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许慕岩和唐小花分出来,地,她不想给。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唐小画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唐小花了。现在的她,又怎会轻易把利益让给别人?
“娘,我明白你是为了我俩好,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陪不了我俩一辈子。所以这四亩地啊,我与许慕岩还是要自己种的。”唐小画笑了笑,对着张小梅讲道。
这娘叫出声,她自个都觉得恶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咒我死么?你们种,你们俩能种的了地?”张小梅气的脸色煞白,要不是想早点把地要到手,说不准就要对唐小画动手了。
“慕岩,你说说,这四亩地你们自己要吗?”
这当家做主的都是男人,主要还是得看许慕岩的想法。
“娘,若是你们将这四亩地都拿去了,我与小花以后可怎么生活?”许慕岩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见唐小花都开口了,便顺着她的话说。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要紧,但是他现在已经娶了小花了,也得为她未来的日子考虑考虑。
“哥,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有这四亩地,你这身子……也种不了东西,到时候这地也是荒废了。要是给了我们,到了收获期,还能接济你们一些是不?”许巧巧瞪了唐小画一眼,试图说服许慕岩。
“二妹,我种些蔬果瓜菜,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不是还有小花。”许慕岩看了唐小画一眼,没有妥协。
许巧巧还想说些什么,唐小画却听不下去了。
这许巧巧叫着许慕岩哥哥,却句句不离许慕岩的病,分明是往他的痛处戳。
“我与我相公的这四亩地,你们就别打主意了。这四亩地,就算我们不种,也不给你们!”
她宁愿让这四亩地荒废了,也不要给这些黑心的亲人。
看着张小梅和许巧巧的脸色难看下来,她甚至觉得许慕岩有些可悲,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想占他的便宜,就没有人为他真心着想过。
有这些亲人,还不如不要有。
“你一个傻子懂什么?我照顾慕岩这么多年,要四亩地怎么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非要荒废着,你良心呢?”张小梅一听捞不到好处,顿时就来气了。
平日里欺负他两惯了,也不见吱哼一声。今儿个的唐小花,怎么会插嘴了?!
唐小画一听,顿时便怒了。
“你也配说良心?口口声声说照顾慕岩这么多年,就是毁掉他的药?大家都在许家,你看看平日里我与许慕岩都吃得是什么,住的地方又是怎么样子的?!如今倒好,要分家了,就光顾惦记着我们分到的四亩薄地来了?说我是外人,许巧巧不也天天带着相公来吃便宜吗?你们的良心,怕是都给狗吃了吧!”
“唐小花,我看你个傻子是放肆了吧,敢这样对我说话。我好歹也是你长辈,你信不信我……”张小梅没想到唐小花竟然会训呵她,手指头差点戳到她脸上。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唐小花却是上前一步,看着她轻笑道:“信不信你什么?你敢弄死我吗?还有,我不是傻子,若是在让我听到你们谁喊我傻子,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堪!”
唐小画嘴角嗜着笑,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众人顿时都屏住了呼吸。
张小梅看着她嘴角的冷笑,顿时就怂了下去。
她虽然恶毒,也不过是山村里的莽妇。但是唐小画不同,她前世受过的各种训练,若是论起气场来,她们在座的人那个人能比得过她?!
许巧巧和张小梅都不说话了,各自心怀着鬼胎,但是都时不时的用目光瞟着唐小画。
这还是平日里的那个傻子吗?要不是这张脸,她们真的认不出来这就是许慕岩娶回来的那个傻媳妇。
“你们在干什么呢?!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吵!”一道沉稳的男声传了进来,众人都向门口望去。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背梁很直,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
虽然唐小画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过多的印象,但是见许慕岩与他有几分相似,便也猜得到他的身份。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是许慕岩他爹许三甲,也是许家的一家之主。
“爹,你怎么来了?”许慕岩见到是许三甲,整个人好似都精神了。在这个家里,他最在意的,便是他爹了。
“咳咳……咳咳……”兴许是太兴奋了,许慕岩不由得咳了起来。
“岩儿,你的病怎么样了?”许三甲皱了皱眉头,还是问了一句。
“爹不必挂心,岩儿的病并无大碍。”许慕岩强忍着咳嗽,对着许三甲说道。
他不想让许三甲担心,能与爹住在一个房子里,他便已经很满足了。
“哎,你这病爹以前也带你看过许多大夫,就是不见转好。那时也花了不少钱,你知道的,我们许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许三甲叹了口气。
许三甲话还未说完,许慕岩便打断了,“爹不用在意,岩儿的病自己知道。”
他眼里闪过一抹悲哀,虽然很快就被他隐藏了下去,但还是被唐小画给捕捉到了。
明明就是十分的在意,却表现得不在乎一般。而许三甲怕是觉得他这病治不好,不愿意在给他花钱,所以才放弃的吧。
许慕岩啊许慕岩,你能碰到我,算是你的好福气了!
“嗯。”许三甲点了点头。
他对这个儿子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但是他自己的儿子都没说些什么,他便不以为然了。
“爹,你真的要分家吗?”许慕岩看着许三甲问道,这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说分就分。
“不分又能如何?何况一大家子人,分了,也是好的。”许三甲哪里是真想分家,只是无奈。
如今他人也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张小梅要闹,便给她闹去吧。
“行了巧巧,咱娘俩走吧,明儿一早还得干活,杵在这干嘛呀。”张小梅见许三甲来了,便知道地是要不到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当着他的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