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情愿,但张晓还是走过去对着外头问∶“二婶,你有啥事吗?”
“今天你和你二姐咋没去干活啊,是想偷懒了是吧?”二婶声音尖酸刻薄,令人反胃,她见张晓没开门,又锤了两下∶“咋还不开门!”
小木门脆弱不堪,被她这一敲,传出了吱呀声,张晓生怕烂掉,只得不情不愿开了门∶“你进来吧。“
二婶瞪了她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见到那一盆衣服,语气夸张∶“哟,有时间在这洗衣没时间去干活,我看你是皮痒了!”
张晓冷笑∶“凭啥我不能在自家洗衣,非得去你那?”
“你这是啥意思?偷懒还有理了是吧?”二婶双手叉腰,脸上肥肉抖了抖∶“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招,不然我告诉你奶奶!”
记忆里,这二婶老是拿奶奶做威胁,而原主的确也是怕,所以才任劳任怨,但她张晓可不怕。
张晓正准备拒绝,却见自己四弟从门外跑了进来,她转了转眼,瞬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招招手,叫四弟过来∶“我和二婶去干活了,四弟你在家守屋啊。”
四弟乖巧的点了点头,二婶以为张晓又听她话了,于是粗鲁的拽了张晓一下∶“还不快点!”
张晓跟在二婶后头,一路上各种怪异目光投来,多是对张晓的同情,张晓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奶奶家。
奶奶家在村里算比较大,所以事情也格外多,她家养了猪养了鸡,还在院里格外开了一家小菜地,但这些事情大多都是老张头和张母做,所以老张头也对张晓一家有些偏爱。
他见张晓和二婶一起过来,有些不满的训斥二婶∶“老二媳妇你这是咋回事?咋把晓晓喊来了?”
“晓晓要偷懒,我叫了好久才……“二婶话还没说完,张晓突然哎哟叫了起来。
二婶话被打断,恼怒的看向张晓,却见张晓捂着伤口处,声音弱弱的∶“二婶,我刚醒来没一天,这伤口这么大,我也不想偷懒啊。”
“你,你在说些啥?”二婶没想到张晓居然告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咋说话∶“你干活又不用脑子,碍着啥事了。”
张晓望向老张头,委委屈屈的开口∶“我出了那么多血,家里又没啥吃的,身子这么虚,怎么干活。”
她来的目的,自然又是坑这二婶和奶奶一笔,而老张头显然也心疼了∶“老二媳妇,你听到没,晓晓被你害的脸都是白的,你不给她点好东西补补,反而叫她干活,老二是咋教你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怪罪自己儿子了,二婶虽然不讲理,但还是怕二叔的,她这下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了只把目光投向奶奶。
奶奶对她翻了个白眼,走到老张头旁边∶“我生老大的时候你都没陪在我身边,这丫头流了点血又咋了?娇生惯养的,谁以后还敢要!”
“我知道你一直看老大不顺眼,那是我的错,关晓晓啥事了!“提到从前,老张头脾气也上来了∶“晓晓被你和老二媳妇害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她奶奶了?”
张晓适时插嘴∶“我只是想休息两天,吃点好的,奶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算了怎么行。“老张头摆了摆手,从屋子里拿出一筐鸡蛋∶“这样吧,晓晓伤口好之前,你就让你奶奶每天给你煮个鸡蛋,叫你二姐带给你,咋样?”
“这咋!“奶奶正想反对,却见老张头瞪了她一眼,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