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这样轻松的语气,趴在沙发上笑得乐不开支的
他压住我,热气喷薄在我的脸颊上,手机也很近,近得我也能听到。
“小北,到底是什么事,你快些回家来,你爸他都生气了。”
纪小北淡淡地说:“妈,不就是那些事,你们也看到了。”
“小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儿,等你哥从法国回来准又逮着你狠揍。”
“他敢。”纪小北冷哼。
“今晚上回家,我让张妈炖了你爱喝的汤,你多久没回家了,要不是在电视上看到,都不知你瘦了,让妈怪心疼的。”
他妈就是一个孩奴,标准的宠溺他宠到不行,这责问就这么一二句,马上就转到关心上去了。
“妈,她又会来吧!妈,我说你们烦不烦。”
“小北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爸可要生气了,闹得这满城风雨的,你总得回来跟你爸说说。”
我可听不出纪小北他妈有什么生气,倒是纪小北蛮横得紧。
纪小北冷哼地说:“妈,你说呢,这样分明就是诈骗,分明就是欺负人,而且这勾当,肯定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摆明就是欺负我纪小北,还叫人来撞我想杀人灭口的,妈,你说这能是小事嘛?”
那边纪小北他妈,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小北,那你现在可有什么事,这些斗胆包天的人,小北,你在哪?妈现在过来。”
“妈,我要睡了,我困了,明儿个要有空我就回家,要是不舒服,我肯定在医院。”一把将电话给按了,然后顺手就关掉。
我好笑地叫:“纪小北,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你妈才叫你回家吃饭。”
“………我妈早不在了。”
他噗地一笑:“这不是流行语么。”
他的目的,我不问,总有一天他会说出来,乔东城一个劲地打我的手机,他给我关掉了。
第二天送外卖的送了油条豆浆小米粥酱菜上来,让我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看着今儿个的早报。
“纪小北的新欢是何家千金?”
“京城著名zp一夜倒闭,陷入诈骗黑局。”
各种报纸,都用着夺人眼目的标题来争取大众的眼光。
我在报纸里纸于看到了关于他的事,但是隐晦甚深,只说纪小北是京城豪门之后,就这么几个字,越是隐晦,越是水深,看来他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关于我,也写得十分的神秘。
另一份报纸的标题,杀人灭口四个大字触目惊心,写得一个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把zp给砸了,昨天晚上想撞我们的黑车,经查出是zp叫的黑社会小弟。一石激起千层浪,zp的帐目,沟当,在一夜之间似乎明明白白的地摊在大众的面前。
来拢是因为我戴的钻链作假而引爆,真的钻链那晚是在海主持的脖子上,矛头也直指着她,说她在后面指使。
我想那女强人海潮,最近可有得烦燥这些媒体了。
“千寻,晚上想不想去吃好料?” 纪小北起来问。
我将烧饼吞下:“不想,牙膏挤好了,你快去刷牙吧,一会早餐就凉了,我得早些去上班。”
“去吧,陪我去。”
“不去。” 我很坚决地站起来:“我要去上班了。”
想让我跟他去纪家,纪小北,我们只是寂寞时恰巧碰撞一起就这么样的。
地铁里拥挤得个水泄不通,耳边的声音,都是谈着昨天zp轰轰烈烈的事。我觉得我什么也没有改变,不管有没有依靠着纪小北,依然行走在孤独的路上。
“小姐,你手机响了。”
我反应过来,在包里掏出手机。
“千寻,是我。”
“林夏哥。”我轻声地叫了一声。
“中午有时间么?”
林夏每次问我,都是这么的有礼,可是每次,我都无力地拒绝,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想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有。”
“那我中午过去找你。”
“是的,林夏哥。”
那边,久久不挂电话,我佯轻轻松地笑:“林夏哥,快到站了,中午见了。”
他声音低低,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嗯。”
但是这声音有力量,能穿透我的的耳脉让我情绪涌动。
一上午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超市里寥寥无几的人。
中午一到赶紧去换衣服出去,林夏是一个很守时,而且很守规矩的人,他的车,从不像郑东子他们一样乱放,白衣黑裤,整齐的发,好看儒雅的脸,干净的气质,总是那么的高雅。
在人潮里如此的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他弯腰,一会儿打了伞上来,挡在我头上:“今儿个阳光有些烈。”
“转暖了。”我轻笑地应。
靠得很近,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让我紧张。
到了车旁他拉开车门,我坐了进去他才合起伞再到一边去开车,十年如一日的绅士。
我喜欢吃的菜,在安静的雅致的的环镜下静静地用完午餐,他不问我什么事,但是我心里却百转千回着。
“冰淇淋就别吃了,你胃寒。”
我笑笑,收回眼光,不再看别桌那绯红的冰淇淋。
“林夏哥哥,你要问什么,你就问吧?”
他抬眸,那黑白的眸子依然带着怜惜:“昨天晚上的事,我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一向你遇到什么事,你都会打电话给我的。”
“林夏哥哥,也没有什么事。”
“千寻,我不问你和纪小北是什么关系,但是千寻,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离开他吧。”
这种口气,依然和以前一样,叫我离开林端,在他的眼里,我总是像个孩子,他想把我牢牢地保护,所有人都知道林夏是管我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出什么事林夏会护着我的。
但是,很多的事会变,林夏不管过去如何,我做什么事,我能自已再负担了。
喝口柠檬水,甜甜酸酸在齿间流转:“林夏哥,我二十三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那明眸里浮上了颓败。
只是很快就消失,伸手揉揉我的长发:“千寻,我不想你受伤,难过,你可懂?”
“我知道,林夏哥,就像哥哥一样,千寻永远知道的。”
他笑笑,桌上放着的手,却是将叉子抓得紧,皙白的手背上青筋隐隐而浮。
但是脸上,依然是温雅的笑意:“千寻是长大了,学会照顾自已了,但是很多时候,也不要太任性了,总会将你伤害得鲜血淋漓的,但,不管什么事,我会在你背后护着你。”
我扬起笑意:“谢谢林夏哥了。”
他不逼迫我,这是最好的事,林夏哥现在也变得越发的稳重了,越来越深奥了,我发现,我真的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