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同时回头看去,爆裂的大门透着夜里阴凉的寒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迎着风,满身寒栗和凛冽走了进来,一双鹰眼凌厉而又霸道的看着这几个人,身后跟了五六个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不苟言笑的保镖。
看见床上的小女人被脱的精光按在床上,陆泽帆怒不可遏,眼神里带着嗜血的神色,全是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像极了从深山老林逃出的地狱修罗。
他的瞳孔皱缩,轻启着薄唇:“把他们都处理了。”
几个男人还不知所以的,拉上自己的裤子,骂骂咧咧的说:“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不打听打听我在哪条道上混的?”
一米九几分保镖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去,瘦小的男人瞬间被吓怕了,哆哆嗦嗦的抖着腿,指着陆泽帆说:“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楠哥手底下的人,你别碰我,不然你担待不起!”
保镖们并没有因为他们话而停止行动,扯住他们三就扔在地上。
被大力的扔在地上,三个男人摔的七荤八素,眼里冒了金星,胸口好像被巨石砸过了一样的疼。
保镖们上前又把他们从地上抓起来,石榴般大的拳头砸在他们身上,一拳就把鼻子打出了血。
吃到了苦头,他们三才知道陆泽帆的厉害,纷纷跪地求饶,别求饶边喊着:“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都是楠哥,都是楠哥叫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是受人指使!”三个男人还在做无谓的抵抗。
陆泽帆冷着脸,一眼的杀戮残暴,没有丝毫的人性可言。他穿过趴在地上的三个男人,走到沈念身边。
床上的女人赤裸着身体,缩成了一团,怀里紧抱着被脱掉的卫衣和牛仔裤,衣服上和大腿外侧还有透明的粘液,她全身都在抖动着,小脸上全是一道道的泪痕,紧挨着双眼。
看见沈念这个样子,陆泽帆的心里一揪,像千万蚂蚁在啃食他的心疼痛难忍。
他坐在床上,把受惊的沈念抱在怀里,抽出沈念怀里的衣物,给她擦拭掉身体上的污液。
怀里的衣服被抽走,沈念像丢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一角,满脸的惊恐和抵抗。
“别怕,有我在。”陆泽帆的声音温柔又踏实,大手把沈念又往怀里带紧。
听到陆泽帆的声音,沈念像抓到了希望的光芒,双手抱紧陆泽帆的腰,死死的栓在他的身上。
陆泽帆看见沈念受惊无助的样子,心里如撕扯般疼痛。
他脱掉风衣外套,裹住沈念,两只大手把她禁锢在怀中,抱着沈念一步一步往外走。
扫了一眼地上被保镖按住的三个男人,冰冷的口气不带一丝感情,眸子里带着一望无际的寒冷,只说了一个字:“死。”
三个男人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原本只是以为他们人高马大,也就是挨一顿揍,怎么会牵扯到死?
愣在了原地,他们不知道眼前的全是透着寒意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有掌握生杀大权的能力,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没有再做丝毫的停留,陆泽帆抱着沈念出了仓房,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路虎。
身后传来几声“砰砰”的枪响,沈念惊的在陆泽帆的怀里哆嗦了几下,陆泽帆赶紧加快脚步,抱上了车。
坐在后排,陆泽帆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羊绒毯子,裹在沈念的身上。
夜里的寒意已浓,沈念赤裸着身体,受了更大的凉气,手脚都冰凉的。
陆泽帆心疼极了,解开自己的衬衫,使自己滚烫的皮肤贴近沈念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大手攥紧她的手脚。
“回别墅。”陆泽帆的大脸贴近沈念凉凉的鼻尖,把自己埋在她充满寒意的发间,疼惜的磨蹭着。
回别墅的路上,陆泽帆打了几通电话让医生和护士去别墅先准备着。
抱着沈念进了别墅,佣人和医疗人员毕恭毕敬的喊了句:“陆少。”
陆泽帆没有理会,抱着沈念进了一楼的房间。
房间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他把沈念放进鱼缸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又给她喂了喝点姜水。
沈念受了惊,失了神,怎么都喂不进去,呛得她直咳嗽。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作罢,把沈念擦干身体,放在床上,穿上了宽松的白睡袍。
身体被热水暖的舒服,沈念紧张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
沈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自己被人欺负,是陆泽帆救了她。
缓缓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射入她的双眸,瞳孔微缩,适应了阳光后,沈念环顾着周围,这不是她的房间……
嘀嗒的键盘敲击声从身后传来,沈念想要扭头看去,却感觉天旋地转,脑子像要裂开一样疼。
她捂住头,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别动。”陆泽帆看见沈念醒了,立即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沈念的身边制止她。
原本大夫说沈念多则昏睡一天,少则下午就会醒,没想到她这么快,上午就醒了过来。
“陆泽帆?”沈念虚弱的张嘴,苍白的小脸显得极尽病态,她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这是哪?”
“我的别墅,你别乱动,你有轻微脑震荡。”陆泽帆把乱动的沈念按在床上,两个食指轻轻揉捏着沈念的太阳穴。
“脑震荡?”沈念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出了神,喃呢着。
陆泽帆以为沈念头撞失忆,起身想找医生再来看看。
“他们三死了么?”陆泽帆的背影僵住,他转过身,正对上侧目而视沈念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黑瞳。
沈念昨夜是听到枪声了,她一直浑浑噩噩的,醒了竟然对陆泽帆的身份感到诧异,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陆氏总裁,虽然她知道一个庞大的公司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他竟然到了可以用枪杀人的程度,沈念真是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是这两年陆泽帆的实力越来越庞大,还是当初他送自己进监狱是对自己的怜悯。
看见她一脸的疏离淡漠,陆泽帆忽然有些心疼,走回来俯在床上,大手摸着沈念苍白的小脸:“别怕,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
陆泽帆的语气十分的温柔,生怕勾起沈念不好的回忆。
黑瞳转了转,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陆泽帆。”
“傻女人。”陆泽帆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双颊,温热的大手带着他独有的气味。
沈念闭着眼,感受到脸上的温度,鼻腔里都是她熟悉的味道,沈念觉得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