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昕美学习的是播音专业,口齿流利笑容甜美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在介绍起港大的各景观显得游刃有余。
走过港大林荫道,走过学校的未名湖,看过校南的假山群,看过校北的园林区,港大这一座校区内包罗万象,若能细细品尝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廖秀走来是慢慢欣赏的,虽然一旁的男子显然没有过多注意周边的风景,但廖秀显然很喜欢港大这些人文布局,在职场上多是勾心斗角,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这些年在与京都豪门的碰撞中费心劳力,让人渐渐积压出一种困倦,在这合适的时机微微舒缓是一种幸福。
“廖姐是哪里人?”
从静宜回到喧嚣,走到了港大的室外运动场边,即使是眉间带霜,学子们在操场上依旧可肆意挥洒。
廖秀扶在旁边的护栏上,如同她当年还是学生时喜欢看着男同学在场上的大汗淋漓。
听到齐昕美的问话,廖秀将眼前的散发挽了挽,笑道:“我老家是在京都那边,前两年才到的港城,柳栩这小子也是前两年来到港城,不过他的老家在哪你就要自己问他。”
廖秀哪能看不出这小女生的心思,一路走来时不时偷瞥身后男子的模样实在可爱,心中感叹现在的女生比以前更大方了些,遇到喜欢的事物学会了主动争取。
说起来也是因为柳栩廖秀等人本就是接受新鲜事物能力较强的人,否则长时间待在训练营接触不到外界,对与个人的性格会有极大的影响,最直接的则是只会听从世家的安排,训练营学员的圈子已经固定在了训练营。
廖秀想到这些的时候不由看了一眼柳栩,这个男子绝对是一个另类,在这层层桎梏中走出,甚至于期冀将这桎梏打破。
而廖秀他们则跟随这柳栩的脚步,在这充满荆棘的路程缓慢前行,没有人知道结果,但做出的成绩已经是常人眼中的传奇。
思绪散得有些远,以至于廖秀刚才没有听清齐昕美刚才说的话,笑道:“刚才风有些大,小美,你说什么?”
齐昕美也不多想,刚才的话语确实有些扭捏,声音是有些小,再次说道:“我刚才是说柳栩看起来应该也是南方人。”
“怎么看出来的?”廖秀饶有兴趣的问道。
齐昕美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下柳栩,男子还是淡漠如初,不过脸上的那道刀疤比上次见到要淡了不少。
“北方人比较大方,南方人比较精致。”齐昕美说出自己的看法,在她看来,柳栩是属于那种比较细致类型的男子。
廖秀愣了愣,随后颇为好笑的摇摇头。这有些草率,有些小孩子的说法,倒不是说什么对与错,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看人来。
齐昕美被廖秀善意的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心中也知道这话语有些主观,说出来不过是找些话题,能连上柳栩的话题。
“北方人同样精致,南方人也同样大方。”
廖秀话语中带着斩钉截铁,这是常年身处高位养成的习惯,稍不注意的气场表露让齐昕美感觉身旁的邻家姐姐似乎像换了一个人。
一旁的柳栩静静听着两人的交谈,对于廖秀的意有所指没有过多在意,目光看着操场上玩得热闹的学子们,他刚来时坐在二楼餐厅看的就是这一片风景,如今走近了。
‘嘭,嘭,嘭,——’
篮球场上,上篮的哥们被一个排球大帽直接冒飞,篮球刚巧向柳栩这边飞来。
柳栩将滚动过来的篮球顺手拿过,想传回去时更巧的是还认识跑过来拿球的学生,应该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学生。
无巧不成书,这高大的学生竟是曾在柳栩那节体育课上的张大鹏,当时因为对方集合时还在交流,被柳栩一声‘滚’退了课程。
张大鹏看到拿着球的柳栩一愣,在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对这名老师的愤怒,自己平白无故被退了课,可是让自己那些损友嘲笑了几天。
“柳老师,真巧!”
张大鹏有些咬牙切齿,在他这个年纪不过是一个大男孩,被当众‘羞辱’了可知心中的愤怒,而也是在他这个年纪与阅历,喜怒于形色间,并不让人讨厌。
在这节课之后,张大鹏有意无意的会了解一些关于柳栩的信息,在听到几个留下来上课的同学提及这个柳老师似乎在体育上还真有两把刷子,说是在篮球上很有水平,能随意投进超远三分。
张大鹏对自己没有看到的这事有些呲之以鼻,作为港大篮球对的队员,篮球可是他的特长,这柳老师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在篮球方面有很高造诣。
看到柳栩手中的篮球,张大鹏脑袋一转,张口说道:“柳老师,既然这么巧,要不下场跟我们玩一会篮球?我上次没有机会听你的课,现在想要向你请教请教!”
未等柳栩多做表态,倒是廖秀来了兴趣,目光在张大鹏与柳栩之间看了看,这种年轻人的意气之争蛮有意思的。
“这位同学的想法是值得提倡的,学习并非只能在课堂上,老师呢...也应该在一些课余时间与学生多多互动,篮球是一项团结互助的竞技活动,很有利于老师学生间的相互认识,柳老师,学生的建议要接纳的。”廖秀说得一板一眼,说的齐昕美有些发愣,她哪知道从暮色出来的这些人性子中的跳脱。
柳栩见到廖秀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有些头疼,他可没有心思跟这些学生较劲,但是也深知廖秀起了玩闹之心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挽回的,索性不说话看着廖秀想怎么玩。
张大鹏以为廖秀也是老师,而她的话也正中自己心思,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位老师说得对,大家虽然是老师学生的关系,但是下课后应该互相多多交流。”
“嗯,所以说柳老师,你不能一直板着个脸,这怎么能交好学生,平常要多笑笑。”借着这股劲,廖秀很是数落了一下柳栩,与年轻人在一起自己都变得年轻:“看你们刚才是在打全场吧,空是柳栩一个人加入有什么劲,要打的话我们这边也凑够五个人打一场。”
廖秀高兴得笑眯了眼,柳栩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才重新看到她这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