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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悄悄来过 第十二章 各奔东西

寒假并没有太过漫长,只是小轩觉得这个寒假过的很压抑,每天都宅在家里百般无聊,除了放假的前几天和林川远去了一次谢高家,几乎是没有出过家门,也没有和章崇联系过,更不用说他们高一(10)班的其他同学。阔别了qq三国和浑浑噩噩上网的日子,小轩渐渐摆脱了游戏的诱惑,对游戏并没有像以前和章崇在一起时的那种昏天暗地的疯狂着迷。

新的学期如约而至,寒假的远去并没有带走冬天的寒冷气温,它只不过带走了些许的压抑情绪,寒意侵袭的春天虽然还没有花香,但是鸟语已经是每天早上困扰别人睡觉的有力武器,可恨的是它只是暂时按住睡意的抵抗,在别人上课的时候才放开无形的手释放出每个人体内盘踞已久的睡意,使得每个人都眯着眼看书听课。

渐渐远去的时间没有来得及向别人挥手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蝉叫声不绝于耳的炎炎夏日,花疏叶盛的江城中学紫荆校道绿叶避荫,学生们坐在花圃旁拿着扇子‘噗噗噗’地驱赶夏意。三剑客再聚首的时光,召回了小轩失去的对游戏的兴趣,小轩的游戏热度也从冬天的冰凉逐渐如夏天的气温般快速升温。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班里几乎每天都有会组织篮球比赛,其他人也都纷纷披挂上阵为班争光,班里很多同学见小轩有身高的优势都劝小轩上阵,可是小轩心里只有游戏,哪有闲情来打球,何况他以前都没有打过篮球,所以他一口气就拒绝了别人的请求,并且班上的许多活动小轩和章崇几乎是不参与,除了上体育课,小轩和章崇是不会在篮球场上出现,连班上的篮球赛的拉拉队他们也没有做过。

日子过得就像水珠流过荷叶不留下痕迹,成绩也像荷叶上的水珠滑下那样一泻千里,从进入江城中学以来,书本上的知识几乎没有一点长进,倒是游戏的知识长进了不少。李茜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说说小轩,因为她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轩一步一步地堕落。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又是期末考试的逼近,同学之间没有太多的留恋,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年就会因为要去了解陌生的人去敞开心扉而无所适从,分班已经是尘埃落定,暑假里只有寥寥的几条短信用来表示依恋的情愫,用来证明他们之间是认识的,是有共同经历过一段时光的。这间学校的特点就是高一不分文理班,高二才开始正式分文理科与高考接轨,小轩选的是理科,章崇选的则是文科,他们注定要走上不同的路,过自己独立的生活。

小轩其实对理科不感兴趣,只是父亲觉得理科的出路会比较好,他只好抛弃自己最得心应手的历史科,历史对他来说使他血液中的一部分,他不可能完全放弃历史,如果哪天他完全忘记了他所知道的历史知识,那就是他死去的时候,在他的生命不可能没有历史。放弃自己擅长的且喜欢的科目,似乎就已经折射出某种不可抗拒的结果的尘埃落定,也可以反映出小轩对家里所干涉自己的事情事显得无可奈何亦或可以说是无回天乏术之力。

走了一批师兄师姐,补充进来了一批师弟师妹,一年真的过得很快,太阳还是昨天那熟悉的太阳,面孔已不再是昨天熟悉的面孔。文理分班后,每个人都要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班级和新的宿舍。学校分的很清楚,一至十五班是文科班,十六到三十班是理科班。教学楼还是高一的那一栋,似乎是学校有让学生怀念过去的风风雨雨的想法。

当然,怀念过去的不止是学校,还有‘三国四剑客’,从此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一起上网,他们要举行‘环城告别三国站’,打算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江城的每一间网吧上一次网,再战一次三国。四个人商量好,择日不如撞日,计划就从刚开学的今天开始,从离学校最远的‘华升概念网吧’开始,这间网吧因为离学校比其它的网吧要远得多,所以他们很少来这里上网。

路很远,大概有三公里,他们四个刚出校门,小轩就被人狠狠地从背后扇了一巴掌,胡彬、章崇、包公都听得清楚这一下的巴掌声音,庆幸这一巴掌不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四个人同时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小轩的老冤家——黄芬。包公和章崇都倒吸一口冷气,两个人嘘嘘相视;胡彬知道黄芬是小轩班上的同学,但不知道小轩是哪里惹恼了她,暗自偷笑,以为是小轩拈花惹草惹她不开心。小轩用直射的眼神看着她,但是他的眼神不怒自威,黄芬看见小轩的眼神里尽显杀气,自己看多他一眼都觉得自己将会被杀死,不由得她不毛骨悚然。

小轩不想和她说话,只是一直用他那杀人的眼神看着她,黄芬心里虽然有几分的害怕,但是她嘴上很是强硬:“呵!凶什么凶?不认识本姑娘了?动一下你都不行是不是?那么小气的还说是男子汉哟!”

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小轩就插嘴把她的话打断,因为如果要等她把话说完,那就不用去上网了,至少有一匹布那么长,:“不好意思,我没有见过美女,一下子见到就在眼前,没有反应过来,我的错,是不是看一下都不行是不是?”

不知道是信以为真还是故作玄虚,黄芬笑得合不拢嘴,和她一起开心的还有她嘴上左上方的断了半截的牙齿,开心得裸露在别人的眼前,亢奋使她的说话分贝越来越高亢:“多谢夸奖,经常都有人这么说本姑娘,搞到姑娘我极度的不好意思,知道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呢!”很多人都走走看看,看看这位自以为是漂亮的“姑娘”是怎么的“美丽”。

也不知到她有没有在意所处的场合,人来人往的校门口,运足了中气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她是否在乎她的形象,小轩恨不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位夸夸其谈毫无忌讳的“姑娘”。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偷了谁的,或许是她从身高转化而来的,本来上天是想给她一个很高挑的身高,只是自己把很大的一部分转化为了自信。

四个人当中只有胡彬和黄芬互不相识,所以胡彬放慢脚步边走边等他们仨,包公和章崇一直都站在小轩的后面,时刻为小轩保驾护航,因为黄芬会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出手伤人,虽然她没有螃蟹那样打横来走路,但是她那野蛮的横行霸道的性格在他们班是众所皆知的。

小轩不想和她聊下去,没有理睬她就掉头走,直接藐视黄芬,黄芬当然是非常愤怒小轩这种目中无人的做法,上前一步就挡住了小轩的去路,:“你去哪?四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快点如实交代,是不是去上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包公和章崇都想不到黄芬的动作竟然会如此的迅速。

“知道比还说那么多的废话,你是不是饮水机?”小轩还是杀气腾腾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

“什么饮水机?你最好就把话说清楚点,不要拐弯抹角的,叫人听着怪难受的。”

小轩心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接着说:“没有,饮水机吗!就是想说你像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水那样纯真咯!”

“上网也不叫上本姑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本姑娘达到你像猪头一样!呵!太不像话了,竟然不叫本姑娘一起去!”想假装严肃的她却严肃不起来。

胡彬已经走了很远,小轩看见胡彬时不时就回头望望,实在是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就对她说:“我去上网是为了看有色电影的,你看不看的?若是你也喜欢看这样的电影的话,我不介意你跟着来。”

黄芬和李茜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轻易上当受骗,她鄙视的对小轩说:“没有想到你这种人是这么的有病,有病早点去看医生啦!”说完后她便主动消失。小轩三个快步跟上胡彬,胡彬三个人一路上都在讥讽小轩,小轩并不以为然,任由他们瞎说胡扯。

盛夏的烈日有个特别的嗜好,不喜欢喝大自然的水,而是喜欢从人们的身体上榨取汗液来为自己解渴,所以许多人为了它能快点喝足,拿着扇子拼命地把汗液源源不断输送给它吸允。

华升概念网吧没有空调,大型的风扇倒是有不少,把小轩四个人的午后睡意全部吹走,重回三国他们的激情也回归了,还是章崇和包公带着小轩和胡彬升级。

回来的时候由于讨论过于投入,他们竟然忘记了已经换了宿舍,物依旧,人已非,已经不是住在这栋宿舍楼了。四个人傻笑着离开,回到宿舍,小轩面对的是那些陌生的面孔,听着的也是陌生的声音。宿舍的后面是一片空旷的平地,荒草漫连遍地,依稀的毁坏的建筑和破旧的娱乐设备可以看得出那里以前是一个公园,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荒废了。

时间还早,李晚上上晚自修的时间还足足有三个小时,小轩也趁此机会恢复精神,免得第一次去见新的班主任和新的同学就是靡靡不振的样子,可是刚要睡着的时候,章崇就跑了上来找他,现在小轩在三楼;而章崇则是在二楼,还是和包公一个班级同一间宿舍,巧就巧在胡彬的宿舍还是在章崇的隔壁。

两个人只要呆在一起,就会不可避免谈三国游戏里的东西,谈的正是投入,进来了一个人,个子很高,黑色的polo和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加上低帮纯白色的帆布鞋,背着一个棕色单肩背包,右手提着一个大环保袋,略黄的长发把他黝黑的面庞遮住半边,很难看得清楚他的面容。不是别人,就是以前和自己一个班的关玉瑞,他是个平时在班上喜欢出风头、经常小题大做、遇事总有一番的长篇大论的独特见解、还喜欢喧哗取宠的人。

他刚进门就热情地和小轩、章崇打招呼,这种热情让小轩很难接受,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弄得小轩满身的不自在。之后他才说:“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世界之大,我们又是在同一个班,缘分,缘分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是天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了的,我很庆幸又可以和你们相遇在一起。”

“没有的事,我并不是和你在同一个班,我在文科班怎么可能能和你在同一个班,我只是上来和小轩聊天的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那也是缘分,虽然不是同一个班了,但是你在我们宿舍,而我却刚刚好来到,在时间上我们也是一种缘分,而小轩在我们宿舍,你又经常会来找他,这就是我们人际上的缘分,这样看来,我们不是有缘,那你又怎么解释呢?”

此时关玉瑞已经把他的席子铺好,行李之类的的东西全部都放到了床底下,把宿舍弄得灰尘滚滚,然后他又问:“怎么你们不去上网的?少见你们有这样的闲情在宿舍里闲扯。”

章崇喜形于色,说:“都已经上网回来咯!”

“那就是我out了,有机会的话,叫上我一起去,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融入到你们的集体中。”

“嗯,到时再说吧!我要回宿舍准备洗澡了。”章崇跟关玉瑞说道。接着他搓一下小轩的腰便跑了出去,小轩立马跳了起来。因为小轩很害怕别人搓他的腰,就算是别人有些微的碰到,他也会觉得非常的酸。无奈章崇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躺回床上,章崇走到窗口时向小轩和关玉瑞挥挥手,示意拜拜,关玉瑞也向他挥挥手。

关玉瑞笑眯眯的看着小轩。小轩问他:“你笑什么?”

“我听人家说,怕酸的人将来很疼老婆的。”

“这些那么无聊的说法你也相信,不要那么三八好不好?”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有些事情是不由得你不信的,这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就像哲理,虽然表面不那么的让人接受,但你必须去接受这是事实。”

“随你怎么说,我想睡觉,不跟你聊!”小轩闭上眼不再说话。

关玉瑞在这间宿舍里只认识小轩,但是他却好像每个人都认识的样子,见人就握手拥抱,谈天说地,滔滔不绝,小轩被他的热情交谈声吵醒了好几次。

太阳下山后留下满天漫红的晚霞,紫荆树上的麻雀已辨不清它的色彩,但是还是可以看的见它们的影子,窗外的荒地上走动的人影已不能辨清是男亦或是女,路边的街灯显然是不能满足照亮街道的条件,所以太阳留下依稀的霞光用来衬上昏暗的灯光,格外的吸引小轩的眼球。

那条街不知叫什么名,只是知道很多的学生要从这里经过,有江城中学的学生从江城一中过来,也有江城一中的学生从江城中学这边过去那边,看着行色匆匆的人,小轩不禁又想起那就话‘喜欢站在高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为自己的青春而奋斗,渐渐地,泪流满面。’自己现在虽然是深有感触,但是还不至于泪流满面,外面的环境虽然不安静,但是小轩的内心却是异常的沉静,静静的回忆着还未熟悉的高一(10)班和312宿舍,还没有熟悉的环境已在更加陌生的环境中夭折。以前的同班同学虽有很多还不认识,但是熟悉的面孔却在内心烙上一个印,又想起炎热的午后几个人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顶着酷暑去上网,越想越深远

还记得上学期,自己和章崇在饭堂吃午饭的搞笑场景,忘记了自己讲了个什么笑话,弄得章崇喷饭,反倒是自己成了笑料,章崇把饭菜和脸都裹上一层面纱,很是尴尬了好一阵子。宿舍楼外的那条街,每天在这个时候还有小贩踩着三轮车往来穿梭,小轩不由得想起还在312时,晚自修放学后自己和章崇加上胡彬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过往的女生,有一次,章崇很大声的对着过往的那些女生喊美女往上看之类的话,有的强悍的女生则骂章崇无赖等难听的话,但章崇被人越骂越开心,他最怕的就是别人不理睬他;更多的女生则是对章崇的话听而不理,装作若无其事,也许是她们骂在内心里。那些时光,是小轩最为惬意的时光,是可以静静欣赏别人被愚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