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小子肯定做过什么亏心事,而且跟女人有关!”在刑侦科的同事继续他们的工作后,杨凡将季科和李付恒叫到一边,把几人的发现告诉了他们,季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李付恒:“我们可以从陆子昂交过的女友这方面查起,应该会有发现。”
杨凡点头,然后他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季科面露愁容:“什么都没有,没有凶手的指纹,门和窗都没有撬过的痕迹,之前也询问过保姆,她之前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过。如果不是你们的确认,我们应该会把这当成正常的猝死,可能就直接结案了。”
白姐提醒了一句:“其实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们怎么和陆子昂的父亲陆德彪交代——这个名字果然好难启齿——这货真的是非常有钱有势,而且很有头脑,在我们市有不可忽视的地位,但就是有一点,他特别看重这个儿子,不过这小子也争气,在富二代这个圈子里也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了,当然人品什么的另算。我很担心你们能不能承担老陆的怒火。”
“放心吧。”季科浑不在意,“我们毕竟是司法部门,他做再多也不可能逾越过法律这条线,规矩就是规矩,他就是再有地位又能如何?再者说,我们也算沾了你的光算是特殊部门,直接又上面负责,和局里都不是一条线。”
“所以短时间内查不出来也没关系?”
“不,那样会被穿小鞋的。”李付恒插了一句。
众人:“••••••”
“诶,本来还打算光留你们在这儿得了,但看情况我还得留下,等老陆来了我也能替你们说几句话,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们。”白姐耸耸肩,“诶,果然还是不能没有我呀。”
杨凡:“••••••我还是先带小白和张森回去了,张森明天还有课,该睡觉了。”
白姐点头:“嗯嗯,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刚要离开的杨凡:“小凡凡,明天早上我要吃鸡蛋羹,就是你上回做的牛奶的那种,别忘了呀!”
“知道了,你也别折腾太晚,早点儿回来。”杨凡和小白对这个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但显然其他人并不是。
事实上季科都要憋出内伤了,连李付恒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张森还能好点,他只是没想到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白姐还能这么称呼杨哥,所以一时间没反应上来。
小白回头瞅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拍拍杨凡的后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既然他们摊上了这么一个头,那就只能受着——其实主要是因为组织不能自行申请借调,所以想换地方都换不了。
当然,他们也是习惯了。
空幽的公共浴室,黑漆漆的。肖思玲呆在一个水龙头下茫然中带着惊恐。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也对这里毫无印象。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从这里逃出去,但她却无法让这个念头实施,只能机械着拧开水龙头,任凭冰凉的水脚在自己头上。
“好冷!”冷水快速带走了她身上大量温度,令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大片的紫青。“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快被冻死了!”她说不出话,整个浴室都静悄悄的,能听到的唯有哗哗的水声以及她头顶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接触不良发出的吱吱声。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内心的呼喊真的起了效果,从花洒里喷出来的水竟然开始回温,从微凉到室温然后继续往上一刻也不停,直到肖思玲感觉到烫,温度依旧缓缓上升。
“不要,太烫了,快停下!啊!好疼!”肖思玲徒劳地在心中大喊,但就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水的温度依旧在上升,不急又不缓,烫得她脸上布满水泡,烫得她身上肉绽皮开。
许久之后,水停了。袁巧脸上带着瘆人的笑,一步步走到肖思玲的身旁,侧耳听到这个已经不成人样的躯体从喉咙中发出嘶嘶声响。
“竟然还活着,如果是在我知道杀人可以增强自己能力的事之前,我可能还会放过你,不过可惜,现在你必须死了,再见。”她伸手在肖思玲快要熟透的身体上推了一把,然后就出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肖思玲身上的烫熟的肉竟然开始“簌簌”地往下掉,最后她的脑袋一晃,然后就从颈骨上脱落掉在了地上。
这次,她再没能幸存下来。
同一时间,在这座城市东南角的一栋高层住宅的房间内,顶替了袁巧的那个女经理正满头大汗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如果有人在她旁边就会看到,她的脸异常铁青,虽然还有呼吸,但也是气弱如丝。这当然也是袁巧的杰作,只是和另外两人不同,袁巧并没有杀掉这个女人,因为她刚刚通过梦境知道了这女人能顶替以及为难自己的原因。
并非来自陆子昂授意,甚至都不是那个大小姐要给自己难看,给她撤职是陆子昂的父亲陆德彪的命令,目的只是为了让她老实点儿,而下面的人充分地体会到了这个命令的精神,并且变本加厉地执行。
于是听到了风声的员工,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职员和自己的公司的掌权人对着干,这个世界有多现实,袁巧又不是不知道。
“看在你提供情报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我想你应该也上不了班了吧。”蝴蝶在女经理头部的上方左摇右摆的飞了两圈,然后又一次穿过玻璃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袁巧照常来上班,只是不同于昨天,她的精神状态格外好,看到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同事们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
“诶,你说袁巧这是怎么了?被那么欺负还能笑得出来?”
“不知道啊,昨天被肖思玲泼了一手开水,又被经理罚写检讨,今天还能这么高兴,这心也太大了吧。”
“谁说不是呢?呃,对了,提到肖思玲,她今天怎么没来?”
“不光她,经理也没来!”
“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袁巧做了什么吧,她又攀上少东家的高枝儿,然后把那俩辞退啦?”
“诶哟!要是真的,我们可就惨了!昨天都没帮她,以后还不得被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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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巧听着身后的谈论,十分不屑。“呵,报复?你们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