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上一秒,阮微微感觉凌炎铭是在帮自己。
可是,下一秒她就没办法这么想了。
房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照的他们格外耀眼。
喂药本来喂的好好的,汤药越来越少。看着马上就要见底的药碗,阮微微彻底松了一口气,这场浩劫总算是要解脱了。
忽然,凌炎铭伸手打开药碗。
啪——
阮微微吓得浑身一抖,盯着门口支离破碎的碗勺不知所措。
凌炎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整张脸都出现在他的眼底,眯着眼睛打量。
这张脸,时时刻刻缠绕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曾忘记过。
年少的时候,他有多爱,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恨!
凌炎铭心底堵着一口气,非要出了这口气,他的这辈子才可以真正的得到解脱,要不然,他只能生活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凌炎铭!”阮微微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手里捏着床上的被单,恐惧布满在脸上丝毫不掩饰。
明明这就是他要的,可是真正看见阮微微害怕、哭泣的时候,他的心里又好像和针扎一样的疼,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凌炎铭慢慢的抚摸到她的脖子,天鹅颈又长又细,很滑也很嫩,触感让每一个男人心神荡漾。
阮微微浑身颤抖,不敢反抗,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
凌炎铭微微收紧,仿佛只要他一用力,这脖子就要断掉了一样,慢慢的用力。阮微微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渐渐难受起来。
凌炎铭觉得他是该高兴的,把仇人捏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被折磨,那种愉悦,他想了整整6年。
这6年啊!无时不刻他都在想她。
好的,坏的,爱的,恨得。
他们这辈子,都该纠缠在一起。
阮微微脸色憋的通红,呼吸越来越急迫,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凌…炎铭!”
她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去喊他。
凌炎铭反应过来,思绪被拉了回来,心微微一紧,急忙松手,推开她。
阮微微跌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死了。
或许,她不应该阻止的,死也是一种解脱,比这样活着要好多了,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她不敢去死。
她所有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阮微微想不明白,眼睛‘唰唰唰’的往下掉,忽然笑出了声,“凌炎铭,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凌炎铭喉结一滚,眼神冷了下去,心底刚刚升起来的哪点怜惜,瞬间化为乌有,“滚!”
“凌炎铭!”阮微微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晃动了几下,被她强行撑住,“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凌炎铭眼睛猩红,指着门口,情绪不受控制,“滚!咳咳咳!”
“少爷!”凌管家推门而入,不争气的看了阮微微一眼,对着门口的人嚷嚷,“还不快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