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宅那边一听说九歌找到了,四人都是欣喜若狂,于芸立刻派了一个心腹弟子过来看望九歌,生怕九歌哪里磕着了碰着了!
幸好九歌安好无恙,不然于芸都不知道会紧张成什么样子呢。
随着九歌进城以及回城的消息一传回京城,在京城的个门派的人都坐不住了!本来以为这个玉华宫初露锋芒的少宫主出了事的,他们可以好好的在背后捂嘴偷笑,谁知道还没有一天呢人就找回来了。自己心底里邪恶的想法没有达成,只能很是遗憾地躲在屋子里听着这位少宫主浩浩荡荡的回城的仗势。
九歌在问过肃一逍后,才知道他们这个江湖里的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知道她出事后的表现,少少地失望之后,很快就决定了一件事。
于是她回城后,并没有立刻先回去她的于宅,反而骑着高头大马在街道上游街,她要全城的人都知道她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是平平安安地回来,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大大的旁敲侧击!
这些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连自己的敌人都不知道就对着自己人内讧!难怪这么些年江湖的风气是日渐衰落!
回到了于宅,于芸和顾青竹听说了九歌的做法后,也很是赞赏,这些人,不给点颜色是不会学乖的,估计明天再次看到九歌的时候会更加的气的痒痒。
在游街的时候,九歌就想到了怎么利用那些在竹林里刺杀她的黑衣人的尸体!
这次,就让各大门派的人都记恨上她吧!
游街前,九歌就先让人把刘玉祁送回他在京城的府邸里,自己回到于宅得时候,于芸已经替她准备好东西让她洗漱。
在外面殊死一线,这一天两夜是真的累坏她了,可以说是十八年来最累得一天!任由着丫鬟给她洗漱,自己还差点就在浴桶里睡着了。连什么时候于芸给她诊过脉她都不知道,梳洗完惊讶地看着芸姨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水等着她。
自小喝药喝到怕的九歌看到药就发寒,心里是一万个抵触的,还是于芸解释过这是解她身上的毒的药犹豫了好久才肯喝下。
喝完药后,九歌人已经精神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疲惫,但是还是拖着她疲惫的身体去和大家议事。她现在是玉华宫的少宫主,地位不能说是举足轻重也是一派之主,无端端地消失了一天两夜,能发生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而且,她还要连忙给唐少言和各门派都送一份大礼呢!
议事厅里大家早已经坐好,看到她进来,一个两个都死死地盯着她来看,再三确认无误后才结束了这次的注目礼。
“知道你怕苦,叫人给你准备了些偏甜的糕点,你自己吃着来下药吧。”难得顾青竹不和她吵还贴心了一回,指着她旁边的桌上的点心说道。
药是真的苦,“嘻嘻”地笑着就捻起一块糯糯的糯米糕吃了。
“药是吃了,但是好端端地你怎么会中这种毒啊?”于芸后怕道。
听芸姨担忧又后怕的语气,九歌就知道她中的毒不会简单,但还是吊儿郎当地又捻起一块糯米糕送进嘴里,“我中的是什么毒?”
看到九歌这个样子,于芸就生气,一点要着急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她可是玉华宫的少宫主!以后整个玉华宫就靠她传承下去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啊!
但是转而又无奈地叹口气,谁让她是她们一手宠出来的呢?
“是孟婆粉!”
除了九歌,其他的人脸上皆是震惊,肃一逍差点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坐好拧过头看看吃的正香,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九歌,他理解为什么芸姨会那样地后怕了。
又吞下一块糯米糕,九歌还没有吃够,看到众人的反应后,当事人才很没有自觉性地问一句,“孟婆粉是什么毒?”从前她娘亲在玉华宫也教她很多关于毒的东西,她也见识听说过很多的奇门毒药,可是这个孟婆粉她是真的还没有听说过。毒性很强烈吗?可是她中毒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用不了内功这个症状而已啊,为什么他们还会这个样子?
“孟婆粉是什么毒啊?”看到大家一直板着不说话,九歌心里才隐隐有些发怵,疑惑地收起她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疑惑地望向顾青竹求助。
顾青竹不忍地别开头,把这个难题踢给了于芸。在这里她的辈分是最大的,这个噩耗还是由她来告诉九歌吧。
转而把目光投向主坐上的于芸,她也是一脸的不忍,自责地底下了头,“是我没有照顾好九儿你,是芸姨对不起你,辜负了小姐的信任......”于芸说着,一向不爱掉眼泪的芸姨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下九歌才慌了神了,“你们倒是说啊,别这样吊着我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你们都这个表情啊!”望向板着脸沉思的肃一逍,“酒鬼你说!”态度里不容拒绝!
肃一逍抬头,望到顾青竹和于芸都沉浸在悲伤中,心一狠,狠狠地吐了两口气后,一股脑地语速极快地告诉九歌真相,“孟婆粉就是一种番邦传进来的毒药,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会即可失去内功,再一直慢慢地吞噬中毒者体内的武功,最后变成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身体多病羸弱死去!就像喝了孟婆汤一样逐渐地忘记武功,故而取名为孟婆粉!”
听完,起初九歌脸上的笑意不复,愣愣地呆住。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一种这样阴狠的毒!起初她还暗自庆幸中毒后没有其他的症状,兴许回力后有芸姨替她解毒了就万事大吉了!哪知道着毒既然是这样的阴毒,先没了内功再吞噬体内的武功,从不会武功到变成废人然后死去。对于习武者来说,这个残酷的过程还不如直接让她毒死来的更加好!
“刚刚我不是喝了芸姨配的解药了吗?”半响,九歌回过神来,舌苔的苦涩感提醒着她,“刚刚我不是喝芸姨配的过药了吗?”喝了药就应该没事的了啊,顶多就是对身体损害一下,没关系的,她可以养回来的!
目光对上已经压抑住情绪,请求地问道,“芸姨,你告诉我,我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