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回
朱岩山暗做走狗
话说那解猛,酒刚刚喝得尽兴,中途被打断,很是扫兴,抬头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黑伙夫,解猛心中暗想:
“你这黑伙夫,怎么来了这里?”
解猛刚刚想要站起来和那黑伙夫打招呼,那苍邪一把拉住了解猛,摇了摇头,解猛领会苍邪的意思,坐在那里,那黑伙夫也看到了那解猛,可是看到苍邪向他摇了摇头,这黑伙夫便收起了目光,看向那朱岩山。
“这是我家主子的信,请镇远将军过目。”说着,那黑伙夫把一份信递了过去,那朱岩山打开信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份劝降书。
那黑伙夫知道这镇远将军会大吃一惊道:“实不相瞒诸位,我乌族大军已经在边塞陈兵数十万,而那边塞督军泰虎乃是草包一个,根本没有什么防御能力,我乌族的铁骑定会踏破那边塞,诸位想想,这边塞的大门若是破了,还有哪个隘口能够防住我们乌族铁骑?”
“混账,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刚刚伤病痊愈的魏虎将军。
解猛和苍邪一听,要砍了那黑伙夫,大惊失色。
那黑伙夫听到道:“哈哈,这镇远将军还真把自己给当做成一块料了,想想我们乌族破了边塞,你镇远将军的区区几万杂牌军如何抵挡,此时不降,若是他日我军破了边塞再降的话恐怕就迟了。”
那朱岩山道:“住手,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来人,给个壮汉赐座上酒。”
那黑伙夫完全没有惧色,坐下来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那朱岩山道:“如今,朝纲不正,吾乃一心想要推翻那王安,可惜力量微薄,而乌族想要我为他们的内应,帮我推翻 ,我朱岩山虽然力量薄弱,可也是雪国子民,如何做得了这投降之事。”
那黑伙夫一顿猛吃,道:“我只是个送信的,将军怎么办,给我带个话或者修书一份,我带回去便可。”
朱岩山道:“投降是万万不可的,我朱岩山做不出来,壮士带个口信即可。”
那黑伙夫起身抱拳,便告辞了。
黑伙夫出了城,方才要走,一个军士上前,道:“壮士且慢,镇远将军有请。”
黑伙夫有点疑惑道:“他都让我走了,这会又叫我?”
那军士道:“壮士有所不知,方才在大殿之上,我家将军不好说话。”
黑伙夫一听,便跟着那军士进了一屋子。
那屋子中没有别人,只有那朱岩山。
朱岩山看到黑伙夫,道:“方才大殿之上,说话不便,壮士且看。”
说着,那朱岩山把一份信交给了黑伙夫,那黑伙夫一看,大喜,那上面大概写着:“乌族破境,只在朝夕,雪国不保,若是事成之后乌族能允许朱岩山为川蜀侯,朱岩山必会肝脑涂地。”
这川蜀,乃是历代商户络绎不绝之地,由此看来,这朱岩山胸无大志,还想着他那商人的买卖,口袋里的银子呢。
那黑伙夫抱拳,告辞了朱岩山, 出城了。
那黑伙夫心里很是开心,这事情自己算是办成了,回去之后那乌族头领乌酋大帝定会赏赐自己好多牛羊的。
刚刚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肩膀山被两只大力的手按住了。
黑伙夫一个承劲,甩开了那两只手,回头一看,竟然是解猛和苍邪。
那黑伙夫道:“方才大殿之上已经看到二位,可是二位并不想与我相认,看来是有顾虑。”
苍邪道:“你是乌族,我哥俩如果和你相认,让那大殿之上的军士该怎么想啊。”
黑伙夫点了点头,道:“也对!”
那解猛道:“黑伙夫,那朱岩山单独把你叫去干嘛了,他是不是答应你投降了?”
那黑伙夫平日里憨厚,可今日却老奸巨猾,道:“这可是军事秘密,我可不能轻易说出来。”
那苍邪哈哈一笑,道:“我早知道这朱岩山胸无大志,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怀中的书信上,是那朱岩山答应了想乌酋投降,还附上了自己的要求,他胸无大志,看上的肯定是川蜀的商贸,看上的是川蜀侯。”
黑伙夫一听,大吃一惊道:“你刚才在偷听?”
苍邪道:“偷听?就他朱岩山的心思,我苍邪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如此不知廉耻辱没祖宗的败类,死不足惜,可是可惜了那些被他蒙在蒙在鼓里的将士了。”
那黑伙夫一听,道:“听你的话,今天是不会放我走了,想要得到朱岩山的书信,来拆穿他?”
苍邪哈哈一笑,对着解猛道:“二哥,你不是说着黑伙夫憨厚愚笨吗,你看,他脑子好使的很。”
解猛道:“三弟,何意?”
苍邪道:“二哥还不明白?这朱岩山已经扛不住大旗了,要带着数万军士做走狗,现在,你我得了那朱岩山做走狗的书信,将士们必回追随你我。”
解猛一听道:“做走狗,他妈的朱岩山,爷爷要宰了你,黑伙夫,这一次,你得把书信留下来了。”
黑伙夫哈哈一笑,道:“和你们对峙,我还想着很远,想不到今日就要拔刀相向了。”
说着,那黑伙夫举起了自己的两个青头大锤。
解猛拿起大刀:“兄弟,对不住了!”
“少废话,来啊!”
两个人,都是那力大无比的大汉,那铁锤和大刀碰到一起,火花四溅,声音如雷。那林子树木比较密集,你一刀,我一锤,数十棵大树瞬间被砸倒在地,腾出一片空地来。
解猛道:“兄弟,留下书信,你回去吧,你知道,我不会为难你?”
黑伙夫道:“就是我的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书信。”
那解猛知道这黑伙夫会拼死护着那书信。可是自己如果不得到那书信,这朱岩山手下的数万将士不就白白的成了那乌族的走狗了吗?
苍邪看到那解猛有点犹豫,道:“二哥,匡扶霸业,不能有小节,黑伙夫忠肝义胆,和你心照不宣,可是你和他,乃是各为其主。”
解猛听到,大喝一声,那声音撕碎了林子中的寂静,兽类乱窜,解猛拿着大刀,用力向前一戳,那黑伙夫双手擎这青头大锤,向前一抵,两个重兵器交错,如同电闪雷鸣,火光四溅。
那黑伙夫总之力量不及解猛,后退数十步,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解猛横刀立马,侧着身子,道:“不要逼我!”
黑伙夫擦干嘴角的血,道:“要书信可以,先杀了我再说。”
解猛内心翻腾,他知道,为了大业,他必须这一刀砍下去。
说着,那解猛刚刚要起刀,突然,一队人马把他们三个包围了起来。
“何人在这里打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魏虎。
那魏虎看到是解猛和苍邪,还有那黑伙夫,道:“镇远将军已经让这乌族使者回去了,二位为何要难为他?”
那苍邪道:“什么镇远将军,只不过是带着众人成走狗的败类而已。”
那魏虎一下子拔剑,抵住苍邪的脖子:“小子,你胡说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杀啊,我苍邪就是死了,光明磊落,不像尔等,拼了命的卖力,最后却成了走狗败类,真是可笑可悲啊。”
“你什么意思?”
苍邪道:“那朱岩山,大殿上一套说辞,背地里找了这乌汉,答应向乌酋的投降,那朱岩山投降的书信就在那乌汉的怀中,你取了便知。”
那魏虎一听,感觉这苍邪没有在说大话,再看那黑伙夫,刚才被解猛伤的不轻,嘴角又一次流出血。
那魏虎一个手势,众军士围住了黑伙夫。
“给我杀!”
那解猛站在一旁,不忍去看,那黑伙夫拼命的护住书信,奋力抵挡,可总之受了伤,精疲力尽,抵挡不住,被众军士给压制住了。
一军士从那黑伙夫的怀中取出书信,交给魏虎,魏虎一看,果然是朱岩山的字迹,说的和那苍邪一模一样。
魏虎大怒:“好一个朱岩山,想不到吾等忠心耿耿,却跟随了一个卖国求荣的败类,痛心啊!”
苍邪见机道:“将军乃忠肝义胆,何不杀了那朱岩山,自己扛起这大旗,我们同仇敌忾,铲除阉党抵抗外族,血洒疆场,为后世竖起忠肝义胆之大旗。”
那魏虎一听,道:“杀朱岩山没什么啊,可这大旗,我魏虎知道自己的力量,我扛不起,解猛,解豹子,你乃边塞 王焱烈副将,这大旗,你来扛。”
解猛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苍邪打断:“好,解猛乃忠肝义胆之士,世人称其为奇人,若是扛了大旗,定会群英会集。”
那魏虎道:“事不宜迟,早些动手,想必那边塞迟早不保啊,可惜了雪国的大好河山。”
苍邪道:“这有何难,是我们雪国的,迟早还是我们的。”
一军士上前,道:“这乌汉怎么办?”
那魏虎道:“终归是我们的敌人,我魏虎,要给这乌酋一个见面礼物,一份忠肝义胆,一份誓死都是雪国子民的气魄,给我砍了他,把脑袋送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