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戈算得上是傅宁安的男闺蜜,她很多事情都会和他说,所以他对她的性脾多少也有些了解,傅宁安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让其改变,即使是她的家人。
当初傅宁安喜欢周瑾睿宁愿背着所有人与其结婚,纵使她知道对方并不爱自己,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才答应,但那时已经足够让她抛弃自己的前途嫁给对方。
后来傅宁安告诉徐戈,说她和周瑾睿离婚了,徐戈就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她就好比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以不顾一切做一件事情,也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
周瑾睿是知道徐戈的,当初傅宁安和他去领结婚证时,徐戈便一直在阻拦,现在的相亲傅宁安却带着徐戈来,是为了让这相亲失败,还是为了宣布她……
这次的相亲又是以失败告落,不过和以往的相亲大同小异,倒是挺合傅宁安口味的。
回到公寓后,傅宁安打了个电话给白书,告诉她徐戈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傅宁安问道。
白书自从毕业后就出国了,一方面是为了躲开徐戈,另一方面是家里人让她出国深造此时白书正在英国的某个角落,听到好友说的话后,她有些头疼:“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不放弃?”
傅宁安脸色有些无奈:“当初他追你的时候有多执着你应该知道,说实话,徐戈现在都26岁了,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不想他困在这段感情里,所以你还是回来,给徐戈一个彻底地拒绝吧。”
隔着九千多公里的白书听到这话头就更大了,她揉了揉额头:“宁安,你是不是觉得其实我和徐戈在一起也挺好的?”
“你怎么这样想?”傅宁安轻笑一声:“白书,其实你去英国留学这三年,我也做了一件蠢事,一直没敢告诉你。”
“什么蠢事?”
“我结婚了,但在两个月前我又离婚了……”傅宁安抿了抿嘴唇,白书性脾火爆,只要让她不爽的事情,白书一律不会有好脸色,果然手机里传出一道巨高音炮:“傅宁安!”
接着,傅宁安洗耳恭听地听着教训自己的话:“你是不是傻了没好?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周瑾睿不是你的良配,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曲言!”
“你连我都瞒,你还是不是朋友了?不用说,你家人肯定不知道,你说你现在才25岁,你就已经离过婚了,以后谁还敢要你?”
这话说得傅宁安有点不乐意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来的!但她可不敢往白书的暴脾气上撞,只能弱弱地说了一句:“你的室友这么厉害,白富美一个,谁都想要……”
“傅宁安,我还不清楚你的德性!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当初在学校时一堆人追你,你看都不看,你却偏偏选择了倒追周瑾睿!”
她没有不看啊,只是都没有感觉而已……傅宁安刚要反驳,白书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扫过,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就是没有看,别给我反驳!我看周瑾睿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婚礼,连场婚礼都舍不得给你,你还傻傻地跟了他三年,幸好你离婚了,不然我现在就从英国赶回来,摁着你们去离婚!”
“……白书,你先冷静一点,结婚离婚的人是我,不是你。”傅宁安轻咳了一声,她的大学室友不仅脾气火爆,还是一位……跆拳道黑带九段的……壮士。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很好,傅宁安顿时抿紧了嘴巴,静静地听了对方长达十分钟的说教,最后白书说累了,傅宁安的耳朵才逃过一劫。
“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7号吧,过两天正好是你爷爷生辰。”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傅宁安掐掉电话后轻哼一声,白书啊白书,你还不是惦记着傅安之。
乔隽洛的艺术画廊在艺术大厦最顶的三层,傅宁安只知道艺术大厦有很多上市公司,然而写字楼越到顶层租金越贵吧?这乔画家果然是陶朱之富。
画展举行那天,乔郡艺特意过来接傅宁安,看到她穿得随意,顿时拉着她往自己家里跑去,打开自己的衣柜让傅宁安选一件。
傅宁安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简单的a字裙,不是挺好的么?
“郡艺,你身高和我身高差距似乎……”傅宁安一米六八,乔郡艺穿上高跟鞋才到她的鼻子,这些礼裙应该不是很合身吧?
“额……”乔郡艺还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她微微懊恼地低了低头。
“没关系,我回家换身旗袍,不过穿旗袍会不会很奇怪?”傅宁安比较正式的礼裙都是旗袍类的,各种各样,这还得多亏了白夫人。
傅宁安穿旗袍的经历简直能写成一段历史,从高中的毕业会到大学举行的各种场合,白夫人一律让她穿旗袍,宿舍前的小阳台,除了她的旗袍外,全是普通衣服……
“旗袍?”乔郡艺一愣,随即记起自己这里还真有一条旗袍,她跑到衣帽间左翻右翻,把旗袍找了出来:“有个长辈送了一条旗袍给我,但是太长了,我穿不了,宁安姐你穿正好,你放心,我没穿过的。”
傅宁安惊讶地看着乔郡艺递给自己的旗袍,她倒不是嫌弃,而是这红旗袍会不会太艳了?
“宁安姐,你还点去换呀,要不然赶不上开幕式了。”乔郡艺催促了一声,傅宁安无奈,只好进洗手间换上,出来时乔郡艺还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傅宁安有些不自在,她虽然穿旗袍穿得多,但穿着旗袍去画展,她还是第一次……
最后傅宁安和乔郡艺到达时,开幕式已经结束了,她们在去艺术大厦的路上,碰到了车祸,傅宁安身为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当即下车对伤者进行检查和简单的处理后,等到救护车把伤者抬走,傅宁安才和乔郡艺再次上车往艺术大楼赶去。
乔隽洛对于两人的迟到倒是没什么意见,傅宁安能来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高兴的,但当她穿着一身旗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睛仿佛着了魔一样,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难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