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察过来带走了陈家明,乔郡艺进来时正看到傅宁安动了动肩膀微微吃痛的模样,她又跑出去叫了几个护士进来,给傅宁安擦拭了些药水,又聊了几句才离开。
乔郡艺离开医院后连忙赶回家告诉乔隽洛,傅宁安被医闹的人给打了。
乔隽洛听到时心突然揪了一下,他眉梢微皱,问道:“严重吗?”
乔郡艺是盼望着自家哥哥能在自己前面结婚先的,不严重也得严重了!她的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好几下,一脸怒气加心疼,道:“当然严重了!那人可是拿木椅子往宁安身上打去的,我看见宁安的肩膀都紫了一大块,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乔隽洛的眉梢皱得更紧了,他知道乔郡艺可能夸大了说法,但……
“哥,你除了皱眉还会什么?”乔郡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着急道:“宁安姐都受伤了,你好歹也去看看她呀,她可是给你开过药的!”
“开什么药?”乔隽洛眉梢微挑,他什么时候去找过傅宁安开药了?
乔郡艺连忙闭了嘴,摇头干笑道:“我说错了,你也听错了,哥,你还是继续画你的画吧,我先走了哈。”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逃离现场,一只大手就拽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往后拖去,她哥哥大人淡漠如水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那到底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说错了。”乔郡艺谄媚道,惹得乔隽洛一阵嫌弃。
“赶紧走,别打扰我。”乔隽洛瞥了她一眼,松开手后,他的傻妹妹像只兔子一样“唰”地一下就跑出了门外。
乔隽洛嘴角微扬,目光从门口移开落至吧台上的那透明袋子上,中药?
傅宁安真的给他开药了,也不知道乔郡艺那丫头怎么忽悠她开的。
傅宁安下班后去超市买了点大米和红豆,但她一不小心买了十斤大米,一路提得她手臂发酸,经过乔隽洛门口时,还被吓了一跳。
“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医生的?”颜料差不多没有了,乔隽洛打算出去买一些回来备用,刚出门就看到正在上楼的傅宁安,他不过是加了她一声,对方的魔音就出来了。
傅宁安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乔画家,人吓人吓死人的!”
乔隽洛眉梢一挑,这是怪他这么有礼貌吗?
傅宁安再次撇撇嘴,继续上楼,走到转角处那位‘吓唬’她的画家叫住了她。
“傅宁安,今晚乔郡艺来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她来你家吃饭关我什么事情?当然这话傅宁安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偏头看他,眼神好似在问:然后呢?
乔隽洛揉了揉了眉心,淡淡道:“她好像很喜欢你……”
这话傅宁安一听就明白了,乔郡艺好像真的很喜欢她,思索了片刻,她点点头:“好,等会我下来帮忙。”
听到这话乔隽洛嘴角不自觉地微扬起来,等到傅宁安上楼后,他才下楼,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给乔郡艺打电话。
“喂,哥。”
“今晚过来吃饭。”乔隽洛说道。
“为什么?”电话另一边的乔郡艺眨巴了眼睛,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菜,摇头道:“我今晚要去季礼家。”
“把他也带上,把菜也买过来。”
“哥,破坏有情人的约会是要遭天谴的!”
“那就让天谴来找我。”乔隽洛掐掉电话,心情愉快地去买颜料。
傅宁安回家放下东西后,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就下去乔隽洛家,她敲了两下门,开门的不是乔隽洛也不是乔郡艺,而是她重回医生本职后的第一个病人,温季礼。
“傅医生?”温季礼也有些意外,本来和乔郡艺说好去他家吃饭的,临时那丫头又改变主意了,说乔隽洛亲自下厨,请他们吃饭。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傅医生……
“乔隽洛不在家吗?”傅宁安也是意外。
温季礼侧身让路,笑道:“他在炒菜,乔郡艺说等会有人来,原来是傅医生。”
傅宁安身边很少这样温文儒雅的男人,温季礼的笑容和说话的语速都有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效果,她笑着进了门。
温季礼给她倒了杯水后,乔郡艺也从厨房出来了,她幽怨的脸色见到傅宁安后顿时化作一朵笑颜花儿,虽然对于乔隽洛破坏她和温季礼的约会很生气,但是未来嫂子面前,她可不能冷着脸。
“宁安姐,你来了,我哥他刚才欺负我!”乔郡艺对傅宁安的第一句话就是控诉自家哥哥的罪状。
“……!”傅宁安余光看了一眼温季礼,见他抿着嘴,一副想笑不笑的样子,她要怎么回答?
幸好乔隽洛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让她避免了回答:“傅医生,不是说要过来帮忙吗?”
“来了。”傅宁安冲他应了一声,随即看向面前抓着她手的人,淡笑道:“你哥哥让我进去帮忙,你受委屈了,先坐着喝口水压压惊。”
乔郡艺愣愣地看着她进了厨房,又看了看手里多出的一杯水,喃喃道:“我哥肯定和宁安姐有什么,为什么宁安姐一副主人家的口吻?”
傅宁安进厨房时,乔隽洛正在洗青菜,见她进来,问道:“胳膊没事吧?”
“没事。”傅宁安答完后一愣,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胳膊受伤了?”
乔隽洛头也不抬,带着一丝无奈:“有乔郡艺那大嘴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知道。”
“哥!你不要趁机说我坏话!”乔郡艺恼怒的声音响起。
傅宁安对他笑了笑,揶揄道:“刚才她在告状,说你虐待亲妹妹。”
“随她,她说什么你不用理会的。”乔隽洛将青菜捞起放在一个菜篮上,然后将一块牛肉洗干净,偏头问她:“你切过牛肉吗?”
“没有。”福傅宁安诚恳地摇摇头。
“那你会些什么?”乔隽洛一挑眉梢。
傅宁安顿时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她轻哼一声,将那块牛肉接了过来,又洗了菜刀,嘴角一勾,道:“医生的刀法是很厉害的,特别是主刀医生的刀法,切出来的肉体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