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邵闻戏谑的盯着白珊:“你是不是还想说这都是误会?”
白珊茫然无措的抬头。
时邵闻冷笑:“不相信,所以还是打算留在荣盛?”
“不可以,珊珊你不可以留在这里!”时邵闻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后面那句话,栾思顾忌时邵闻在没敢说。
“思思,我现在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白珊拉着栾思的手小声的啜泣。
栾思十分为难,她落入了时邵闻报复的那张网里,根本没办法从荣盛脱身。
“想留下就去办理入职手续,不用再这里演姐妹情深。”
时邵闻走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轻飘飘的一席话,顿时就让白珊眼前一亮。
“谢谢时二少,那我先去办理入职手续了。”
说完整个人就像是如获新生一般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知道自己被一群人轮奸之后的反应,栾思很是疑惑。
白珊想拉着栾思一起去,栾思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拒绝了她。
办公室的门被扣上,栾思立马扭头:“时邵闻,珊珊也是受害者,当初不是你她也不会有疯,求你,对她手下留情吧。”
啪,一份文件砸在栾思的脑袋上,时邵闻满脸阴鸷:“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了,看来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栾思心下一惊,她今天确实忤逆了他很多:“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她怕时邵闻一怒之下对小月亮做什么,赶紧顺势道歉。
低垂着头,额头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她伸手一抹,竟然是一片血渍。
一句道歉就完了吗,时邵闻正打算好好的敲打敲打栾思,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抬头入目便是她额头上的猩红。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变成一句:“还不快滚!”
栾思战战兢兢的从办公室里退出去,刚刚关上门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时隔五年,他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坏了。
因为时邵闻的刻意刁难,栾思手里堆了一大堆的工作,甚至于一些原本应该秘书助理完成的工作也堆在她的手上。
一上午,栾思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自然也更没有时间去处理额头上被砸出来的血洞。
临近中午下班,楼下的时昭言突然跑上来接栾思下班吃饭。
栾思抬头看到他,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能不能等我一下,这个报表就快处理好了。”
“你额头上的伤是邵闻弄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无比的肯定。
提起这个,栾思一阵的头疼,她把时邵闻留下白珊的事情告诉了时昭言:“他好像变了,珊珊害得他被流放五年,可他还把珊珊留下,若是换做以前珊珊一定走不出他的办公室。”
“邵闻毕竟在欧洲反省了五年,变化肯定是会有的,你不要多想。”时昭言一边说,一边找出医疗箱,温柔的帮栾思处理伤口。
办公室门口,时邵闻站的笔直,手里还捏着一只药膏。
看到时昭言小心翼翼的处理栾思的伤口,他讽刺的勾起嘴角,手里的药膏被他扔到就近的垃圾桶里去了。
“你居然还有时间上来。”
嘲讽不屑的声音响起,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时昭言处理好了栾思的伤口才扭头看着时邵闻,故意曲解他的话:“在忙也还是要带思思去吃饭的。”
呵,时邵闻凉薄的勾唇:“作为兄弟,好心劝你一句,有些女人看似单纯,背地里说不定就是一双破鞋,别人都不要,你还上赶着。”
栾思咬紧满口银牙,才忍住没上前掐断时邵闻的话。
一向温文尔雅的时昭言,更是难得红了眼:“我跟思思迟早是要结婚的,她是你嫂子,以后说话放干净点。”
“命令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时邵闻斜睨着眼,满是挑衅的对上时昭言。
时昭言一把拽住时邵闻的衣领,栾思见状不对,赶紧上前拉着时昭言:“阿言,不是要去吃饭吗,我饿了。”
时昭言一寸一寸松开了衣领:“这事,最好没有第二次。”
他拉着栾思的手,准备下楼。
时邵闻一身矜贵的站在一旁,语调缓慢的对栾思说道:“你工作都处理完了?”
栾思早有准备:“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就可以发给你了。”
“现在发!”
说完,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面上,敲得栾思心绪不宁的。
栾思不动,时邵闻就那么盯着她,眼神越发的漆黑阴沉,栾思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阿言,再等我一会。”
时昭言攥紧了手里的拳头,明知道是故意为难,却也只能忍着。
栾思回到工位上,时邵闻就靠在她的旁边,手指着屏幕:“这个数据不对,报价的时候已经改了。”
时昭言的薄唇刮过栾思的耳垂,顿时引起一阵战栗。
“这么敏感啊,你说我哥要是看到你这幅模样,他还会喜欢你吗?”
栾思咬紧牙关,憋住在眼眶里氤氲的泪花,手指颤抖在键盘上敲击,但几次下去都敲错了。
突然,时邵闻的手就附在她的手指上,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今天是怎么了,连字都打不好了。”
“时邵闻!”
时昭言忍无可忍,从栾思身边拽起时邵闻,拳头就毫无预兆的朝着他的脸落下去。
时邵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很快就扭打在地。
场面失控,栾思不得不叫来保安将两人分开。
“时邵闻,从小到大你拿走什么我都无所谓,哪怕是荣盛,但唯独思思不行!”
时昭言盯着时邵闻,像是在立誓,也像是在警告。
嘁,时邵闻低呲一声:“别说的你让着我一样,人也好荣盛也好,从来就不是你的,鸠占鹊巢久了就真以为是自己的巢了。”
此时,时昭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话,栾思站的近,依稀的到那边的声音。
“时总,合作方突然反悔了,可能还需要你带着合同再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