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在一张床上,纯粹的盖棉被睡觉,他对我的兴趣我是看得出来的。我不解的是,我们的相识也不是什么惊艳啊,什么纯纯的好感,直接的上床纾解生理欲望而已,所以谁也不必把谁放在心里。
一晚上他只是抱抱我,并不动我。
我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动着,而我却知道他在等着我问他,纪小北是一个相当狡猾的人。
一早上他拍拍我的屁股:“去给我把牙膏挤好。”
我拉起被子将头也蒙住,纪小北压了过来,一把扯开棉被,唇就火热地堵住了我的嘴巴,压着我的唇,霸道地吻咬着,舌头凶猛地窜了进来,勾着我的唇火辣辣地吻着。
我使劲地推他,他却吻得那么的霸道,沉重的身子压着我,半点也动弹不了。他吻得勾人,缠绵凶悍至极,口里是二人的口水,吻得让我身子开始柔软,任他索取着。
索得够了,他细腻地吻着,柔柔软软地沾着我的唇瓣,偶尔勾着我的舌头一起舞,然后又狠狠一吻,吮得我唇瓣又肿又痛的,身体麻麻酥酥着。
他沉重的身子压着我,隔着棉被还是感受到了他双腿间的热情,他低哑带着情欲的声音:“千寻宝贝,挤牙膏去,再多呆在床上一刻,我不保证我们会在床上躺一天。”
可恶至极,我从棉被里探出手使劲地一推他,他趁势滚在一边:“千寻宝贝,男人早上的欲望比较危险,以后最好不要在早上不听话,不然收拾你。”
我跳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下床,踩了一只鞋跳着去浴室给他挤牙膏,这个懒鬼,这个讨厌鬼,这个霸道鬼。
狠狠地给他把牙刷挤了满满的牙膏,他愉悦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千寻,浴缸放温水。”
我照着做,捉住花洒开成冷水往浴巾上面射去,一会看把不把你冷死。
出去他才起身,却当着我的面把睡裤给脱下来,床边已经脱了睡衣凌乱地丢着,大大方方地秀着好身材往浴室去还吩咐我:“把房间收拾一下,小爷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地方。”
敢情当我佣人了,凭我欠债就得听你差唤,纪小北你想得美。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我没想让你呼来喝去当佣人兼暖床的女人。
穿上我的衣服,提着鞋往门口踮着脚尖走,发现门却是打不开。
狠狠地踹了二脚再气狠地冲回房间踹浴室的门:“纪小北,你是想囚禁我吗?”
“把我衣服准备一下。”他愉悦的声音传出来。
准备好?你想得美,开了衣柜,一柜子不是名牌的衣服,但是绝对是顶级的做工,想必是订做的,我将衣服尽数从檀木衣架里取下扔在地上,赤着脚往上跳着,踩着。
他拢着浴巾,好整以暇在门口看我。
我顿时觉得无味,淡然下来:“自个找吧,本小姐不是你的佣人,钱,我会还你,你也没有权力囚禁我。”
“可你欠本少爷的。” 他双手抱胸,一副我要是敢抵赖,他就整死我的凶恶表情。
我扬起头:“我会还,光明正大地还,不是让你牵着鼻子走,纪小北我想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惹上你可能是我最大的错,但是,不代表我的人生,可以任由你乱上色彩,你有什么资格。”
“你怎么还?”他问我。一边抽出件衣服,自在地扣着纽扣。
“一点一点地挤出来,总是能还的,我不会欠你什么的,纪小北。我知道你不差钱,你就是闲着蛋痛玩兴趣,但是我没兴趣,也没时间,钱是这世上最简单的东西,只要勤奋,就能还。”我会努力赚钱的。
“十年八年?”他挑起眉:“你那工资,呵呵。”
“纪小北,你少看不起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多的是人帮我还债,可是那些我,我一个也不想去打忧。欠钱容易,欠人情债最难。
他闲闲地穿好衣服:“我把你的房子退了,工作也给你给辞了。”
我想挠墙,我更是气得只能深呼吸,调整自已的心情:“纪小北,你真讨人烦,你以为你是谁,谁让你插足我的生活。”
他霸道地说:“有时候,想插足就插足,小爷要做什么事,从来没有人左右得了,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以后你住在这里吧,侍候小爷舒服了,小爷不仅不要你的钱,还给你钱用。”
可笑,真可笑。
我走到他跟前去,狠狠地朝他的小脚上踹二下:“你是要包养我吗?纪小北。”
他乐了:“你可以不这样想,你欠我债,你用这样的方式还,也挺好的。包养也不是不好,但是包养是要有别的服务的,如果你不介意,小爷我肯定更乐意。”
我怒得笑了,跟纪小北讲道理,我就是个傻蛋儿。
这家伙高傲,哪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暧昧地笑:“千寻宝贝,包养挺好的哦。有钻石,有名车,有房子,有衣服,还可以纡解生理的欲望,千寻宝贝那晚的热情,可见……。”他停下话,没再说下去。
“敢情你要包养我,我还占便宜了。”
他微笑:“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滚,你大爷的。” 又想踹他了。
我暴燥地走,看到桌子踢二脚,结果却踹得自个脚尖痛,捉住了轻揉着,感觉好生的委屈。
纪小北皱了皱眉头:“陌千寻,你脾气也真不好。”
“谁告诉你我脾气好来着,我现在看到你一窝子火,纪小北,你信不信我点火烧了你的房子,我可不是信男善女。”
“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小公寓么,能博得红颜一笑,倒也是值的。”
他是一点也不紧张,真是把我吃死了,太可恨了,我长叹一口气,走到窗边去,大片的落地窗外面是暖和的阳光,满城的柳絮在飘飞着,我心如柳絮般让风吹得如此的凌乱。
他穿好衣服过来拍拍我的肩头:“我去处理些事,这是密码锁,陌千寻的拼音。”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潇洒地开门要出去。
我也挤了出去,谁知他不会诓我呢,同一电梯里,他对着镜子笑,我却是板着一张脸。
一出公寓,看到他往东,我就往西,总之我就是不要与他同路,北京这么大,焉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可是……我又有些觉得心里不安实,纪小北就这样放任我走,他要是没有绝对的自信,他会这样放我离开?
要是他再找回我,还押着我去输液吊水一星期,让我债上加债吗?我的确是怕死了吊大瓶的盐水,吊完一瓶手就麻痛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