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说实话,阮微微对现在的凌炎铭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恨着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大概也不会过的这样委屈吧!
现实是一个很好的东西,阮微微心底不舒服了一会儿以后,忽然想通了,何必那么固执了。
即便是没有凌炎铭,也会有别人,只怕那个时候,比现在还要卑微。
凌炎铭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心底愈发烦闷,明明是要折磨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看着她这样,他自己心底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转身就想要出去,远离这个女人。
“凌炎铭!咳咳~”阮微微却不愿意就这样让他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清楚。
凌炎铭微微皱眉,眼底满是厌恶,“有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让谢思雅那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些问题就像是一个谜一样,堵在她的心里。
凌炎铭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变,放在腿边的手握紧,青筋暴起,心底的怒气到底是没有忍住,“阮微微!别挑战我得底气。”
阮微微苍白着一张脸,淡淡笑了起来,显得十分讽刺,“所以我被关进杂物室也是应该的么?凌炎铭,我只是答应陪你九年,并没有卖给你。”
如一个奴隶一般,连半点尊严都没有了。
“有区别么?”凌炎铭眼神冷漠。
阮微微心底哪点微薄的希望彻底消失了,忍着眼中的苦涩,微微摇头,“没区别,凌炎铭!以后啊!我们就只有交易关系了。”
“当然。”凌炎铭想也不想的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如今和我养的一只宠物没什么区别,谢思雅是我的朋友,没事儿你最后不要去招惹她,要不然有你吃的苦头。”
阮微微愣愣的看着他,心底愈发泛凉,大概她是在介意那句‘宠物’吧!
等人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想起来去抹眼泪,想了想,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在凌炎铭面前哭,要不然他肯定又要说,自己是在博取同情。
看着地上那张黑卡,阮微微单手捂着脸,低笑了起来。
她阮微微什么时候竟然活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要依靠着别人的施舍来度日。
如果当初她求的不是凌炎铭,也许现在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吧!偌大的帝都,除了一个凌炎铭,还有谁,还有那样的能力了?
自小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看人的本事儿。
如今的帝都,恐怕是要换人了。
阮家倒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阮家’会起来。
从此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
这大概就是这世间最无情的地方吧!
阮微微下定决心要自己出去上班了,天天待在这里也不是一件事情,被囚禁的金丝雀,被人拔光了骨气,渐渐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恨么?当然,那些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人,每一个都会有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