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解猛,提着青龙大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转过身对那守卫道:“你们切关上城门,我一人足矣。”
那些守卫,方才看到朱岩山对此人很是客气,知道是上等客人,但是觉得这解猛太有点轻敌了吧,连那张远和魏虎将军都拿那蔡九龙没什么办法,区区一个壮汉,能怎么样?那守卫慢慢的关上了城门。
那蔡九龙远远的看到解猛一人出来,哈哈大笑,道:“这朱岩山小儿没有人了,派这样一个汉子出来,你切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解猛冷眼一看,道:“黄口小儿,就你,还不配知道爷爷的名号。”
那蔡九龙听到解猛如此说辞,哪有不生气的,这蔡九龙连连胜仗,声名远播,今日,却有人在阵前羞辱自己,蔡九龙二话没说,左手拿一短剑,拍在他那九尺多高的枣红烈马屁股上,右手擎着八尺长枪,快马加鞭的向着那解猛冲刺了过来。
解猛好丝毫不惧色,横刀立马站在那里,此时,正是夕阳西斜,那阳光照射在蔡九龙枣红烈马的身上,那马儿毛色生辉,宛如火焰,像是一头雄狮冲了过来。
解猛心中暗想:“好马啊!”
解猛本想一刀铲那马儿前蹄,可看到是如此好马,心中不舍,此时,那蔡九龙的长枪已经到了解猛的胸前。
解猛一个侧身,那蔡九龙刺了一空,掉头来,举着长枪劈了下去,那解猛青龙大刀长柄一蹭,抵过长枪,顺势向着那蔡九龙劈了下来,那蔡九龙见势不妙,马儿向前一走,那大刀贴着蔡九龙的后背劈了下去,那解猛一下子收住力气,那大刀没有伤到马儿。
那蔡九龙看的惊奇,道:“阁下武艺高强,为何收手。”
“此马乃是好马,吾不忍伤之。”
说话间,那马儿一个后抬蹄,两个后腿猛的腾空后踢,踢在那解猛的胸膛上,解猛没有注意,一下子后退几步,只觉得胸口发疼。
“此马好生力气啊!”
蔡九龙哈哈一笑,道:“好汉好生气力,可是没有头脑,跟了这反贼,若是投靠我,拿了这朱岩山,保你荣华富贵。”
解猛哈哈大笑,道:“你叫蔡九龙,是因为那身上纹了九条龙?”
蔡九龙道:“正是”,说着,蔡九龙身体紧绷,那裸露出来的纹身上,几条青龙熠熠生辉。
解猛拿着大刀,道:“今日,就让你这没有下巴的黄口小儿,看看爷爷的刀法,让你蔡九龙变蔡八龙。”
说着,解猛一个腾空,举刀劈了下去,那蔡九龙长枪一挡,只觉得的气力不够,一下子被压了下来,大刀一斜,划了过去,那蔡九龙的左肩上面划了一个口子。
蔡九龙一看,只是皮外伤,可是那肩膀上那条龙纹身却没有了脑袋。
蔡九龙心中不妙:“此人好厉害的刀法,如此大刀,却能使出绣花针的本事,那龙头擦着边沿切除,而没有影响到其他纹身,此人本事不可估量,可现在败阵,如何面对军中战士。”
那蔡九龙长枪回刺,直刺那解猛的双眼,解猛一躲闪,大刀一横,把那蔡九龙给挑下马来,蔡九龙一个狗吃屎栽倒了下来,那解猛刀法极快,一划一挑一拨一扎,那蔡九龙身上的盔甲不见了踪影,只觉得那左肩膀生疼,蔡九龙一看,那肩膀上的一条龙沿着边沿,完完整整的给剔除了。
解猛收刀道:“现在,你成蔡八龙了吧!”
那城门上的将士们看得惊呆,那朱岩山更是惊奇:“好刀法啊,好啊!”
城门之上,一个军士喊道:“蔡八龙,蔡八龙!”所有军士都喊了起来,此起彼伏,那蔡九龙有羞愧又无奈,拿起那短刀,一下子刺向自己的脖子。
解猛一挡,把那短刀打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安能轻视自己性命。”
“阵前如此辱我,士可杀不可辱!”蔡九龙狠狠的说道。
解猛道:“是你不自量力,辱我在先,听好了,吾乃边塞督军王焱烈副将解猛解豹子,王焱烈亦是我大哥。”
“你,你是解猛?”
“正是,今日,我切不杀你,你回去告诉王安那个奸臣,他逼死我大哥,这笔账,我记着呢,今日饶你,不过,这马儿我收下了。”
说着,解猛去拉那马儿,那马儿站在蔡九龙身边,哪里肯走,解猛如此力气,可那马儿却拉不动,那缰绳一下子断裂。
“好马,好马啊,力大无比,对主人如此忠诚,好马!”解猛说道。
那蔡九龙道:“今日将军不杀之恩,蔡九龙来日必会报答!”
说着,那蔡九龙骑着马儿,带兵离开。
这时候,城门打开,那朱岩山带着士兵出来, 哈哈大笑:“将军今日,可是让吾等开了眼睛,如此大刀,使得却和那绣花针一般精细,了不得!”
解猛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唉,可惜啊,好马, 好马。”
朱岩山一听道:“那蔡九龙,本是一马倌,武艺高强,做了将领,他骑得那马,乃是西域过来的枣红烈马,因为脖子上红色鬃毛茂密而且长,人称“红烈狮”,当今世上,存在不过十匹。”
解猛一听,道:“他日,必得一匹,来打天下。”
朱岩山带着解猛回去,给解猛庆功。
午夜,那苍邪找到解猛,眉宇紧缩。
“三弟,这是怎么了?”
苍邪坐下来道:“二哥今日失言,这卫城,却不是久留之地啊。”
“那朱岩山不是对我哥俩挺好的吗?”
苍邪摇摇头,道:“二哥有所不知,这自古以来,这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今日战后,二哥说得到此马,就会得到天下,方才喝酒时候,二哥你又这样说,我察到那朱岩山脸上有些不悦,我俩本是客人,而二哥这一战,不知道盖过了朱岩山以及他账下多少人的风头,引来嫉妒啊,再说这朱岩山,树立大旗铲奸除恶,可再怎么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哪有什么取天下的雄心,那账下,不妨有二心之人,若是朝廷发力,这朱岩山片刻化为齑粉,那时候,想必有人便会和朝廷王安勾结,你我又是朝廷要犯,会有人把我们看做王安的见面礼啊。”
解猛一听,点点头,道:“三弟说的对,我却想不到这些,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苍邪看到,道:“杀了朱岩山,你我哥俩树立大旗“铲除阉党”!”
解猛一听,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那样一做,你我哥俩还有什么忠义可说,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让那大哥蒙羞。”
苍邪点点头,道:“二哥说的对,可是你我兄弟忠心耿耿,可那朱岩山未必忠诚对咱兄弟俩。”
解猛思索了一下:“你我兄弟,同心协力,为的是天下,为的是大哥,还有你灭族之痛,如今在朱岩山账下,理应忠心耿耿,若此人奸诈或无大志,你我则无需辅佐。”
苍邪听到,道:“听二哥的便是,不过你我兄弟得小心行事了。”
话说那蔡九龙,负伤回去,一肚子的窝气,还没坐定,那圣旨就到了,让他去面见皇上。
这蔡九龙,进了那京都,刚刚进了那宫殿,那守成的军士便叽叽咕咕的,蔡九龙仔细一听,听到那伙人说什么蔡八龙。
蔡九龙一听,气的要死,拔剑就刺那几个军士,这时候城门上跳下一个人,那人是城门守将郭彦,挡住蔡九龙,道:“将军进宫,还有这么大的火气,不怕把那国师伤到。”
蔡九龙恶狠狠看着那郭彦。
郭彦道:“来人呐,把蔡将军的剑保管起来。”
蔡九龙一肚子的气。
郭彦道:“将军别让属下为难,我也是秉公办事。”
那蔡九龙把剑扔了过去,进了皇宫,跟随那太监,进了雍和宫。
那里面没人,蔡九龙道:“陛下在何处?”
那公公道:“将军稍等,那国师马上就到。”
蔡九龙站在那里等待,一会儿,那王安和张淼出来了。
王安哈哈大笑道:“蔡八龙将军来了啊,哈哈!”
那蔡九龙一肚子憋屈,可是无奈,跪下叩拜王安国师。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蔡九龙被杂牌军给欺辱了,你切给我说说。”
蔡九龙跪地道:“属下无能,愿受处置。”
那王安来到蔡九龙身边道:“区区卫城杂牌军,一群乌合之众,本想你立下此功,我也好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功,而你败军不说,反而被敌军羞辱,你让吾等颜面何从?”
蔡九龙道:“属下该死,不过,那敌将不是别人,而是边塞军王焱烈的副将解猛解豹子啊。”
“什么?他不是坠崖了吗?”
“国师,千真万确!”
王安有点愣神。
张淼道:“国师,这就不怪蔡将军了,那解猛确实是万人难以抵挡,当初在京都城下,国师也看到此人的勇猛了。”
王安点了点头,道:“此人跟随朱岩山,这实力大增,可对我不利啊,该派何人去擒拿此人啊?”
张淼微微一笑,道:“不用派人,公公略施展小计,这解猛手到擒来。”
王安一听,大喜!
“究竟是何计,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