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涵的嘴角还是浮出了淡淡的微笑。那浅淡的酒窝，像是被清风吹开的旖旎一般。这样的往事，过去怕有一千年了吧，当年的自己，还只是小小的鸢鸟。

劫难之后，她的记忆本是被尘封了。可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空了好大的一块，便去找部落中最为伟**力最为高强的大祭司。

他恢复了她的记忆。所以她现在即使是叫墨玉涵，依旧是那只简单的只想和他做朋友的小鸢鸟旖旎。

夜更深了，墨玉涵叹了口气，虽然眼前这座城市是不夜城，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自己这又不是什么娱乐场所，是时候应该打烊了。

便是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却见得一小女生，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便是走了进来。墨玉涵摇了摇头，那不是一个寻常的小女生，便是招呼她坐下。

“我听说你们这什么都可以当，而且，能给我的，不只是钱，对吧？”小女生刚刚坐下便是直奔主题。墨玉涵点了点头，她说的是本心当铺的规矩，自然是不错，不过她很好奇，她能拿出什么东西。

“水？”小女孩只是拿出了一杯用玻璃罐装着的水，那水很是澄澈，可再澄澈也是水，墨玉涵饶是见多识广，一时也是呆愣住，这样一杯水，应该也就几块钱吧？再说了，当水，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它很清澈是吧？”小女生不管墨玉涵眼中的不解，继续说到。“这是伏尔加河下游的水。”

“不远万里？”墨玉涵突然觉得自己对这水有了兴趣，它应该有故事吧？

“您知道渥巴锡吧？”墨玉涵点了点头，渥巴锡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他们当初为了逃脱沙皇的统治，迁徙千里，一路逃到天山附近，这样的大迁徙，在人类史上都是一次壮举，一次伟大的尝试。

“我是他的女儿，我叫祈雨。”女孩一笑，“我们的迁徙，说到底，只是为了一个水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渥巴锡迁徙可是1771年的事情，小姐，您活了两百多岁？”墨玉涵一笑，她可是勾起了她不小的兴趣。

“不，我已经死了。”祈雨也是一笑，“我现在就想回去，回到我曾经的时代，有些话，我想对他说。”

“我应该能帮你。”墨玉涵为祈雨冲了一杯咖啡，“虽然我知道你可能更喜欢喝纯水，可是我这只有咖啡和茶，就请您将就一下，至于我帮不帮你，就要看你的故事，值不值这个价。”

“你会喜欢上这个故事的。”祈雨淡淡一笑，脸上却有挥之不去的一层阴霾。

“希望如此吧。”墨玉涵也是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民族大迁移，听上去，像是个宏大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