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您身体不好,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凌管家笑的温和。
阮微微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讥讽,“意思就是我被软禁了,是吧?”
知道是一回事儿,被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凌管家脸色不变,指了指门口那颗百年老树,“那棵树是少爷最喜欢的,大老远从国外运回来的。”
阮微微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皱了皱眉头,盯着那颗树看了很久,和其他的树相比,除了年龄要大一些之外,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不同。
同样的,她也不知道凌炎铭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它。
即便是阮家最辉煌的时候,阮微微也没有这么奢侈过,胡闹过。
大老远的运一棵树回来,这种事情不管是听着,还是看着,都会觉得好笑。
“为什么?”阮微微哑着嗓子问,她喉咙管昨天是真的被烧坏了。
“大概是因为它陪伴了少爷六年吧!”凌管家说的有些惆怅。
说出去谁会相信,堂堂凌氏的总裁,唯一的继承人,在那漫长的六年时间里面,竟然只有一棵树作伴,或者是说他只会对着这棵树诉苦。
阮微微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那和软禁我有什么关系?”
凌管家摇头,“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告诉阮小姐的是,少爷喜欢听话,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该如此。”
这就是变相的在提醒阮微微,不要违背凌炎铭任何的决定,否则后果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起的。
阮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是服软,也是妥协。
一连三天,凌炎铭准时回家。
这个举动吓坏了佣人们,以往都是隔着几天才回来一次,反正没有现在这么准时。
“少爷,阮小姐在房间里面休息。”凌管家每天的事情好像就是给房子里面的两位添堵一般。
“不要提她。”凌炎铭忍着心底的怒气,脸色不善。
凌管家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最终,凌炎铭在二楼的转角处犹豫了很久,还是进了房间。心底安慰自己,那是他的房间。更何况,如果不确定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他的报复还怎么继续了。
他不好过了六年,从现在开始,阮微微得陪着他一起赎罪。
所以,她得好好活着。
许是这个理由太过于霸道,把凌炎铭都给说服了,心底隐约的有了底气。
咔嚓——
阮微微听见开门声,微微皱眉,不由得的抱怨,“不是才喝过么?怎么又要喝药?”
偌大的房间,只有中央放着一张大床,黑与白交织的颜色,和凌炎铭的个性一样,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反正现在的凌炎铭,阮微微是完全摸不透的。
有时候,阮微微自己都会怀疑,那几年,他们关系真正好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她的错觉。
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的那么快呢?她想不通,更加想不明白。
过了很久,房间里面都没有动静,阮微微才发觉到不对劲,微微抬头去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顿时,心中那些委屈和怒火通通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