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尽量。”乔落兮被子桑玉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搞的不知所措。
“小姐!那许寒墨又来了!”酒儿突然推开门火急火燎得说道,看到眼前自家小姐和子桑公子抱在一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乔落兮急忙把子桑玉推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子桑玉一时被推开,不禁觉得乔落兮的这个动作有点可爱。
“我这就去见他。”乔落兮边说边起身,就跟着酒儿慌慌张张地走了。
一路上酒儿有点恐慌地一直问那子桑玉还有没有对小姐做什么都被乔落兮否认了。
“小姐,那您和子桑公子?”
“顺其自然。”说完乔落兮就加快脚步往前走,尽量远离酒儿的大嘴巴。
走到大堂之后,乔落兮就见许寒墨背着手站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后,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在乔落兮身上锁定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
“不知许公子光临公主府有何贵干?”乔落兮不露好脸地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白小姐,我们也就最多才两年未见吧?”许寒墨甩开自己的折扇,扇着细风,轻言细语道。
“许公子说笑,在兮儿的记忆中兮儿和许公子并不熟吧?”乔落兮继续冷言冷语。
“正是因为不熟,所以在下才特意来此拜访,希望能在白小姐这里混个脸熟。”许寒墨厚着脸皮继续说。
“可是本公主并不想和你熟,许公子早点离去的好,不若被扫地出门,丢的是自己的脸。”乔落兮喝了口茶后就自己走了。
乔落兮一走出来就和子桑玉碰了个照面,子桑玉之前听说状元找乔落兮,就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便跟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乔落兮疑惑道。
“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许寒墨不自然地瞟向别处,错开乔落兮直直地眼神。
乔落兮白了一眼许寒墨就走开了,留许寒墨一人在原地呆杵着,转头看向那大堂里的那个男子,可把他懊悔的,当初就是他自己让他当上这状元。
不过说来他回到京都还未去皇宫里看那个老头子,那老头子不会思他成疾了吧,想着就朝皇宫的方向使着轻功去了。
此时的皇帝正在书房里抓耳挠腮地批着奏折,突然眼前一个黑影传来,皇帝抬头一看就发现子桑玉站在面前。
“玉儿。”皇帝急忙扔下自己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子桑玉面前,细细打量着。
“父皇,儿臣,回来了。”子桑玉恭恭敬敬地朝皇帝行了一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就好。”皇帝拍了拍子桑玉的肩,眼里已经流露出点点泪花。
“父皇,儿臣不能再以七皇子的身份活着了。儿臣已经想好了,我还是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做春花楼楼主,在暗地里协助父皇管理江山。”子桑玉坚定地说着。
“我知道,玉儿,那你要去见淑妃吗?”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您告诉她了?”子桑玉却是突然惊慌。
“没有,谁也不知道,除了我,你的尸体是我亲自收拾的。”
“那您别和她说,儿臣觉得儿臣的病实在奇异,所欲想自己调查。”子桑玉定定地看向皇帝。
“你难道怀疑……”皇帝的瞳孔突然一缩,不禁一个列蹴,差点摔倒。
“父皇,现在都不清楚,所以,还请父皇再为儿臣隐瞒。”子桑玉哀求道。
“唉,放心,朕一定会装作没有你这个儿子的。”皇帝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继续批改奏折。
“父皇,保重,儿臣有时间就会来看您。”子桑玉有对皇帝跪拜后才起身离去。
“你还在便好,不曾想防来防去,却防不了身边人。”皇帝喃喃地自说自话。
子桑玉一身黑衣,出宫后便朝着城中最繁华的地带走去,这地带上有一高楼,琉璃瓦铺顶,沉香木做梁,高楼有三层,各色彩带绕着楼阁,层层点着彩色灯笼。这楼的第一层的大门上挂着牌匾,上面有烫金色的三字,春花楼。
子桑玉便朝着这高楼去,在地上轻轻一跃就落在了第三层楼的栏上,再一跳,就落在了楼阁里面。
“楼主!”只见一身着黄衣,涂脂抹粉,浓妆艳抹的女子摇曳着自己身肢,就迎了上来。
“黄鹂,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楼里可好?”子桑玉坐在了这楼阁中的一大圆桌旁,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吹着,边问道。
“回禀楼主,一切皆好。”名唤黄鹂的女子恭敬地回答。
“楼主此次来是否又是有任务?”黄鹂望向不动声色的子桑玉。
“把白鹭和春燕叫上来。”子桑玉思索片刻才开口吩咐道,那黄鹂听了就急忙下去了。
子桑玉又喝了口茶,起身来看着远方的晚霞,火红地令人着迷,而且那方向正是皇宫,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楼主,人来了。”语毕,黄鹂就自己退下了。
子桑玉转过看,看着眼前一红一白的二位女子,顿了顿后才开口道:“此次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是进皇宫,调查宫中各嫔妃和死去的良妃的关系,尤其是淑妃。这个任务就由白鹭来吧。后日你去宰相府,自有人送你门进宫。”
“不知春燕要做什么。”红衣女子开口问道。
“去查看这几日选择公主伴读的考场上的人,谁对新和公主不怀好意,还下了毒。”子桑玉只要一想到兮儿为了这个而经受了半月的痛苦就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都听明白了各自的任务了吗?”
“是!”二人齐齐说道。
“那退下吧,有消息了就按照楼规的方法传于我。”子桑玉见二人退下后,看着这春花楼也着实 有点怀恋,于是起身朝楼下走去。
二楼是贵宾包厢,听曲儿或者商谈要事的,女子的名字皆以鸟儿名字命名。一楼就是真正的青楼一般,包房也是做那些龌龊之事的,各种各样的女子皆有,女子名字皆以花的名字命名。而整个春花楼暂时由黄鹂掌管,一楼之事由杜鹃掌管,这杜鹃是鸟,亦是花,她混迹于男人中,亦真亦假,但最终都是听从于子桑玉。
子桑玉先是下到了二楼,和众多女子都问了好,而后坐在了二楼的桌子旁看着一楼,倒是增多了不少生面孔。
“这舞台上的这位是谁?”子桑玉看着那舞台上的那位很是别扭。
“这是金银,才来没多久。”黄鹂回道。
“调查过没有?”子桑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应该是调查过的。”黄鹂一时也说不上来。
“这支舞毕后,让她上来见我。”
一只舞毕后,黄鹂就过去将她带了上去,这金银从第一次进了这春花楼,还从未上过二楼,一直听说上了二楼的女子都是能出人头地的,金银今日被请上了二楼,心里那是一个得意。
黄鹂将她带到二楼一个雅座旁,正四处瞥着,就看见一墨衣男子端坐于栏旁,墨发被白色的绸带绑在后面,眉目俊朗,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看着一楼的境况,就似那天上来的仙人,浑身散发着不可轻易靠近的气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向楼主行礼?”黄鹂看见这金银一上来就眼巴巴地望着子桑玉。
“楼主。”金银欠了欠身子,用糯糯的声音吐出两字。
子桑玉听到后,转过头看向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出声道:“接下来我要问你话,别撒谎,否则我有各种方法搞死你。”
说完子桑玉又看了他一眼,那金银已经在止不住地发抖了。
“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月前。”
“怎么来的?”子桑玉把玩着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语气压抑地不行。
“被卖了过来的。”
“以前做什么的?”
“大户人家的丫头。”
“下去吧。”子桑玉说完后就起身下了一楼,直接从一楼就出去了。
那金银忍不住跟了出去,被杜鹃喊住,金银给了她一个手镯后,杜鹃就让她暂时出去,反正春花楼的人,没有一个能永远远离。
金银出去后混着人群一路跟着,直到看着他进了新和公主府才罢,转身回去,她想她是被他迷住了吧。那样的男子,只要抱一抱就能让她神魂颠倒。
回到春花楼后的金银总是心不在焉,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整日浑浑噩噩。
直到某一日,子桑玉带着男扮女装的乔落兮又来了这里。
“你帮我挡着这群妖怪。”乔落兮走在子桑玉的身后,生怕自己被这些个妖精给生吞活剥了。
“你就不介意别的女人摸我么?”子桑玉埋下头,在乔落兮的耳畔轻声说道,鼻息呼在乔落兮的脸上,惹得乔落兮脸颊痒痒的。
“那你快点走不就行了。”乔落兮瞪了回去。
“楼主。”金银这几日都是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整日想着子桑玉的容颜,今日可算是又见着了,自然是主动迎上去。
“嗯。”子桑玉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时不时偶尔看向自己身后的清秀小倌,金银望向那小倌,只觉得眼熟,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是谁。
倒是乔落兮看了金银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她,这人怎么会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