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黑透之后木棉才从入定之中醒了过来,她是五灵俱全之人,所需要的灵力比正常的灵修多了许多。当然,付出的多收获的也多,否则怎么会被称作是鬼才呢?
只是,好像运气都不怎么好。
做人如此,做鬼也是如此。
希望这辈子老天爷能正常点,她不求好运气,只求好好修炼,让自己别那么背。
抹黑穿过竹林,院子里漆黑一片,屋子里也没有点灯。
楚凌恒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
“怎么没有回屋?般若呢?”
楚凌恒站起身道:“他去办事了。”话毕,摸索着朝屋子里走去。
他是个瞎子,点灯不点灯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木棉撇嘴,神神秘秘的,而后跟在他后头就进了屋。
在门口的时候,楚凌恒突然就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木棉一时没有刹住车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楚凌恒身子晃了晃,木棉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腰间的衣裳他才站稳。
只是这一抓好像有些用力过猛,还抓错了地方,她手一抖,楚凌恒身上的袍子就散了开来。
木棉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会把人家的腰带给扯下来的。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架不住她视力好啊,这么尴尬怎么破。
楚凌恒的脸有些发烫,伸手却没有拿走木棉手中的腰带而是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
声音里带着笑意:“原来棉棉除了喜欢我的金针,还喜欢我的腰带。唔,金针眼下只有那一副,不过腰带,我倒是有很多。”
木棉愣了片刻,而后一把甩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无心大意之举,居然被人反撩了?
还有眼前这个瞎子,他什么意思,分明之前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喊自己棉棉?
还说喜欢他的腰带,我呸!
“凌公子,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仅此而已,我们不熟,所以以后还是喊我木姑娘的好。”
楚凌恒许是尴尬,轻咳了两声并没有说话,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木棉龇牙,真不是个东西。
惹了木棉的下场真的很难过。
楚凌恒觉得中午那凉凉的药水这会儿好像加了辣椒面似的刺的他眼睛好疼,还有扎在身上的金针,像是有虫子钻进他的骨髓里一样。
木棉看着他微微颤抖之后又恢复平静的手,心中了然,有感觉了,药已经起了效果了。接下来至少还有三日时间,一日比一日难熬。
她找了凳子坐在床边,挑破楚凌恒的手指,一手捏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碗,让黑血点点滴滴的慢慢往碗里躺。
还是半碗,滴完之后刚好可以拔针。
弄完之后她没有熄灯,而是将盛着毒血的碗抬去了她暂住的屋子。
这可是个好东西,早上她沾了一点在门口的一颗竹子上面,那竹子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枯萎了。
等她抽时间再加工一二,定然威力非凡!
将血弄好之后,碗放置妥当这才又折身去了楚凌恒的屋子。
“般若晚上回来不回来?你一个人能行吗?”
楚凌恒抿嘴不语,就那么看着她。
木棉自诩脸厚,可是被他这样盯着还是有些不自在,半响才道:“还有三日,你这一次应该有感觉了,之后会一次比一次疼,若是受不住便早点说出来,省得遭那份罪。”
“无事,比这再痛的时候都扛过来了,何况眼下这种柳暗花明的时候。”
木棉笑笑起身:“好了,休息。”话毕,利索的吹了灯回了隔壁。
第二天,刚刚五更木棉就醒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怕吵着胳膊的楚凌恒,她没有洗漱,直接去了水潭那边。
一旁的楚凌恒在她出了屋子之后也后脚出了屋子,只不过他在门口站了半响才慢慢朝水潭那边挪过去。
感受到与昨日一样肆掠的灵气,楚凌恒突然有些急切,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看见,看看那个叫木棉的女子是什么样子,身上带着如何与众不同的神迹。
木棉打坐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才结束,收势之后一转眼便看见身后不远处的楚凌恒。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与那些翠竹融为一体了一样,身上的袍子随着晨风舞动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木棉不由得心情大好,抬手对着他打招呼:“凌公子,早!”
楚凌恒勾唇一笑:“木姑娘早。”
话毕,头微微一扬突然就愣住了,他好像看见了,太阳?
也不对,确切的说,抬眼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一坨地方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眼前雾蒙蒙的,但却不是先前那样漆黑一片了。
“木姑娘,我好像能看见一点了。”
木棉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凌公子这般有诚意,我自然也要守承诺,让公子早日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