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了一阵:“巧。”
抿唇,目光微微地闪烁。
肖时燃眼波平静,定睛看她:“不是让你来找我?怎么没来。”
她故意躲避着他的眼神:“有关于邬杰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
“你不想要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确实没办法照顾好邬杰。”
梁君谧昨晚上思考到半夜,她觉得肖时燃既然肯救它,那应该也就不至于会狠下心杀它,而且那好歹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世界上仅存的珍宝,排除掉肖时燃不论,军区里的其他人深明大义,应该也会对邬杰多方照顾。
苏晓蕾说的没错,培养出了感情又如何,说到底还不就是一只老虎?
再冷酷一点说,她已经因为它弄丢了职业野生动物摄影师的工作,她把它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又给它找到了下家,肖时燃没道理亏待邬杰,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嗯,你照顾不好,所以就放心交给我了?”
“将军有什么难处可以再跟我提。”
“我想你帮我杀了它。”
“将军在开玩笑?”
肖时燃挑眉,用手背轻抚她细嫩的脸颊,似笑非笑:“我像吗?”
梁君谧推开他的手,思忖了两秒,肖时燃忽然上前一步,低头吻她。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探出舌,极具侵略性,梁君谧慌忙到不知所措,只能紧闭着牙关,拿拳头打他。
两只粉嫩柔软的拳头打在结实坚硬的胸膛上,就好像棉花落在了沙地里。肖时燃狠狠地啃咬着她,梁君谧疼到皱眉,他伸手钳住她一只手腕,直到她另一只手也终于不再打他。
他放开她,梁君谧头脑晕乎乎的,脚底软绵,浑身无力,倚靠着墙大口地呼吸。
“跟我去看看邬杰吧。”
梁君谧在恍惚间摇头。
“你不去看它它会死。”
说罢,肖时燃不再征询梁君谧的意见,直接脱掉外套,蒙在梁君谧的头上,把人扛到肩头,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梁君谧懵懵地反应过来,手脚还使不上力。
她趴在肖时燃的肩膀上,抓着他的袖口,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松开,放我下来……”
肖时燃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闭嘴,这附近都是熟人,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老婆,你就赶紧给我闭嘴。”
第一次,在肖时燃的口中听到了她是他老婆这种话。
梁君谧微怔,出神了两秒,才想起现在的处境。
曾经据苏晓蕾传达,她逃婚这两年,肖家人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找她,梁家人也因为这件事跟她反目,命令所有的亲信不得与梁君谧来往,两家人更联手布下了数不清的眼线,只为了第一时间向肖家人汇报她的动向。
除了苏晓蕾之外,她身边的所有朋友几乎都曾经被收买。这些人处心积虑地找她,只为给肖家人一个交代。
肖时燃倒还好说,他父母那才是难关。毕竟肖时燃当年也不是非她不可,而他父母却是实打实地恨透了她。至于梁君谧未来生活如何,全在肖家人一念之间。
平凡人站在权势面前,往往形同蝼蚁,她没得选择,唯有逃命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