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柳月苍毫不吝啬地夸赞，这是他第一次欣赏一个女人，“知道以大将军的地位，足以保住你的性命，才敢跟我叫板。但是，在我这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你走开。”卫燕归警惕地察觉到一丝危险。

“现在要我走开，是不是来不及了？”她身上的酒味还未散去，柳月苍嫌弃地没有靠近，看到她这么慌乱，自尊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他嘴角微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重地抵到墙壁上去。

“你既然是御雪司的统领，直属于皇上管辖，你就更应该遵循法律。我是大将军之女，身份特殊，对我用刑就更应该遵照规定来办。”巴掌大的脸蛋被死死压在冷硬的墙上，卫燕归艰难却不失逻辑地说道。

“法律？”一个大字不识被人称为“草包”的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叫柳月苍刮目相看。

“是，你私自扣押我，还要对我动刑，你禀明皇上，通知我爹了吗？哪怕是要砍人脑袋也要通知家属来领尸体吧？”卫燕归很紧张，但是口齿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柳月苍又听到了一句有趣的话，砍人脑袋通知家属领尸体？“你觉得御雪司杀的人，有多少尸体是被正常安葬的？”

“我……我不同，我是大将军之女，我死了你会有麻烦的。”卫燕归扬长了脖子，面红耳赤地说。

“我不杀你。”在卫燕归剧烈挣扎之下，柳月苍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卫燕归一下子愣住。

“可卫大小姐如此看不起在下，在下内心如何能平。”柳月苍突然张开嘴，往她脖子上咬了下去。

“啊……”卫燕归痛得叫起，对柳月苍拳打脚踢起来。。

“如此才算应了卫大小姐那句‘走狗’的话，不是吗？”柳月苍的牙齿深深地嵌入白嫩的血肉，硬是咬出了两排深深的血印，他才满足。做完这件事，又拧住卫燕归的衣领，如提小鸡一般将她提到自己跟前。

整个过程之中，卫燕归没有一丝反手的机会。

她被迫直视着柳月苍的眸，清楚地看到他双眼里的得意和戏谑，那种表情，让她恨得很想将他骑到身下一顿痛打。

相对的，柳月苍也直视着她的双眼，在她眼底他发现了一种叫做倔强的东西外，还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这个女人，与传说中的“废物草包”实在太不一样了，他突然很想将她身上的这些不同给挖掘出来。

“前一刻跟我叫板，这一刻就红了眼？卫大小姐真是有趣。”他将她一把丢掉，冷冷地嘲讽。

“前一刻还正经严肃，这一刻就风流无耻，你也不赖。”卫燕归退到墙壁，毫不妥协，继续反击。

柳月苍不再搭话，他多看了卫燕归脖子上的齿印一眼，很是满意地走出了牢房。

“滚！”待他走后，卫燕归冷嗤了一声。

她坐回之前的位置，准备再想想该如何逃出御雪司的牢房，可这时，她发现大门没锁。

难道柳月狗要放她出去？

她很快地想到，自己爹是清越国大将军、自己娘是南昭国公主一事，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自己踢了太子贺兰玧下水，皇帝也不可能会杀了她的。

这厮，恐怕是早就领了皇命要将她放出去的，却故意戏弄她一番。

柳月苍，我卫燕归跟你势不两立。

卫燕归在心底默默发誓。

她快速走出了御雪司的大门。

外面天朗气清，一派新鲜。

根据记忆，从御雪司到卫家，有两公里之远的距离，走回去是不太可能的。

正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回去，一辆车上镶嵌着几颗大大的明珠，挂着许多璎珞流珠的豪华马车停在了眼前。

卫燕归愣了一愣，看着从车中走出来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子，她头上插着镂空花花珠簪，梳着一个好看精致的髻发；身穿一身淡蓝色滚雪细纱的裙子，腕间带着两条淡蓝色的细小玉链子，衬得她肤似瑞雪，明艳动人。

这边是她那位无时无刻出场都很拉风的二妹卫燕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