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墨站了起来,“我知道云灵想干什么。”
清玄看了看宋玉墨,又重新低下头,“殿下的话,清玄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啊。
“以你的悟性不明白是正常的。”祸害说道。
这厮是在说自己笨,清玄笑了笑:“是,殿下说的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好吧。
“这次魏齐联姻一定要成,本殿不想有任何人来破坏!”
宋玉墨虽说的轻巧,清玄却莫名想起了宋玉墨山寨下的那一声低笑,顿时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谁人会有那般本事?殿下多虑了。”清玄觉得自己的笑越来越僵。
“没有最好了,皆大欢喜嘛?”这祸害伸了伸懒腰,“你要找的那个孩子,我应该快找到了。”
孩子?麦婶的女儿?“她在哪?”清玄问道。
“这人要是找到了,你可就欠我一份大人情,清玄打算如何还?”祸害重新坐到椅子上。
“如果找到了,清玄不才,却也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只要殿下吩咐。”清玄回道。
“那本殿可要想想了。你下去吧!”
清玄转身退了出来,摸了摸头上的汗,“记住你说的话。”里面的宋玉墨说道。
似乎风向有点不对劲,清玄想了想,应该和清佑商量商量了,只是这小子要到哪去找呢?万一这桩买卖出了什么岔子,怎么看那个祸害都是个心狠手辣的,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邺城的生意应该先关一关。
嘉瑞帝在宫中设宴为齐国来使洗尘。这是要把联姻提上正题的节奏。
“公主,清玄斗胆,您真觉得那魏太子好吗?”说出后又觉得自己逾越了,“我是说,您都没打听打听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是魏太子。”云灵说的透彻。
“清玄知道了。”是啊,他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一桩政治婚姻。
“今晚入宫,你随我一道吧!知道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云灵说道。
“公主别这么说,清玄的分内之事。”
回道房间,清玄掏出一个瓷瓶攥在手里,进宫?终于要见到嘉瑞帝了么?手越攥越紧,最终还是轻轻地放下了,叹了口气。
魏宫到处一片灯火通明,宫人们走来走去的忙碌着。殿上丝竹声声,歌舞曼妙。龙座上的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嘉瑞帝,同样是难言的熟悉感,清玄心中苦笑。
清玄静静地站在云灵身后,云灵脸上是淡淡的笑。云灵旁边是宋玉墨,正与嘉瑞帝谈着事。对面坐的是赵启致,人模人样的,清玄心里一阵鄙视。
如果锦儿知道赵启致现在要与齐国公主成亲,她会怎样?是否会伤心欲绝?当初她对清玄说起赵启致时,满眼的欢喜,仿佛那是她的神一样。到头来,她的神没为她伤神半点。锦儿服毒投湖的时候他在哪?锦儿昏睡不醒的时候他在哪?也许他的心里根本没有锦儿,自始至终只是利益关系。
想到这,清玄抬起头望向赵启致,她眯了眯眼——师父说过不让我动嘉瑞帝和乔后,可是没说不让我动你!
宴会过半,许多人都走到殿外闲聊,云灵清玄亦在其中。前面有几个穿异族服饰的人。
“这是哪里人?”清玄问道。
“是西域的小国,魄罗国的使臣。”程雪告诉清玄,“听说是为了嘉瑞帝的寿辰而来。还进贡了一颗圣丹——金肌丸。”
“金肌丸?那是什么?”清玄觉得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是他们的国师用尽魄罗国的灵药练就而成,服之可使肌体变得轻盈有力。”程雪继续道。
“哦!”这个给锦儿的话不是正好么?不知能不能盗走?
正思考着,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殿外的路走过。“公主,清玄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也没等云灵答应,就追着那个人影而去。
前面的人始终没有回头,在一处无人的地方,那个身影总算停住了,转了过来。果然是这小子,只是他怎么会在魏宫之中?
“你怎会在这?”清玄看着清佑,他一身禁卫军的打扮。
“不然呢?你以为能救出花月锦,找到田夫人,没有一个有用的身份能做得到?”清佑说道。
“我说你总不在家,原来吃皇粮了啊?”清玄笑嘻嘻的拍了一下清佑。
“这桩买卖你还是推了吧!不是什么好差事。”清佑说道。
“都做了一半了,推掉可惜了,好多银子呢?”清玄拒绝。
“银子?你迟早死在银子手里。”清佑摇摇头。
“那金肌丸放在何处,你可知道?”清玄问道。
“这次贺寿进贡的礼品全部存放在‘甘霖殿’中。你又想做什么?”清佑觉得这不省心的师姐好像又在打什么主意。
“帮我去把它偷出来吧!”清玄眼中一片期待的看着清佑。
清佑一副看笨蛋的样子,“你以为是自家东西,爱拿就拿。我还不想死。我劝你也别打什么主意了。”
“可惜了。”嘴上这么说,清玄心里却不这么想。
“行了,回去吧!有事去薛掌柜那找我。”
“哦。这桩买卖结束后,一块儿会卧龙山看看师父吧!”清玄对清佑说道。
“恩,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命活着的话。”
长这么大,没被清佑这小子气死可真是个奇迹,清玄转身往回走。
“甘霖殿”?到时瞧瞧去。
“清玄看上他了?”黑暗中飘出一个声音。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清玄看向从暗处走出的祸害。“殿下,什么看上他了?清玄不懂。”他发现清佑了?
“刚才在宴席上,你可一直盯着人家魏太子看,眼中可是一片含情脉脉啊!”宋玉墨似笑非笑。
含情脉脉?你是眼瞎?看上赵启致,会被雷劈死的!“殿下真会说笑,您看,清玄是修道之人,所以您说的那些实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可本殿怎么看,清玄你都不像是个修道之人。”祸害打量着清玄。
是不是修道之人跟你有关系吗?这年头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清玄一笑:“当初,清玄也以为殿下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纨绔呢?万事岂可只看表面?”
这丫头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宋玉墨不由得笑了。每次一和她对话,她总是像个刺猬般,倒是个有趣的。“说的对,凡事都不可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