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自诩有内涵有修养有格调的风潇潇没忍住爆了粗口,手腕灵活翻转,长鞭就跟活了的毒蛇一样,见人就咬,一咬就让对方爬不起来那种。
秦启本来看到风潇潇就有点犯怵,一见这阵势,哪里敢跟她正面交锋,找准了机会就往太傅府外溜,将这些巡城营的手下推出去挡了风潇潇的鞭子。
怎奈他的手下除了草包就是草包,胆儿比他大不了多少,不是被打趴下了就是抱着脑袋逃走了,给了风潇潇机会追了上去,一鞭子就把秦启甩了出去。
程子临听见动静出来一样,可不得了,风潇潇的长鞭咬上秦启的脖子,用力一收,秦启那张脸登时青得不能看了。
“师妹师妹。”程子临火急火燎,秦启无力地伸手求救,“他若死在这,程家得担责任的,让他到外头死去。”
秦启:“……”
“……知道。”风潇潇拖人出了太傅府,转了两条大街直接踹开了定王府的大门。
彼时,君晏飞正坐在府中湖心亭品茶,满湖的春波荡漾,粼粼微光。
风卷着岸边花香拂面,桌上茶杯里的茶荡出涟漪来,君晏飞执起茶杯,未品一口,风骤然凌厉。
腰身向后一仰,茶杯靠近薄唇,冽香的清茶入喉,半甘半涩,长鞭已拂过他的面颊挽了个花收了回去,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落,一张俏脸上不复明艳笑靥,只有满满的愠怒。
在她身后,王府的护卫急哄哄追了上来。
同时,‘砰’的一声不大不小,一个不明物体被她甩在地上,发出骨骼与地面碰撞的脆响,秦启喊了两声痛,余光扫过君晏飞冷淡的脸,赶紧喊救命。
君晏飞瞥都没瞥他一眼,直接挑眉看向风潇潇,询问她什么意思。
风潇潇认定了君晏飞装模作样,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少给我装傻充愣,堂堂定王敢做还不敢当了,真拿我当猴耍啊!”
一鞭子甩在石桌上,清脆的响声从这小小的湖心亭荡出去,吓得秦启一缩脖子,救命喊得更大声了。
风潇潇被他吵得脑壳疼,一脚把他踹没声了。
“声倒是挺大,活蹦乱跳的还将我老师给气吐血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杖打二十吗,还是你们定北军的杖打就是纸片玩儿?”
今日呆在王府就没出门的君晏飞很快就从风潇潇张口就来的质问中理清了头绪。
满京城里能被风潇潇敬称为老师的就只有她正儿八经行了拜师礼的程太傅。年前程太傅病重辞官,年后风潇潇火急火燎地从南境赶回来,一是代父回京述职,二便是探望程太傅。
秦启今日一番闹腾将病重的程太傅气吐血了,难怪风潇潇会如此震怒。
“我确实不知缘由,但郡主指责秦启闯太傅府冲撞了程太傅,一状告到京兆尹那边去也就是了,何故来本王这闹一遭。”凭空而来的罪责君晏飞没理由替谁担,话说得更是风轻云淡让人听之恼火,“细论起来,郡主今日也擅闯了本王的定王府。传扬出去,郡主只怕与秦启同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