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肩膀跌滚在地,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打颤,就在这时,那人突然身形一闪,速度极快的朝我们冲了过来,不等我做好准备,那人已经来到跟前,伸出一掌朝我面门打开。
我想侧身躲开已经来不及,只能出手硬接下这一掌,伸出手掌迅速发力,一张打过去,刚好击中迎面而来的掌心之上,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向后推去,差点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整个手掌震震发疼。
我暗自吃惊,这家伙是什么人?掌力竟然如此强劲,我也习武几年了,他能接下我一掌,说明绝非普通人。
黑暗的月光下,依旧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见身影闪动,朝我攻来,我只觉面颊一道阴风袭来,急忙侧头躲开,他一掌已劈了过来,同时另一只手反握一把短刀,朝我胸前刺来。
我急忙侧身躲开,按住他刺来的手掌,顺势而上,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身影向后一躲,极速收刀,我想抽身已来不及,刀尖瞬间从我的面颊划过去,霎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我与那人拉开距离,心头暗惊,就经过刚才这两招,这人分明就是来取我性命的,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
老张现在受伤,我在不知对手前提之下,实在没把握打得赢此人,再者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仇人,恨不得杀了我!
我开口怒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老张捂着肩膀爬起来,破口大骂:“奶奶的,偷袭算什么本事,一对一的来,信不信爷爷我打哭你?”
老张当过几年兵,身体硬朗,在部队里学的也是一些格斗技巧,但若论实打实的功夫,他还真不怎么会,要跟这人对打,估计过不了三招。
那人在月光下,突然站直了身子,手上短刀反射着阴冷的光芒,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即便是透过黑暗,我仿佛也能感受到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
看着人手法和身段,应该是经常做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人,会经常要杀人呢?难不成是杀手?
就在我胡乱猜想之际,突然那人语气极其平淡,仿佛日常聊天一般,道:“故三门,七三。”
他话音刚落,突然冲了过来,甩手将短刀扔了过来,我转身躲开,同时他一脚已经来到,正中我胸前,登时我整个人飞了出来,砸在地上。
不等我站起,他突然从背后腰间再次抽出一把短刀,飞跃而起,朝我的脖颈处笔直刺来。
我见状心中大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刀就要刺过来了,突然老张从一旁冲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板砖,一下子把飞来的短刀砸开,然后怒吼着朝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看着老张冲过来,显然愣了一下,估计是怎么也没想到老张会拿着块板砖冲过去。
老张倒也不含糊,抡着板砖,对着那人就一顿乱拍,却被那人都一一躲过了。
紧接着突然抽身,一脚踢在了老张的腿上,瞬间就见老张半跪在了那里,那人随即从背后再次抽出短刀,朝老张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我见状心知不妙,一刻也停不得,身形一跃,心中暗自念道:“六昆指!”同时,伸出食指,朝那人胸前打了过去。
经我长久揣摩练习,这六昆指,实则有三层功力,这第一层,乃是聚齐全身之力,凝聚与一根手指之上,全力发出攻击,虽然威力强盛,却并未有巧劲,容易受挫。
而第二层,这是以第一层为基础,在其之上,柔和巧力,分散到六根手指之上,出手更加迅速,精准。
而到了第三层,则是兼收并蓄前两层的功力,可将力量分散到全身,真正的达到速度和力量的结合,是为指如刀剑,无所不催。
可我如今,几年来也只学会了第一层,第二层尚且只是皮毛。
我这一指过去,本以为可以将那么人彻底摧残,那人却反应极其迅速,见我打来,竟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抽身,躲过了要害。
同时,我这一指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霎时只听“咔嚓”一声响,那人的肩膀瞬间脱臼,他整个人连连后退,身子一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却突然定在了半空,仿佛空气中有一根绳子拉着他一般,将他缓缓拉了起来,昏暗中却听他道:“你这是…六昆指…”
我趁此刻,急忙将老张夺了回来,大口喘着气。
那人突然冷冷笑了几声:“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如今这世上,还能见到六昆指……我终于又找到好玩的了,那我就不用因为无聊,急着去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一愣,不知为何,却回应道:“柳长生!”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说你是那个人的儿子,要我杀了你…”他冷笑着:“碰上你这么好玩的猎物,我可不舍得这么快就杀了你。”
我闻言心头一跳,怒道:“我爹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我警告你们,赶快放了他,否则,我管你们是什么狗屁三门,统统给你们废了!”
“柳长生…今天我玩够了,不过,我七三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他说完,突然身影一闪,整个人从黑暗中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向了哪里。
我见那人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这六昆指威力虽大,但同样的,消耗体力也是极大。
让我吃惊的是,那人挨我一击,竟然只是脱臼了肩膀,这要是换作常人,整条胳膊不说断了,之前骨头能四分五裂。
我真怕再纠缠下去,我和老张都会死在这儿。
我搀扶着老张,心想眼下不能直接回去,从那人的行为来看,明显是有备而来,如果我贸然回去,指不定又有什么状况也说不定,况且老张现在又伤,经不起折腾。
我思虑再三,最后决定去找郭叔,倒也不是我要麻烦他,而是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
我搀着老张一路快速赶到了郭叔家中,郭叔见我们两个这样,大惊失色,二话没说,急忙让老张躺下,先帮老张处理了伤口,然后又给我们弄了点汤药醒酒,其实哪里还需要什么醒酒药,这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再多的酒,也都醒的一干二净了。
郭叔见我们两个稳定了,才开口忧心忡忡的问:“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我脑海里回忆着先前的画面,对郭叔道:“那人自称是故三门,好像是叫七三。”
我话音刚落,再看郭叔,霎时脸色苍白,睁大了双眼,浑身打颤,恐惧不已,声音颤抖着道:“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