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慧儿风评不好,倒不是个喜欢作恶的,见这两人举止亲密,便认为这是一对夫妻,女的还是个哑巴,便兴趣缺缺。
“真是可惜,是个哑巴。”
赵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杜慧儿作揖:“杜小姐怎的走到这处来,定是那些丫头婆子怠慢,我给小姐赔礼了。”
杜慧儿摆手:“无妨,我只是到处走走,传言赵府建成花费银子上万两,我瞧着也不过尔尔。”
赵管事冷汗都下来了,想起夫人叮嘱,急忙说道:“瞧小姐说的,我们赵家只不过是人多了一些,院子才会建得大一些,哪里如传说的那般花费如此之巨。”
“赵管事,你少在这边糊弄人,赵府若是没有银子,那谁才有银子,我如今屈尊到这边来做客……”
叶赢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站在旁边装聋。
等到杜慧儿被请走,这才松口气。
没想到这杜慧儿口无遮拦的什么都往外说。而他们听了个真切,这可不是好事。
果然,思绪刚落,赵管事便在旁边敲打:“方才你们所听到的话,若是传出去,对你们杨家村可没有好处。”
叶赢君点头。
赵管事不知道叶赢君不能言,很不满:“你这妇人,如此敷衍,是断定我们不敢对你们杨家村如何?”
叶赢君张张嘴,指着自己的喉咙,摇摇头。
赵管事这才明白,有些讪讪的:“行了,既然不是敷衍,记住了就好,床帐给我吧,手绢就算了,我们夫人没有空闲时间瞧你那手绢。”
叶赢君皱眉,看了沈琅一眼。
沈琅张口就来:“床帐的价格按照谈妥的支付,但是这手绢,要五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叶赢君瞬间石化。
赵夫人都不愿看一看手绢了,还要五十两,可真是笑话,果然,赵管事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五十两?”
事到如今,叶赢君自然不能落了下乘,挺直了腰杆,点点头。
赵管事笑的更开心了:“你这个妇道人家,居然如此大的胃口,就算是用金子绣的手绢,也不值得这个价。”
叶赢君淡笑,态度不卑不亢。
“算了,我没有空和你们说那么多,留下床帐,我们会与你们里正结算银子。”赵管事以为叶赢君只是跑腿的。
沈琅一听没有得银子拿,当下就不干了:“银子,我们的。”
“你这妇人,莫不是自作主张来的?”赵管事问了一句。
沈琅才不管什么,他只要银子,有银子才有馒头吃呢:“君娘绣,银子给我们。”
赵管事见沈琅说话如此不顺溜,神态和小孩子无二,他又看了一眼叶赢君,此女是哑巴。
叶赢君看得出来赵管事的怀疑,从他一笑,指着沈琅,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摇头。
此子痴傻。
赵管事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碰到过,想到元氏那圆滑的个性,再看眼前的这两人。
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顿时起了同情心:“好吧,既然你是你们里正派遣过来的,那我给你们银子也不无不可,至于手绢……”
叶赢君将包袱递过去,对沈琅以口语相告:手绢不要银子。
沈琅不解:“君娘,为何手绢不要银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