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拼了!”陈天贵大叫。
人在生死关头总能爆发出难以现象的力量,今天也不例外,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愣是将一倍于己的伏兵阵营撕出一道口子,百余人从中杀了出去,逃之夭夭。
凶悍不要命的打法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住了对方,他们眼睁睁看着大佬b一行人逃窜,竟然没敢追。
来到慈云山另一侧山脚,大佬b跑不动了,往地上一坐,重重地喘粗气。
“b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心腹小弟问。
大佬b摇了摇头,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望向陈天贵问道:“靓仔,你不是我的人,你跟谁的?叫什么名字?”
“我跟巴喇沙狗哥的,他们都叫我烂命鬼或阿鬼。”陈天贵答道。
大佬b点头,“不错,你很能打,我记住你了。”说着扭过头:“——阿南,祥仔他们什么时候到?”
“正在路上,马上就到。”
大佬b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骂道:“飞鸿,你他妈敢阴我,你等着!不砍死你,我阿b名字倒过来写!”
等了差不过能有二十分钟,大佬b的马仔‘祥仔’带着几百号人马赶到,大佬b精神一振,带人重新杀回慈云山,陈天贵他们不想为了200块红包蹚这浑水,就跟大佬b借了辆面包车,十几个人挤成一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操,阿鬼,想不到你这么能打。”
虽然被砍的乱七八糟,人人挂彩,不过众烂仔们精气神十足,挤在车里就狼嚎起来。
陈天贵在打架中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有目共睹,这群烂仔又都崇拜强者,对他的态度自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天贵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回了尖沙嘴,才开腔对长毛道:“长毛哥,我不想当门童,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作,哪怕钱少一点都行。”
长毛愣了愣,旋即咧嘴一笑,用力捏了陈天贵肩膀一下道:“行,从明天开始,你来我身边当看场。”
陈天贵大喜。
绿龟道:“长毛哥,那门童就少人了。”
“少什么人?你去帮阿鬼顶上。”
绿龟大惊,“可我刚升上看场没几个月啊。”
长毛气的甩手就给了他脑袋几巴掌,“摸摸你裤裆,是不是湿的!就你这老鼠胆,还他妈当看场!”
众人哄笑,陈天贵也乐了。
洪胜大佬b跟慈云山飞鸿两大社团间的厮杀距离陈天贵这群局外人很遥远,众人没太在意。
不过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任何秘密,到了第二天下午开工,就有消息传了出来。
说是昨夜洪胜大佬b率兵杀了个回马枪,亲自砍了飞鸿几十刀,要不是差佬(警察)及时赶到,飞鸿必死无疑。
飞鸿背后的老大扛不住压力出面跟洪胜讲和,又赔偿了一大笔钱,两大社团这才停战。
这一仗大佬b可谓是极限翻盘,在江湖上的声望直线飙升,但凡说起他大佬b和洪胜的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道一声牛逼。
成功晋升为看场的陈天贵仿佛敲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天过的不知多惬意,大多数时间是跟长毛,阿乐他们一起聊天打牌酒,偶尔才会叫上几个人掐着腰在巴喇沙附近瞎转悠,看有没有闹事的烂仔,扒手。再不然就是在场子里兜兜转转,去偷看那些浓妆艳抹,丰乳肥臀的夜总会佳丽们。
这一日。
陈天贵一如往常的以巡场的名义在夜总会里乱转,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在过往佳丽的胸口瞄来瞄去。
十八岁,正是精虫上脑的年纪,又长期待在这种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场合,能控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已经很不错了。
陈天贵抓了把躁动不安的裤裆,摸出支香烟扔在嘴里,还没等他点燃,就瞧见走廊尽头的一间包房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长裙的妙龄女子从中走出来,手里夹着一根细杆香烟。
陈天贵认识这女人,艺名海伦,算是巴喇沙的当红坐台,据说被一个大老板长期包养在巴喇沙,不接待散客。
虽然巴喇沙漂亮的坐台很多,但不知为何,陈天贵唯独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可能是因为她身上有种高冷的气质。
啪。
陈天贵凑上去,点燃火机。
海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拒绝,深吸了一口,“谢了。”
陈天贵打量海伦,发现她的脸有些红肿,嘴角也有淡淡的血迹,显然刚被打过,不由问道:“海伦姐,有人欺负你?”
海伦摸了摸脸颊,“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
陈天贵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这是陈天贵第一次跟海伦正面交流。
……
又过了几天,这天夜晚,一群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巴喇沙门口,长毛往外瞅了眼,急忙抛下一手好牌迎了出去,大叫道:“b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正是大佬b和他的马仔们,共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大佬b精神矍铄,身穿一袭白衬衫黑西装,脖子上的金链子显然又增加了克数,厚了几分,他哈哈大笑,亲昵地拍打长毛肩膀,“你老大呢?”
长毛笑道:“我家老大,当然是在后面跟佳丽们玩耍啦,您找他有事?我这就去叫他。”
大佬b摆手,说:“不用,我是在自己场子里玩腻了,过来你们巴喇沙转转。你待会见到那条色狗,告诉他,小心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
长毛乐道:“死在女人肚皮上?那可是狗哥的毕生愿望。”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长毛将大佬b一群人领进包房,朝妈咪嚷道:“把场子里的佳丽都叫过来,好好伺候b哥和他的兄弟们。”
过了半小时左右,长毛折返回来,让陈天贵他们上次去慈云山的一伙人进包房给大佬b敬酒。
几人自然没推辞,涌进包房,挨个敬酒。
大佬b坐在两名佳丽中间,笑容灿烂,轮到陈天贵的时候,他笑道:“阿鬼,我还记得你,很能打啊!”
陈天贵颇有些受宠若惊,一仰脖干掉杯中酒,“b哥,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