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露出淡淡的假笑,没有回答马梓宁的话,眼睑下垂,有所有思。
虽然沈念没回答自己的话,但是马梓宁心里有数,毕竟沈念年轻貌美,工作能力强,在篝火晚会上又出了一把风采,昨夜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沈念彻夜未归,男欢女爱的是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懂的。
没在继续调侃,马梓宁和沈念各自沉默的吃着晚餐。
吃完饭,沈念没和大家进行晚饭后的娱乐活动,独自回了房间,洗完漱后看了看国际新闻。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沈念怕自己晚上睡不着,就开了一瓶干红,倒了一个杯底。
如葱白般纤长的手指夹住高脚杯,手腕一用力,高脚杯中的干红随玉手摇晃,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挂了一层红。
“沈姐,还没睡啊。”参加完就集体活动的马梓宁画的浓妆艳抹,拧着小蛮腰回了房间。
马梓宁穿着淡黄色的抹胸包臀裙,勾勒出年轻人美好的身躯,坐在化妆镜前卸着妆。
“马上就睡了。”沈念微笑着回答,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目光顺着沈念离开的背影望去,马梓宁恶狠狠的盯着沈念,一副要千刀万剐她的模样。
第二天,沈念和大家一起出去玩,陆泽帆也去了,虽然陆泽帆没有和沈念说一句话,但是她还是躲着他,离他远远的。
夜晚,房间里。
即将入睡的沈念觉得背后阴凉,她裹了裹背后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背后,马梓宁半张脸露在外面,眼里放着寒光,一脸的阴霾恶毒的紧盯着沈念……
沈念起的有点晚,今天是度假的最后一天,下午的飞机回去,很多人都早起去购物,沈念睁开眼,马梓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晚六点,飞机按时降落飞机场,陆泽帆安排了公司的班车把员工送回家,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购物回来的胜利品,沈念背了一个双肩包,轻装回来。
没有开车,也没有坐班车,沈念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报了地址,沈念就低头玩着手机,给明彦琛发了一条短信,告诉自己过一会就到家了。
一个多小时后,沈念关上手机,抬头一看,不知司机开到了什么偏僻的地方。
没有宽阔的柏油马路,出租车行驶在没有路灯的乡间小路上,两侧是野蛮生长的灌木丛林,前车的大灯映在上面,发出昏黄渗人的光。
“这是哪?”沈念一看走的路不对,她心里一惊,猜测这个司机到底想干嘛,虽然心里有些慌张,但是表面上,沈念冷静的很。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沈念,声音冷漠,继续向前开着:“飞机场到市中心修道了,得绕一圈才能回去。”
沈念又不是小孩,怎么会这么轻易受骗:“我给你五千,把我送回飞机场。”
听到五千,司机又回头瞥了一眼沈念,没有言语。
手里攥紧手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往来的车辆都没有,跳车逃跑是不可能了,不仅自己会摔伤,而且逃出的几率也会很小。
看了一眼前排司机,带着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不是很高大威武,如果赤手空拳的话,沈念还可以搏一搏,只是沈念不知道他有没有凶器,有没有枪。
沈念偏过身,试图用身体挡住手机,想给明彦琛发一条求助短信。
漆黑的四周衬的屏幕的光太过光亮了,司机一下就发现沈念打算求助,一个急刹车踩了下去。
头一下磕到前排有些坚硬的后座上,手机也倏忽甩到了前排。
暗想着事情不妙,沈念赶紧伸出手去前排捡手机,司机面露凶光,来回转动着方向盘。
沈念的头在车里来回撞击,不知磕了多少次,磕的她四肢无力,恶心想吐,她重重的摔在出租车的后座椅上。
“救我”的两个字还停在准备发送的页面,司机看了一眼关机后扔出了车窗。
手机从飞驰的车里扔出,直接摔在地上,瞬间被摔的四分五裂,手机零件被路过的车胎碾过,被压成了七八块小碎片。
沈念有气无力的靠在车窗上,这个男人不是谋财,那他图什么?脑子被磕伤了,沈念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有力气反抗。
又过了几分钟,车停了下来,几个抽着烟的男人打开车门,嘴里骂骂咧咧的。
“楠哥,这就是那个女的啊?”其中一个纹着花臂的人猛吸了口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和司机说着话。
被叫“楠哥”的人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旁边的仓房里走:“把她拖进来。”
胳膊被人拽住,沈念一把被拽出来车,外面的世界好像天旋地转般,沈念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出个轮廓,踉跄的被托着往仓房走去……
夜里,明宅。
明彦琛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不安的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从沈念给他发消息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按理来说,从飞机场到他家只有一个半小时,可是这么久了,沈念还是没回来,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还是不接,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联系不上沈念,明彦琛心里十分担心,他不耐烦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林姨在一旁也心急的看着表,看着自己家少爷不安的样子心里心疼了起来。
转了几圈后,明彦琛实在是按耐不住了,他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
“陆泽帆……”明彦琛顿了顿了。
一听是明彦琛,陆泽帆在那边安静了下来。
“沈念和你在一起么?”明彦琛实在是联系不到沈念了,万不得已,只能给陆泽帆打个电话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