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出其不意,又或者是武为同太过心急,总之他决定当晚就要行动,正好趁着晚上恶劣的天气,毕竟雨夜风高时,正是杀人夜!
那间挤下了将近十个人的房间里总是有人来来回回地进出,每次进来怀里都揣着东西,有绳子有迷香,还有酱肉烤鸭与烧酒......
房间内其他人都聚在酱肉与烤鸭的面前,不知是谁偷偷揣来了一壶烧酒,几个人正轮番传着酒壶小饮,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刚刚给自己开完小灶的武为同睁眼发现后起身便吹胡瞪眼,“放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耍着山庄里的那一套?”
听到武为同的呵斥,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便赶忙将酒壶收在一旁无趣地吃肉,其中一个看着比较机灵的问道,“武长老,有您在我们还怕什么?”
这话还是比较受用的,武成河听完舒展开方才紧锁的眉头,扬起嘴角,一副前辈的口吻叮嘱道,“但是你们仍旧不可掉以轻心的,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武成河被无形中被吹捧了几句后有些飘飘然,论真本事,他是有几分的,但是也只是有那么区区几分而已,别人一夸所有的不足便全然抛到脑后,在海阔,他也总是想着多做点什么赢得武成河的赏识的,自己的小堂弟武扬不争气,说不定叔父将海阔教给自己呢?
几人吃饱喝足后便随意往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约道了亥时,闭目养神的武为同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吵得回过神来,他趁着有些模糊的月色轻轻起身,推开门见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他往前院楼上的客栈望了望,似乎在打量着肖若唐几人的房间,是时候动手了。
“起来,都起来,快点干活了。”武成河走到床边拿起地上的一只鞋子挨个将几人叫醒,几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爬起来,开始忙活正事。
吱呀————
木门轻轻被打开但是发出微弱的声响,但是外面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映衬得太过安静,所以木门的吱呀声格外“悦耳”。武为同跟在后面气得一人猛地踹上了一脚,这都是什么货色?为什么叔父要指派这样的人跟着自己完成任务?莫非那些真正的狠角色恰巧都是兵分数路走散的那些?
一顿教训,又或者是进入了状态,几人终于长了记性,轻手轻脚起来。
“嚯~”其中一人见斜对面的门口站着一个黑影不觉叫出声来,察觉自己失态后赶忙捂上自己的嘴巴,这大半夜的在这里杵着是要吓死人?
“你他娘的,没见过人影?人都杀过,就算那里站个鬼又有什么好怕的?”武为同看清了那里杵着的的确是一个人后对着那个小声尖叫的人就是一巴掌,什么德行?
屋檐下的那个黑影暗自轻笑,他将怀中的长剑完好地藏在自己的披风中,看着眼前的几个货色,他觉得今夜似乎用不着自己出手,少堂主完全可以搞定。
几人有悄悄走到前院的大堂,守门的小二正打着瞌睡,于是一人悄无声息地冲到小二的一旁,示意大家快些上楼,若是小二中途醒了,那么打晕便是。
几人猫着腰御着轻功踏上楼梯,一步步地逼近肖若唐几人的客房,白天武为同已经过来探过情况了,肖若唐几人的房间在哪他都已经摸清,到了楼上,一人点燃迷香戳破纸窗将香气挨个吹进房间。
站在一旁的武为同轻笑,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打闷棍的事情,吱呀一声,不远处的一间房间被打开,大概是其他的客人想让小二送点宵夜上来,当那人出门对上武为同的眼神时,他顿了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轻轻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种事绝对不能插手,不然连自己也会打进去。
见那人识相地退回房间,武为同示意几人继续吹迷烟,等会就悄悄进去用绳子捆起,当夜就赶车带回。
虽然他们知道罗可修与肖若唐一起,但是罗可修也是武成河的一根眼中刺,尤其是上次罗可修屠了道义会之后,武成河便对他更是耿耿于怀。所以这次武成河吩咐了武为同,既然罗可修自寻死路,那么就送他们一起上路!
武为同也知道罗可修与他身边近卫的身手,所以他特意往罗可修二人的房间内多吹了两倍的迷香。
一切准备就绪,估摸着房间里的几人都已经沉睡之后,武为同几人轻手轻脚地用刀子划开里面的门闩,进去之后见床上的人睡得正香,武为同心里窃喜,就这两下还出来闯荡什么?于是自己亲自接过随从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向肖若唐的床边,手起刀落,直接杀了了事,但是刀子下去的那一瞬间,他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心里大叫不妙,转身吩咐周围的随从快点离开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