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经过那场隆重的慈善晚会之后,一夜之间陆沫一和傅行止都成了名人,成为夏海市,这座繁荣滨海城的传奇人物。
微博上讨论的是全部是关于陆沫一和傅家的各种新闻。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陆沫一的运气那么好,跟江远城才离婚短短数十日,就以堪称光速的速度嫁给了那个傅家长子。大家都不敢相信,一个二婚弃妇居然嫁给了一个比江远城出色得多的男人。
至于傅行止,是整个傅家最不可视人的部分,谁能想到他现在不仅治好了脊椎,还成立了跨国企业盛帝集团,有很多人猜测他是回傅家夺权的。
最最重要的是,傅行止那张白净俊美的脸实在是太招惹女人,一在媒体记者爆料这起新闻后,网上的网友疯狂搜索他的更多照片,“傅行止”这个名字迅速上了热搜,但是他之前根本没有公开露面,除了慈善晚会现场的靓照以外,竟然没有其他照片。这让大家不免哀嚎。
而关于傅行止和陆沫一的各种花边新闻,一夜间也席卷了个大门户网站的头条。
互联网上,五花八门的新闻标题层出不穷,甚至还有营销号打着面相大师的旗号一本正经的分析陆沫一为什么两次都嫁的那么好……
而傅行止的名字在商业报纸上被封为了神话。
陆沫一坐在法师餐桌前,低头翻着手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个傅行止自己高调就算了,还把她一起带上了热搜,这几天别想出门了。
阿姨很快做好了早餐端了上来,荷包蛋煎得金黄,筷子一戳,中间的溏心流露出来。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她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豆浆,阿姨看她吃得挺好也就没有打扰她,转身去收拾厨房了。
看到阿姨走开,陆沫一慢慢停下了筷子,盯着阿姨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早上,阿姨说的那一番话其实一直困扰着陆沫一,她一直套阿姨的话,也直接问过阿姨,阿姨却说不知道更多,她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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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止一进门就脱了西装,在玄关处刚刚换好鞋子,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餐桌上有五菜两汤,色香俱全卖相不错,陆沫一系着个粉色的小围裙,整个人看起来更娇小。
“回来了?”
她迎上来接过傅行止手中的外套,傅行止心里有块软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这里装修得尊贵大气,灯光的照亮下显得富丽堂皇,他却只把它当成一个睡觉的地方。
冰冰冷冷的,没有一点生气。
他出门时没有人送,回来没有人接。这里的人很多,但是他不善言辞,他们对他也有惧怕的成分在。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傅行止伫立在陆沫一面前,看着比自己娇小许多,又模样乖顺的她,忍不住抬起手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丝,眉目间都是笑意。
“那个……我随便做了几个菜,洗洗手过来吃饭吧。”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亲密,但虽然傅行止已经公开了婚姻关系,这两天对她的态度也逐渐软化了。
但其实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傅行止,更想搞清楚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隐约记得,初次跟他见面的那个晚上,她药效发作,在昏迷之前就听到了傅行止问了自己还记得不记得他。
因为药效的关系,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但现在……她不得不确信自己当时是没有听错。
为了能搞清楚,她特意今天下厨做了那么一桌子菜,想趁着吃饭的间隙能探问一两句。
期间陆沫一一直给他夹菜,不同于上次的不情不愿,她今天很有耐心,还问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但真正想问的话却一直不敢开口。
不得不说,陆沫一实在是不善于伪装,脸上虽然是柔顺的笑意,但眉眼之间却萦绕着一丝尴尬,眼神直视着他,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行止瞧见她眼神飘忽,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弧度,一脸从容地审视着身边的小女人,却并不主动开口。
很快,一顿饭毕。
她给夹的菜傅行止不仅都吃完了,还多吃了两碗饭。
饭后她要收拾,傅行止却拦住了她,直接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向门口走去。带着她去散步。
一楼外有一座精巧的小花园,绿植郁郁葱葱的,此时还很早,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在陆沫一的鼻尖处晕开一圈光晕,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乖巧。
傅行止带着她往长椅那边去,走到长椅边上才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落座在长椅上,身姿优雅的往后一靠,黑眸定定地瞧着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刚刚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一直心不在焉的。
陆沫一点头,犹豫了一下,才一脸认真地问他:“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交集?”
傅行止的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盛满了琢磨不透的情绪,陆沫一有些怂,硬着头皮道:“你之前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你了,说实话,我没有印象。”
他比她大了三岁,而且盛世集团的总部都设在国外,不可能会是她同学圈子里的。
她的朋友圈里也没有这个人,她实在想不到他们两人还会在什么地方有交集。
傅行止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闷闷的,他忍不住伸手将领带扯下来。
他向她的方向移过去,陆沫一摸不透他阴晴不定的脾气,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不由得连连往另一边移。
巧的是她那边的扶手是坏的,一坐空差点摔到地上,她认命地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傅行止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陆沫一哪里习惯?之前和江远城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何况她和傅行止才认识没多久。
傅行止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问她:“陆沫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陆沫一看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哀伤,她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么骄傲的傅行止,被海城封为神话的傅行止,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她的反应和傅行止想象中的一样,他将头埋在她瘦弱的肩上,声音沙哑低沉:“你这个骗子。你小时候在疗养院里说好会一直陪着我的,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我身后。现在,你却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疗养院?小时候?陆沫一当即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个白色身影,随即她摇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个少年一直寡言少语,一脸阴郁,眼神总是冷冽阴鸷,眼里好像住进了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即便不开口,就已经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势。
眼前这个儒雅腹黑的傅行止,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对人冷漠阴沉的沈让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