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闻言,娇怯无比低下头:“多谢公子。”
公孙舜华吩咐吴审言:“你去给我牵匹马来,我把马车让给阿萝姑娘乘坐。”
阿萝娇滴滴扭着腰走到马车跟前,对着公孙舜华抛媚眼:“小女子并不介意与公子同坐一辆马车。”
公孙舜华面不改笑,从马车上跳下来对阿萝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可是我介意,姑娘请上车吧。”
阿萝顿时神情一变,没想到公孙舜华居然丝毫不受自己的诱惑,她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这时便听树下传来白朝露的声音:“既然阿萝姑娘遭遇这般可怜,不如就让我来陪阿萝姑娘同乘马车,路上也可以照顾你。”
阿萝扭头一看,居然是那夜在山谷中遇到的白朝露,没想到她也在这里,还真是冤家路窄,阿萝正要拒绝,却听公孙舜华道:“如此甚好,白姑娘毕竟是女儿家,照顾阿萝姑娘自然更方便些。”
阿萝暗暗切齿,却也只好无奈答应。
公孙安骨跟在白朝露身后,轻声提醒道:“姑娘,那个阿萝恐怕有异样,你还是别接近她为好。”
白朝露回头笑道:“就算待会儿我跟她在马车里打起来,她也占不到便宜,你就放心吧。”
众人都上了马车,队伍又开始朝前行进。
阿萝的眼神充满敌意,直直盯着坐在对面的白朝露,冷哼一声:“真是倒霉,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你。”
白朝露也没给她好脸色,冷冷道:“我还正准备找你算账,你是不是给他下了妖毒?”
阿萝倚靠在车上,得意地拨弄头发:“若不是下了妖毒,我怎么追踪他到这儿来?怎么,心疼你的小情郎了?”
白朝露把袖中的银铃取出来托在手中,对面女萝妖的神情顿时变了,绷直娇躯:“你要干什么?”
“我有多少本事你是知道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阿萝被逼急了,反倒柳眉一横:“你敢打老娘,就别想解妖毒,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说着一双修长玉腿二话不说就踹向对面的白朝露。
车内不大,二人都不敢真正施展开,白朝露只好抬手一挡,把女萝妖横过来的脚踝捏住不放,还散发着叶子的清香。
一时间谁都动弹不了,二人只是彼此死死盯着对方,谁都不肯先撤手。
正在这时,吴审言突然从外面把车帘揭起来,顿时被车内两个剑拔弩张的女人吓了一跳:“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被人发现后,二人忙各自收手,阿萝假意咳嗽一声:“我刚才不知怎么回事腿突然抽筋了,所以请这位姑娘帮我拉拉腿,现在已经好多了。”
白朝露没吭声,吴审言信以为真,还殷勤道:“阿萝姑娘要是还不舒服,等到前面驿馆,本将军亲自为你推拿,舒展筋骨。”
阿萝忙妩媚点头,把吴审言给打发了,这才松口气,又对白朝露轻哼一声:“我的妖毒死不了人,顶多废一条胳臂。天下男人大多生来就负心薄幸,你又何必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 ”
白朝露压根不理会她,阿萝自觉没趣,也把头扭开。
走在马车外面的吴审言紧紧跟在女萝妖所乘坐的马车后面,总是不时朝着马车瞟去,心里幻想着把这个妖媚女子好好抱在怀里享受一番。
“怎么,武威将军难道看上那位阿萝姑娘了?”冷不防,公孙舜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吴审言忙收回赤裸裸的目光,掩饰地咳嗽一声:“殿下说笑了,属下家中有妻室,不敢在外面乱来。”
公孙舜华含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父皇亲封的武威将军,声名在外,就算娶了妻,再纳个几房妾室又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我听说将军的夫人也出自将门之后,对将军管束极严,不知是真是假?”
吴审言讪讪笑道:“殿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公孙舜华凑近吴审言轻声道:“不过我劝将军要慎重,尤其是对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将军若是喜欢这样的,等到了京城我亲自为你挑几个好的送到府上去,不过将军敢不敢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是明摆着在拉拢吴审言,偏偏吴审言还受用得很,忙答应下来:“属下的夫人虽然有些厉害,但是只要是殿下送来的,想必她也不敢拒绝,多谢殿下。”
公孙舜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位将军还真是不怕死呢。
马车碌碌前行,直奔数十里外的驿站,一路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