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恢复的差不多,还有点热都是低烧了,多喝点水就解决的事。
唐小画刚准备去给他烧水,病号就睁开了眼,深邃的眸子一错也不错的望着她,让她被生生的吓了一跳。
“你醒了啊?”她讪讪的把手拿开,伸到背后画圈圈。
“嗯。”
“还有点烧,你多喝点热水。”
“嗯”
许慕岩的目光澄澈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眨巴眨巴的怪可爱,唐小画没忍住,背后画圈圈的魔爪伸了出来,捏上他的脸。
软软滑滑的格外舒服,唐小画捏的欢快,猝不及防的碰到许慕岩的视线。
被惊的又一次弹开,她匆忙的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自认为淡定的下床。
她将要出门之际,对着正在穿衣的许慕岩叮嘱道:“今天我要晚一点回来,你乖乖的喝了药就休息,别做其他操劳的事。”
那副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妈妈出门吩咐儿子乖乖守家一般!
许慕岩点头,“我等你。”
吩咐完,唐小画便踏出门。作为穷人的她,今天同样忙碌。
她搓了搓手臂,清晨的山间还带着凉气,冷的起鸡皮疙瘩,唐小画微微摇头,感慨自己真是比太阳起的还早。
后边院子里,昨天收集的“药材们”乖乖的躺在那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小画觉得光是卖这些肯定没多少钱,倒不如再问点诊?诊金可是大来源!
“不过……按照镇上那些村民叫我傻子来看……能行吗?”她又开始纠结了。
没过一会儿,唐小画就放弃了这个问题,洒脱的摆摆手:“管他呢实力证明一切!”
她趁着天儿早,赶紧去了市场上,占了个好位置,摊子一摆牌子一拉,上写着“求医问药,悬壶济世!”
招牌打的实在太大了些,不过唐小画不在乎,招牌不大怎么能吸引客户?
这会儿集市上人不多,只有同样摆摊的卖家在,有的在卸货有的摆摊,总之大家都在为之后的高峰期做准备。
好不忙活。
唐小画无所事事,自觉应该和周围的摊贩打好招呼,于是拿了些要卖的药材,边走边给路过的摊贩分发一点。
还不忘附送一个大大的笑脸:“婶婶,这个。”她指了指手中的一捧车前草,放到隔壁卖菜的大婶身边:
“我自己在山里边儿找的,没多少,算一点心意,还望婶婶多照顾照顾。”
大婶接过她送来的东西是一阵欣喜,不住的点头。
“小姑娘谢谢你了啊,这么客气,诶?你这是在卖什么呢?”
大婶偏过头,看着她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问道。
唐小画把牌子转过来让大婶看清楚,“卖药的。”
“哎哟,小姑娘,你家里边儿有人是大夫?”
这不怪大婶以为他们家有大夫,任谁都不相信她是个能看病的。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儿能是大夫啊?
不过这个姑娘小脸笑眯眯,大方又可爱着实招人喜欢。
大婶也正没事儿,和小姑娘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唐小画对着大婶摇了摇头,“我家里边儿没大夫。”
大婶乍一听,诧异的看向她牌子上的四个字“悬壶济世”。
注意到大婶的眼神,唐小画嘴角勾起得逞后的笑容,“婶婶你是有所不知,我这一手本事都是学来的!”
大婶一听这话,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小姑娘是个大夫?和她一块在摆摊呢!
“这……”
唐小画看着大婶明显觉得她有些不靠谱的神情,嘴角弧度渐大。
大婶可是给了她一个让别人来看病的好兆头。
“婶婶,你信我,我的医术不错的。”
唐小画不服气一样,孩子气的嘟嘟嘴,坐在大婶身边。
大婶看着活力十足的唐小画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眼神不由得一暖,有些宠溺的笑着问她:
“那姑娘你给我看个病好不好?要是你给治好了,我就信你,并且帮你多宣传?”
唐小画一听眼神都是一亮,她正要和大婶提条件呢,没想到大婶自个儿说出来了,这正合她意,便果断的点了点头。
“婶婶你有什么烦恼尽管说吧!”她自信一些小伤小病,自己是有办法的。
大婶点头,想了想,把病症说出口:“我晚上总是做梦还要惊厥,早上起来头晕乎乎的也没什么精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大婶努力的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烦恼询问道。
唐小画在她开口第一句就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了,这会儿撑着下巴沉吟片刻,不过是为了看起来,自己有认真对待而已。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口:“单听婶婶你的病症,初步判定这有四种情况,一是心气、心血不足,二是血虚,三是血淤,四是肝郁化火!”
她说的头头是道,这大婶一听,小姑娘就这么听着她的描述,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心中的疑惑压下了两分,继续听她的分析。
唐小画又言,“我观察婶婶的面部暗沉,长斑,还有痘痘,那就一定是这第四种肝郁化火了。”
大婶这会有些惊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注意自己的面部,有些急切的问她:“那可怎么办?”
唐小画心想这肝不好,尤其是肝郁化火说明这个大婶有忧心事啊,想了想回答:
“可以吃个龙胆、柴胡、黄芩、栀子(炒)、泽泻、木通、车前子(盐炒)、当归(酒炒)、地黄、炙甘草配的药”
“当然我可以开给你去药铺,但最重要的是吃这些外物只能刚您病情好转,而不能根治!。”
大婶一听这这么多药材怎么还不能根治呢?难道需要什么天材地宝的帮助?
这姑娘该不会是来骗钱的吧?她的眼神中带着考量,偏偏唐小画恍若未闻,接着道:
“婶婶最近家中有什么事情突变吗。”
她说的平静,可听者就不那么淡定了,大婶惊诧的望着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她了。
好半晌,大婶才拉回思绪,轻轻吐出一口气,“姑娘这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在想自己家发生的事,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稍微一打听就有了。
真不是她把小姑娘想的这么坏,而是这件事真的很容易打听到,这个姑娘又是新来的,以前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