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邪惊出了一身的汗水,想来二哥也不是鲁莽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偏激。
那蔡九龙更是傻眼了,那解猛一用力,把刀悬在蔡九龙的脖子上,大声喝道:“蔡九龙,你我不打不相识,我剔除你一条龙,我还你半尺血肉,如今,我和你并肩作战好几场,哪一场不是出生入死,我解猛早已把你看做是手足兄弟,今日,我要杀了你,你有何怨言?”
那蔡九龙还被蒙在鼓里,道:“我蔡九龙心中,你解猛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收复四郡,我蔡九龙心服口服,早已把你当做大哥,今日大哥若是高兴,想杀便杀,但是能否让我蔡九龙死的明白一点。”
那解猛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蔡九龙,今日,我不杀你,你来杀我吧,我可不想他日冤死在你的手中。”
说着,那解猛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把刀柄递给了蔡九龙。
蔡九龙一脑子的浆糊:“将军,你?你这是为何啊,苍邪将军,你给我说说嘛。”
这蔡九龙完全被解猛给整懵了,苍邪急忙把那大刀拿了下来,道:“二哥啊,你这是干嘛啊,来,蔡将军,你切坐下,听我说来。”
蔡九龙坐了下来,那解猛也坐了下来,苍邪沏茶,道:“蔡将军,你可曾想过,解猛解将军,曾经乃是王焱烈副将,那王焱烈便是王安设计陷害,一路追杀我和解猛将军,为何如今却委以重任,驻守边塞。”
蔡九龙道:“对呀,对于王安来说,定会对两位恨之入骨,为何却收编将军,还委以重任,说句不好听的,这无意是放虎归山嘛,以后在寻机会陷害你俩,这定是难事,这是为何?”
苍邪哈哈大笑,道:“因为你啊,这王安把赌注压在了你的身上啊!”
“我?”
苍邪点点头,道:“这王安乃是无根阉党,把持朝政,但是他也明白,若是那乌族攻破边塞,花列琝必会再一次调遣天狼军来镇压,现在的雪国,风雨飘摇,前有朱岩山,现在,各方起义军此起彼伏,若是那天狼军出动,那蚩天峰下的洞族定会出动,到时候,那王安的权力也算是走到头了,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四面的他国还有雪国各方起义军,都在看着边塞,若是边塞被攻破,便知道这雪国军力已经丧失,必定会揭竿而起,到时候,雪国完矣,我二哥解猛,深知战乱带给百姓的灾害,奉命于危难之间,受任于败军之际,扛起大旗,攻破乌军,守卫边塞,无疑是给他国和那义军一个下马威,让其不敢乱为,虽说是缓和之计策,但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那狗贼王安,岂能把边塞第一督军交给解猛,定会派人杀了我二哥解猛,而这个杀手,就是你蔡九龙啊。”
蔡九龙一听,道:“我蔡九龙岂是如此小人,两位将军太小看我了。”
“将军莫生气,我和二哥知道将军忠肝义胆,这才不是把你叫来,弄了这么一出嘛,若是我二人不信任你,方才二哥手中的刀怎么递给你。”
蔡九龙点了点头。
解猛转过头来,道:“我切问你,若是那王安用你家眷要挟你,让你杀了我,你杀不杀?”
那蔡九龙一下子愣住了。
苍邪推了一下解猛道:“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话。”
解猛道:“我就是有点鲁莽了,你杀不杀蔡九龙,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杀,当年为了我父亲,我杀了一个县衙。”
蔡九龙不知道如何说。
解猛道:“二哥,不得这样说话,做兄弟的可要说你了。”
解猛不再说话。
苍邪接着道:“要我说,杀还是不杀,将军做的没有对错,说对,要是杀,那是为了孝,舍弃义,不杀,为了义舍弃孝,要是说错,杀,不义之人,不杀,不孝之人,难以抉择,我与二哥深知蔡将军为人,如今,我却有个孝义两全的计策。”
两人一听,四只眼睛放光。
“其实也不是什么办法,蔡将军秘密把家眷接过来不就好了嘛!”
那蔡九龙一听,道:“对呀,这样一来,那王安就没了办法。”
苍邪道:“将军可是想好了,若是这样,那王安便把你与我和二哥捆绑在一起了。”
那蔡九龙拍案而起,道:“我巴不得这样,像解猛将军这样的将领,有的人想追随还没门路了,我蔡九龙窝在京都十几年,只是喂马,受到那无根宦官的多少气,我一介武夫,跟着将军,只想痛快杀敌,驰骋沙场,岂不痛哉!”
“好!好兄弟。”解猛起身,抱拳行礼,“事不宜迟,如今,我正好拟好了收复四郡的书信,我派人送去京都,那王安定会放松对你家眷的看守,你与苍邪一道,接回家眷。”
蔡九龙点头,苍邪领命。
两人带了五百壮士,连夜秘密赶往京都。
那边塞军情书信带到了朝堂之上,那花列琝知道解猛收复了边塞四郡很是高兴,手舞足蹈的都有点失态了:“好样的,果然是了不起的解豹子,来人,拟旨,朕要嘉奖那解豹子。”
花列琝刚刚说罢,那王安故意咳嗽了几声,花列琝收敛了起来。
那王安上前道:“陛下,微臣之见,这次解猛收复那四郡只是侥幸,能否守住还得一说,陛下要是嘉奖,是不是有点早啊。”
王安这样一说,那花列琝明显的有点生怯,话音都有点颤抖:
“国....师,国师说的有理,若是早点嘉奖,那解猛定会骄傲,不嘉奖的好,不嘉奖的好。”
“陛下英明,虽说这一次解猛功不可没,但是那乌族兵强马壮,时刻对我边塞虎视眈眈,如今解猛兵力消耗过大,若是那乌族卷土重来,这解猛能否抵挡的住还不好说,这边塞时刻危机啊。”
花列琝方才有点生怯,这会王安这样一说,反而觉得有点道理,道:“那国师的意思是?”
王安接着道:“这边塞书信中,这解猛心高气傲,不要兵不要粮,想必自有对敌人办法,如此甚好,可是如果解猛翻身,报那王焱烈之仇,拥兵自重,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这解猛曾经是响马,之后,在那朱岩山账下落草为寇,但打战确实有一手,此人不得不信,不可全信。老臣以为,在那边塞,理应设置那边塞监察御史,削弱那边塞第一督军力量,这便是两全其美之法。”
花列琝一听,道:“这监察御史曾经有过,可是先帝在王焱烈的时候就废除,认为这第一边塞督将理应有第一指挥权,如此,无论是守城防御还是带兵出击,所向披靡,可方才国师说的不无道理,可现在解猛兵马少的可怜,解猛需要的就是第一指挥权,现在就不必了吧,等到那边塞平定,再设置这边塞监察御史也不迟,国师,你看如何。”
那花列琝说完,心里忐忑不安,那王安听吧,内心一肚子气,可是在朝堂之上,也不敢肆意放肆,便道:
“陛下说的是,老臣多虑了,还请陛下拟旨,让那解猛收复其他边塞失地,挫伤那乌族锐气,永葆边塞安定吧!”
那此时的花列琝,只觉得内心愧对于那解猛,可是无可奈何,便让人拟旨,拟旨的过程中,心中想的是那解猛,希望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再说那蔡九龙和苍邪,把那五百壮士安顿在那远郊密林之中,以待接应,两人绕过那巡夜军队,刚想进门,那蔡九龙却又看到一队人马在巡夜。
蔡九龙道:“王安这个狗贼,还真的加派人马来看守我们蔡家。”
两人秘密进入那蔡府,蔡九龙直接进入那父亲的房子,那父亲正在熟睡。
蔡九龙轻轻叫醒父亲。
那蔡九龙的父亲蔡侯复,乃是京都有名的养马倌,那蔡侯复听到是儿子的声音,急忙盏灯,看到儿子,激动不已。
“那边塞吃紧,你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啊!”那蔡侯复说罢,看到苍邪,很是吃惊:
“你,你,你是苍邪,苍执事的儿子!”
苍邪点点头,跪地道:“苍邪拜见伯父!”
蔡侯复急忙扶起苍邪,握着苍邪的手,道:“孩子啊,受苦了。”
说话间,那蔡侯复把眼睛朝着外面看了一番,道:“九龙,自从你走后,咱们家门前的巡逻兵就多了好几班啊!”
蔡九龙生气的道:“是那阉党王安的主意,意图在于用家眷来威胁我,对那解猛不利。”
“解猛解豹子,那是十足的好汉啊,现在又收复四郡,保住了边塞。”
苍邪很是吃惊,道:“这事你老人家怎么知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啊!”
蔡九龙转过身道:“你别听我爹瞎说,我爹除了喂马,平日里喜欢倒腾龟壳占卜,看来爹第一次算准了,没错,那边塞四郡解将军带我们拿回来了。”
老人家点了点头。
蔡九龙道:“爹,实不相瞒,这朝廷之内风雨飘摇,四方义军起事,那边疆吃惊,孩儿这次来,是接你们到边塞,防止那王安对我们蔡家不利啊。”
那蔡侯复一听,道:“如此也好,这整天被人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解猛道:“老先生真够可以的,如此大家,说舍去就舍去了?”
蔡侯复嘿嘿一道:“你看这家大业大,都是外物,正真我最珍贵的,是我儿子和我的那数十匹好马,这两样,我一定带走。”
苍邪一听,道:“老先生真令我晚辈佩服。”
蔡侯复道:“佩服个啥啊,我昨天卜了一卦,那卦象上说这京都可是我的死地啊,我可不想死,今天儿子接我来了,这是天意啊,什么时候走?”
蔡九龙道:“今夜就走,若是走不了,定会夜长梦多。”
蔡侯复点了点头,便把那管家叫了回来,把那家中金银悉数让管家大刘分散去,那大刘乃原先是乞丐,被蔡侯复带了回来,大刘听到那老爷要走,顿时泪如泉涌。
那蔡侯复道:“大刘,你是我最信任的,此事只能你来办,明日那下人醒了,你散了银子,便离去,免得有杀身之祸,若是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大刘点了点头。
那蔡九龙叫醒叔伯亲眷,从后门秘密离开,那苍邪看到远去,一人骑着那马,带着蔡侯复的数十匹好马,赶往那密林。
半途中,那蔡九龙骤然醒悟,道:“父亲,为何不见那二叔啊!”
那蔡侯复一听,很是惊恐,道:“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快走!”
说着,加快马车,可是后面远处,星星点点火光,那蔡九龙道:“不好,追兵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