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猪笼这句话一出口, 人们纷纷拿起手里的菜叶子,土豆子,白菜帮子等冲着柳如烟扔了过来,嘴里还叫嚣地骂着:
“不要脸的娼妇,王爷保家卫国,你却在这里偷人--”
“就是,王爷那么英勇潇洒,你还不知足--”
“偷人还怀了身孕,真是恬不知耻--”
“多亏侧王妃大义灭亲,要不王爷白白养了别人的孩子--”
“……”
柳如烟在荆棘笼子里不反抗,不躲藏,她也无处躲藏,任那菜叶,土豆无情地打在她的身上脸上。一会儿工夫,她的脸就被打的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柳如烟知道大势已去,只用尽全力抬起头来,冲着那柳如雪喊道:“柳如雪,你杀我儿,害我女,我现如今死了,不愿再托生,我会变成冤魂厉鬼夜夜围绕着你,向你索要你欠下的血债——柳如雪,你记住,我会时时在你身边向你索命——我要杀了你——”
柳如烟那嘶哑凄惨的喊声久久回荡在水面……只喊得那些围观的百姓住了口、停了手,心里一哆嗦感觉那柳如烟的灵魂早已出壳在他们周围游荡——。
柳如雪只觉头皮一紧,对守在猪笼边上的侍卫大声喝道:“把她给我扔下去,快——”
一声令下,两个侍卫,一人一只脚踏上了猪笼,两只脚一起用力,只见伴随着柳如烟的惨叫声,那猪笼向桥下的湖心中滚去。随着猪笼滚过的地方留下了鲜红的血痕——
“二小姐,水要凉了,奴婢伺候你出来吧。”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此刻正在浴盆里闭着眼睛泡着澡的人儿心里犯下了嘀咕:又做梦了?这些日子总是做这些古代时候的梦,梦见自己有个古代时候的家,自己是个大小姐。家里好象还是个大户: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哎玛!可能是这几天看电视剧看多了,做梦都是这里的情景……。
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这房子里平时就她一个人住,怎么会有脚步声?浴盆里的人儿赶紧睁开了双眼向那脚步声望去----天哪!怎么会这样?
随着门打开,一个穿着半新的藕色绫袄,青缎子掐牙坎肩儿,下面水绿裙子的女孩儿绕过屏风,随手拿起了挂在屏风后的一件长衫向她走了过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是谁?”她质问的话说的结结巴巴。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
“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睡着做恶梦了?这段时间二小姐总是洗澡的时候睡着,我看得报告夫人找个大夫来瞧瞧是不是二小姐病了。要不怎么的洗个澡还能让人睡着了呢?”
那女孩儿十五、六岁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伸手往水里一摸:“二小姐,水都快凉了。快出吧,再泡下去会病的。”说着把手里的衣服展开来,等着澡盆里的人自己出来。
二小姐?啊呀!--我的头怎么又开始疼了--这是哪里?澡盆里的人儿张口结舌,这才四下打量起来:房子明显不是现代的装饰,没有常见的瓷砖贴面,只有青石板的地面。一张大大的卧榻靠在窗前,另一侧的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着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着……
天啊!穿越了?不过怎么感觉这里似曾相识?她又闭上了眼,大脑中那些零星的记忆片断象放电影一样一祯一祯地涌了进来慢慢地连接了起来、又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待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眼里满满的含着泪花:
“莲心?真的是你吗?”
上一世的莲心为了保护她被人偷偷地推到了湖里淹死了不说,还给冠上了盗窃张姨娘贵重首饰被人发现,谎不择路落下湖中的罪名,连副棺材都没有,就扔进了山里喂了野兽。
“二小姐?你怎么了?当然我是啊?我是莲心。”莲心那好看的杏眼睁的大大的,吃惊地看着她。
“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盆里的人一跃而起,带着串串水珠一伸手把莲心搂在了怀里,眼里含着的泪象泄了闸似的流了下来,竟也不顾自己赤裸裸一丝不挂。
“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没事的,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不怕啊----”小小的姑娘才十六岁,从小跟着心地善良的大小姐。莲心没有象别的院里的丫头那样的挨打受骂,反倒二小姐待她象姐妹一样的相处,莲心比大小姐长两岁,心里暗暗发誓:就冲着大小姐对她的这份恩情,她誓死保护大小姐。
是的,莲心怀里的这个人就是柳家的大小姐---柳如烟,这年她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