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赢君很爽快的按了手印,承诺一个月内还清二十两银子,看笑话的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钱氏。
她一直都不喜欢叶赢君,自然不会放过可以奚落她的机会。
“二十两呢,看来,傻子爹娘留下来的银子不少啊。”
“钱氏,你莫要胡言,若是傻子爹娘留下来的银子够多,君娘不必要杨大夫宽限一月。”王大婶原本就愧疚于不能帮到傻子,如今这等口舌之争,她是当仁不让的。
“王氏,你叫嚷的声儿可够大的,你也有分一杯羹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钱氏不堪相让。
这可将王大婶给惹急了:“钱氏,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就让村民们来评理吧,二十两银子,她叶赢君一个月就想要拿出来,可能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二十两是什么样的一个数目呢?就拿里正家来说,他家中五口人,上面一个娘,下面两个孩子,吃穿用度全部算在一起,一年下来,五两银子上下。
普通人给人上工,一日顶多就一百个铜钱,还不管饭,杨大夫张口要二十两银子,叶赢君就应了,不是信口开河就是口袋里有银子。
不管是哪种,钱氏都不想让叶赢君那么容易脱身。
王大婶心底也清楚这点,可如今众目睽睽,难道还要说她们这是缓兵之计吗?
心急之下,她也只好说:“你管我们能否拿出,期限是一个月,倘若拿不出,一个月后你们再来找我们算账就是。”
钱氏被堵了话,很不舒畅,狠狠的瞪了王大婶一眼。
沈琅看了叶赢君一眼,见她抿着唇,一语不发,似乎不高兴的模样,他看了便不高兴,拿了角落放着的破扫帚,挥舞起来:“走,你们都走,你们来了君娘就不高兴,我也不喜欢你们来这。”
不一会儿,人就被沈琅给赶走,只剩了一个王大婶。
见人都走了,王大婶这才走到叶赢君面前,一脸的忧心忡忡:“君娘,这可如何是好。”
“君娘,只有我能叫。”沈琅在旁边不高兴了。
王大婶望着天真无邪的沈琅,摇头叹息,继续和叶赢君说道:“君娘,你如今带了沈琅,又欠了杨大夫二十两,这要如何是好。”
叶赢君看着王大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底清楚,她是真心的为自己担忧。她反而拍了拍王大婶的手背,轻轻摇头。
她如此轻松的神态,反而让王大婶看不懂了,心底不免有了另一层的担忧。
“君娘,倘若,我是说倘若,你有其他的打算,能否带上沈琅一起?倘若他留下,村民们……”
叶赢君摇摇头,不让王大婶继续说下去,她重新坐下来,捣腾剩下的一点草药。
王大婶一直在观察叶赢君,本以为她打着一走了之的主意,却不想,她看上去非常淡定,仿佛胜券在握。
这就令人觉得稀奇了。
难道如钱氏所言,叶赢君真的有二十两银子?若是有,她为何不直接拿出来呢?
可若是没有,君娘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