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白书气成这样的,这话说来也不长, 傅宁安很清楚白书对自己哥哥傅安之是什么感情,只是傅安之也不在国内,现在也不知跑哪里去旅行,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傅安之只比傅宁安小那么两岁,所谓事业惊人,现在俨然是个比周瑾睿还要有钱的总裁,公司总部还是在美国。
至于做得是什么买卖,原谅傅宁安这个身为妹妹的也不知道。
白书回国前是邀傅安之一同回来的,可对方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面子,直接拒绝了,白书虽然是心系傅安之,但一身火爆脾气却没有因为这个有些许改变。
一怒之下自己买了机票连夜回来,否则也不会这一大早地就让傅宁安来接。
傅宁安听到一半时就已经想到,除了她家哥哥,没有哪个人有本事将白书气成这模样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想当初的大学室友,两个断了联系,一直有联系的白书却和自己一样,都是芳龄二十五能够嫁人的年纪还没有个男朋友。
“别气,回头我联系联系他,老爷子生日他肯定是回来的,不然爸妈非得打断他的狗腿……”傅宁安如此想着,又道:“其实打断他的狗腿也是不错的,至少他走不到哪里,到时候白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白书没见过这样的妹妹,一直拿自己哥哥来倜傥,她听完顿时翻了傅宁安一个白眼,冲她催促道:“我说傅宁安,你的体力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傅宁安好不容易将白书的行李拖到自己的车厢后放好,刚上车那女汉子又开始提议要先去好好吃个早餐。
傅宁安皱眉:“我买的糕点多少也有半来斤,你一个人吃完还不够?”
这话坐实了白书是个饭桶的事实,白饭桶微微抿了抿嘴巴,有些不好意思:“才五分饱。”
得!
傅宁安一边认栽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一边咬咬牙羡慕这白饭桶吃不胖的体质。
带着白书吃完早餐后已经九点了,傅宁安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小区的公寓,白书连夜坐飞机可能太累了,回到去后倒在她的床上直接睡了起来。
傅宁安嫌弃地把她拉起来推进洗手间,并丢了一套睡衣给她:“把你一身臭味洗掉再上我的床。”
白书洗澡估计是一边洗一边哼着歌儿,还要拿着浴巾慢慢刷的那种,见过她洗个澡需要一个小时的傅宁安等了十分钟后冲洗手间说了一声要出去买菜。
里面流水声一停,白书的声音响起:“去吧去吧,多买些肉。”
傅宁安撇撇嘴,只当自己接了座大佛回来供着。
等傅宁安买完菜回来后,白书已经洗好了,洗了个澡后她的困意全无,此时穿着傅宁安的大白兔睡衣坐在客厅看电视,那“葫芦娃葫芦娃”的声音响个不停,让进门的两人愣了愣。
傅宁安上楼时路过七楼的门顺道敲了敲,她一个劲地买菜,结果买多了,虽然白书是个饭桶,但饭桶的饭量还是有限的,所以她想将乔隽洛一道上来吃个午饭,下午再一起买高铁票回江南。
乔隽洛的日子单调得很,每每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除了乔郡艺那丫头偶尔有些良心来陪他之外。
自从傅宁安的出现以及搬进这栋楼后,乔隽洛的生活终于多了几分热闹,比如晚上的餐桌多了一个碗一双筷子,又比如画室里多了个活物模特。
此时对于傅宁安的邀请他自然是乐意答应的。
“傅宁安,你回……”白书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电视屏幕离开,落在门口,入眼的一男一女让她瞪了眼睛。
傅宁安这个老友见了几年,白书看厌了所以自动忽略,目光只盯着她身边那位帅哥,于是女汉子的坐姿顿时变为优雅的坐姿,嘴角还挂起了一抹动人的笑容。
“……”她的室友被掉包了吗?
傅宁安眉梢微挑,话还没来得及说便听见被掉包的室友道:“宁安,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还有你身边的这位是……”
乔隽洛在上楼时听傅宁安说了,他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乔隽洛,是傅宁安的房东。”
“……”这乔房东的话让傅宁安无言以对。
于是身为租客的傅宁安默默地将菜拎到厨房开始忙活起来,厨房时开放式的,她偶尔能见到白书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乔隽洛,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而乔隽洛居然也笑了起来。
傅宁安眉梢微挑,同时心里好似别什么堵着一样,颇为不好受,于是冲两人一喊:“乔房东,过来搭把手。”
她在这里忙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不会,只好叫厨艺精湛的乔房东下厨,叫他们在外面聊得这么高兴,她就得在这里干活!
乔隽洛慢悠悠地过来,一看厨房……有点不堪入目……
他两只修长的手指拿起瓷碟里的一坨物体,问道:“这是什么?”
傅宁安瞥了一眼,淡定回答:“牛肉。”
乔隽洛的神情染上了一丝无奈,又拿起一片整整齐齐但只有手指长短的青菜叶问道:“这又是什么切法?吃法?”
傅宁安小时候见过隔壁家养鸡鸭的,五岁那年还把一只鸡追得跑回鸡圈里不敢再出来了,那鸡吃的青菜好像就是这么切的,不过要比这个碎。
“新吃法。”傅宁安咧嘴一笑,随即将围裙从身上解开,往乔隽洛面前一站,踮起脚尖往他脑袋一挂,笑道:“我相信乔房东一定能搞定的,那剩下的事情就拜托房东了。”
傅宁安走出厨房往白书旁边一坐,一同看起葫芦娃来。
乔隽洛抿了抿嘴角,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双手抓着围裙带子往腰间系去,白皙的脸上竟染上了一抹红晕,一直沿至耳根子。
他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残局’,同时在心里微怨道:也不帮他把围裙系好再出去。
白书目光往厨房瞟了瞟,用手肘撞了撞傅宁安,问道:“他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