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旁边的程助理长见识了,他倒是真没想到女人还能对抢自己男人的另一个女人这么和睦。
冉清寒拉着栾思的手笑的十分诚挚:“这话说的倒是见外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说不定以后见面的日子还会更多,我不操心又怎么行呢,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看邵闻。”
说完她就转身上了二楼。
栾思捏着手里的药盒格外的用力。
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这样的委屈,听别人这样的羞辱她,明明是时邵闻欠她的不是吗,怎么到头来反倒是她在被报复。
栾思眼眶酸涩,鼻头肿痛,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
可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她想走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没认识过时邵闻。
程助理给栾思拿了药之后,便去厨房给时邵闻盛了粥端上去。
栾思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助理站在楼道口喊她。
她赶紧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湿润,然后起身走到楼梯口:“有什么事吗?”
“时总让你上去。”抛下一句话后,程助理就先走了。
栾思跟在他的身后慢一步走到了时邵闻的卧室。
刚一进去就发现整个卧室的气氛不大对,栾思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时邵闻看到栾思不耐烦的盯着她:“不是让你拿了药就上来么,是记不住,还是等着我去请你?”
栾思站在原地静默不吭声。
时邵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看到她这幅鹌鹑的模样怒斥道:“说话!你是哑巴吗?”
突如其来的震怒吓的栾思差点后退一步逃出这个房间,但理智还在,她到底是没跑,犹豫了半响她结结巴巴的回他:“在,在吃药,耽搁了一会。”
栾思以为自己回答了他之后,他会不那么生气,可没想到她刚说完时邵闻手里的文件就劈天盖地的朝她脑门砸过来。
时邵闻意味深长的勾唇:“栾思,我倒是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胆色,居然敢联合是昭言一起算计我。”
说完,时邵闻走到了栾思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输在你们手里我不冤。”
低笑一声,时邵闻居高临下的看着栾思,对程助理说道:“从今天开始,她不能离开这栋房子半步!”
程助理点头,说完就准备去拉着栾思离开。
栾思一脸茫然,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这样就被时邵闻扣上了一顶帽子,然后被禁足。
呵,栾思冷笑一声,抬眸眼神满是刺痛的盯着时邵闻。
程助理站在她的身侧:“栾小姐,先出去吧。”
栾思不理会程助理的话,抬头盯着时邵闻,眼底的红肿还没消散:“说我窜通时昭言,你好歹也拿出证据,给人罪名也是需要证据的吧?”
时邵闻先入为主,总是把一切的坏事都忘她的身上套,栾思觉得时邵闻肯定是被冉清寒引导了。
虽然她不在乎自己在时邵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代表她会背黑锅。
察觉到栾思盯着她的眼神,冉清寒淡淡然的站在时邵闻的背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大的笑意对上栾思的眼神,赤裸裸的挑衅。
“证据?”时邵闻冷笑一声,他从地上捡起两张刚才扔在栾思脑门上的纸。
“白珊只能接触到竞标案的底价,但是时昭言的项目设计跟我们大同小异,甚至经典部分全都被他抄走了,你告诉我还需要什么证据?”
边说,时邵闻边伸手掐住栾思的下颚,提起她的脖子,使她不得不仰望着他。
项目设计?栾思愣了两秒。
作为整个竞标案的核心,除了项目部的人,就只有她和时邵闻能接触到。
但栾思从未透漏过半分出去,时昭言也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半分,只有
她去公司收拾东西离开的那一天把项目u盘也带着一并去了医院探望时昭言,可是后来那个u盘就不见了。
栾思当时以为她是不小心弄丢了,还找了好久,但始终没有找到,也就没大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那个u盘是被时昭言拿走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栾思突然笑出声,眼眶里的泪都笑着划过她的脸庞。
时邵闻十分不悦栾思此时的情绪,他捏着栾思的脸:“你笑什么?”
栾思没做声,笑什么呢,笑她自己啊。
她以为时昭言是真的想要带她离开的,可到了现在她才真的明白,时昭言从没想过要带她走,偷走她的u盘的时候,大约就已经已经算计好了用她来拖住时邵闻了。
太可笑了,到头来她不过是他们兄弟间相互算计的一颗棋子而已。
时邵闻利用她让白珊和时昭言漏出破绽,时昭言则利用她成功的让时邵闻筹备许久的项目白折腾一场。
“笑你啊,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做情妇,这不可笑吗?”
绝望在心底蔓延,栾思已经无所顾忌了,面对时邵闻可怖的怒火也只是淡然一笑。
冉清寒站在时邵闻的背后忍不住的退了两步,她认识时邵闻以来还从未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倒是她低估了这个差点成为时邵闻嫂子的女人,她倒是有本事一句话就能让时邵闻如此愤怒,小看她了。
程助理差不多也是惊诧的看着时邵闻,他跟在时邵闻的身边很久了,时邵闻如此生气的模样,他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得知栾思背叛他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天。
这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挺可笑的,那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你才好?”
时邵闻掐着栾思下颚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在滑腻的皮肤上来回的摩挲,像是在寻找一个好位置下口一般。
“杀了你?还是让你永远的做一只囚鸟?你更喜欢那个?”
话刚说完,时邵闻根本不听栾思回答,低头张口就咬在栾思的脖子上。
栾思吃痛厉呼一声,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他们几乎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直到铁锈味在时邵闻的口腔里散开,他才松开栾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