亲甚是担心。”时焕接着时北的话,打算随意敷衍过去。
“我?那要问问我是在哪被江公子给救的了,父亲,您该不会是不知小北受了伤吧?”时北美眸一弯。
果然如此,自她五岁开始,府中上下的人逐渐对时北不抱希望,因而冷落她。当时北这次消失半月之事,时焕是不打算再寻找了,等到太子宴便向外宣布时北逝世。
哼,得此父亲,真乃时北今生“荣幸”啊!
时焕尴尬的笑起来,他摇头道:“怎么会,小北受了伤父亲可是第一个派人去寻找你的啊!”
时封皓诚实的否认:“爹,不是我跟你说小北失踪你才反应过来她不见的吗?而且你的那群废……人居然一去不复返?”
被自家儿子当面拆台,时焕的话瞬间噎在嘴里。
江戏饶有兴趣的看着时焕老戏精为自己身上加戏,他丹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亲闺女不见人影不急反倒轻松得很,这样的父亲真是“极品”。
“谁说爹爹的人一去不复返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娇语。只见,一位华丽艳美的少女端庄地走了过来,她美貌地面容尽是那怒意。
待她走近主府时,第一眼便看到时北,轻声一啧。
时北听力极好,寻声而视:“大姐?”面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大姐居然是时巧儿,听此名字时北还以为是一位温婉绿茶婊呢。
“封皓,你方才是不是说爹爹的人……”时巧儿无视时北的话,转眼对时封皓言。
时封皓眉头微微一蹙,问道:“那人在何处?”
“自然是回到爹爹手下,只不过你不知罢了。”时巧儿微昂着头,气势十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纵使时焕穿得如何华贵,却还是被时巧儿给比下去。
“大姐这是不想理小北?”时北小步至于时封皓身前,冷视着说。
这个时府怎么就如此令人讨厌,一个个无视她。
让“好动”的时北怎么呆?
时巧儿的视线近了一抹娇小的身影,是她最恶心的身影,她眸角弯弯,温柔道:“小北,大姐在和封皓谈话,你乖乖的与江公子到外面玩可好?”
时北也是温柔一笑,学着时巧儿的说话方式,眼神闪烁着不明的精光:“大姐,小北刚回府,你优雅地回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