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能对普通人透露的部分，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我们这类人可以进入的一个空间，凶手把物证都丢到那里去了，因基于某些原因，我只找到了这根染血的甩棍。”
李付恒：“某些原因？你受伤也是因为那些‘原因’？”
“也可以这么说吧••••••”
“等等，”季科突然想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既然这些物证可以被凶手扔到那个空间，那为什么他不干脆把死者也扔到那个空间中呢？”
“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杨凡解释道，“那里只有我们可以进入，而普通人即便是尸体也不可以带入。”
事实确实如杨凡所说，而且更甚，两个世界的生物几乎完全无法互通，无论生死。甩棍上沾染的血已经是打了两个世界限制规则的擦边球，对于尸体，即便是想切成尸块带入，也会被另一世界排斥出去。
“原来是这样••••••”李付恒若有所思，“那你们是可以随时随地进出另一个空间么？”
“只要不是一些特殊时期。”杨凡点头。“可以。”
“在那个空间里移动一个距离，在这个世界也会相对应移动同样的距离是不是？”
“是。”
“怪不得在监控视频上看不到凶手，原来是利用另一空间逃离了现场么？”李付恒推论。
杨凡想了想回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最好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凶手还很有可能用了什么特殊能力离开了凶案现场。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早些观察受害者的尸体。这有助于我推测凶手的能力。”
“尸体什么的不着急，医院快到了，我们先带你去缝合伤口。”
“不必了。”杨凡伸出手臂递到了季科面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拆开看看。”
“啊？”季科看着眼前的胳膊又看向李付恒不知如何是好。
李付恒回头朝杨凡胳膊上的绷带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回头把车并到了左行车道，这么走拐个弯就能一条道开回警局。
“不用拆开绷带，我信你，半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警局，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杨凡放下手臂，正要闭眼休息，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掏出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通手机。
“喂？哪位？”
“杨哥，是我，张森。”电话那头张森在寝室里左右徘徊，在刚才等待的几十分钟里，张森坐立不安，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到杨凡他们三人住的地方，可是••••••他确实不记得到白姐家的路，另外他手机里也只有杨凡一个人的电话而已。
于是他不得不颇为忐忑地等等待，每二十分钟打一次，然后在又一次拨打后，电话通了。
“出什么事了？”
“杨哥，我这里出了点状况••••••”张森把之前衣服莫名着火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杨凡，“就是这样，我担心火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着起来，万一引起火灾那就糟了。”
“安心，不至于，你只是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另外第一世界对b级血脉的压制效果没有低级血脉明显，所以在你下意识认为会着火的情况下，你的血脉就应了应景罢了。不过••••••”杨凡停顿了一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找个时间，我给你做些训练。”
“可以吗？可是我还没决定加入组织啊。”
“那不重要，作为使者，这些本来就是你需要掌握的。”
“那，谢谢杨哥了。”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嗯，拜杨哥！”
“拜拜。”
杨凡挂了电话，季科的脸立刻凑了上来。
“干嘛？”被一张大脸贴过来的感觉着实难受，特别是杨凡都能看见季科鼻子上的黑头了，他默默地向车门挪去，和季科拉开一段距离。
“使者是什么？”季科好奇地问道。
“就是指我们这类人。”
“那个凶手是名使者？”
这不是废话么？
杨凡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要回答：“嗯。”
“那我可不可以成为使者？”季科一脸期待。
这问题跨越略大啊••••••诶？前面开车的那个，你伸什么耳朵？
“这我真的不知道，能否成为使者要看天意，我们都不是主动成为使者的，再说，你们真的以为使者很好当？”杨凡老实回答道。
“这样啊••••••”季科失望地把脸转了回去，低头摆弄手机。
前面开车的李付恒倒是有了兴趣：“使者不好当？为什么？有限制？”
杨凡想了一下，觉得说出去也没什么。
“是的，使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去那个空间里恢复能量，如果不恢复能量，使者就会死亡；死者在杀死生物后可以吸收生物的能量用来恢复自身，这么做可以加长使者回归空间的期限，毕竟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说到这杨凡指了指身上的伤。
“这些都是？”
“嗯。”
“那确实是够危险的，不过既然有别的办法可以恢复能量，那你为何不用呢？”听了杨凡的回答，季科把手机扔到一边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个办法副作用很大。”杨凡眉头深锁，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从使者吸收第一个生命体的能量开始，杀戮的欲望就会开始蚕食他的内心，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欲望驱使，杀戮会成瘾，同时吸收生命体能量会让使者实力大增，同时对能量的需求也会越大，特别是吸收的对象是人类的时候，那之后的欲望简直就是无法抗拒的，理智也会被欲望吞噬，最后整个人都会变成一台杀戮机器，然后将自己看到的所有生命体屠戮殆尽。”
“那这次的凶手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已经杀人成瘾了？”季科咬着手指甲，“如果是的话，那可就要出大事啦！”
“嗯，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凶手只是杀了人，而没有吸收死者逸散的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