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忍下怒气，扯下罩她头上的衣服，“干什么活？”

“当然是干佣人该干的活了！”她居高临下瞪着她，手里一把戒尺在另一只手掌上一下一下敲着，“怎么？你以为你是来干嘛的，当程太太的？”说完发出一阵嘲讽的笑。

莫小小顿时明了，程司宬这是要玩她呢。

好啊，她奉陪到底！

莫小小攥紧衣服，立刻起床，换上了这身女仆装，跟着这个女人出去。

这人应该是这里的女仆管理者，可能跟之前那个管家一个等级，她下去时，大厅里的女仆已经有秩序地站成两排，面对面，长长两列队伍。

“凤姐！”两排队伍同时鞠了个90度躬，异口同声叫道。

莫小小嘴角抽了抽，还在发愣。

凤姐睨了她一眼，立刻一戒尺打她背上，“发什么呆，还不快站到最后一个去！”

莫小小咧了咧嘴角，也顾不上痛了，忙跑向队尾站着。

凤姐走在队伍中间，手里的戒尺有意无意地敲在另一只手上，开始训话。

“家里的规矩你们都知道，我凤姐这个人你们也知道，有进程家当佣人的命就好好当，要是被我发现不规矩或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凤姐正好走到莫小小跟前，抬起戒尺指了一下她。

不能再明显了，这话摆明了对她说的。

凤姐接下去还说了很多，大多都是针对她的，大致意思就是别让她攀龙附凤，要看清自己的命。

莫小小充耳不闻。

凤姐一声“解散”，所有人才散去，极有秩序，没有破坏队形，一个跟上一个四散而去。

莫小小跟上前一个人，却被凤姐叫住：“你，过来！”

凤姐气势逼人，她依言走过去，低眉顺眼，看见凤姐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的戒尺。

“你，去把除了顶楼所有的马桶都刷一遍！”

莫小小没有太多惊讶，转身就走。

结果背后又着了一尺子，莫小小吃痛，转过身凶神毕露地瞪着她。

“我下命令要回是知道吗？”凤姐比她更凶。

莫小小咬了咬牙，回：“知道了。”

凤姐抬手又一尺子打她手臂上，“回是！”

莫小小缓缓握紧手，指甲嵌进了肉里，定定看着她，“是！”

凤姐嘴角扬起一抹得意，挑了挑下巴，指使她：“去吧。今天没刷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莫小小转身离去，眸中寒光冷冽。

管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走到凤姐身边看着莫小小离去的背影。

凤姐面露难色，“真要这么狠？”

管家叹了声，“少爷这样说，你就这样做吧。”

其实他觉得，这还远远没有达到少爷想要的那种效果。

“不就是刷马桶？程司宬，你也就这点伎俩！”莫小小十指交叉，脖子扭扭，活络活络了肩膀，抄起马桶刷开干。

整栋房子包括顶楼有七层，每一层都空间极大，房间众多，有时候还需要穿过许多条走廊，其中弯弯绕绕，到最后她已经不在乎自己刷了多少个马桶了，只要见着马桶没刷的房间，就进去洗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