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摆摆手,心说我不救你行吗?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要是没了,那这一趟不是全白搭了吗?
她看着我,突然道:“柳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奇怪的看了看她,道:“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告诉你,都告诉你。”
“柳先生,你....是不是得了什么重大的疾病?”她突然问。
我闻言一愣,心头猛地一咯噔,感到不安,有些慌乱道:“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因为比较担心,所以检查了一下你受的伤。”她道:“可是我在拉开你的上衣的时候,在你的背部,我却看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肉球.......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没都没有见过人的身上,竟然会长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我闻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感到慌乱不安,我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有关诅咒的事情,否则的话她就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到时候未必会再愿意帮我们找巨人族的遗迹,如果找不到巨人族的遗迹,那我们破解诅咒,恐怕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面对那些自己不知道该如是好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所以我没有回答她,默默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捡起自己在地上的背包,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损坏什么。
她见我逃避不回答,紧接着质问道:“柳先生,我想你跟我来找巨人族遗迹,恐怕不只是为了探险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闻言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异常恼火,一时按捺不住,朝她吼道:“我说你一个女博士你管这么多干嘛?好好的找你的遗址不就行了?我告诉你了又有什么用,这条路我既然来了,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走下去,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就只剩下负担了!”
她被我突然吼的一愣,两眼瞪得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刚一吼完,看着她也是傻眼了,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难道是因为诅咒的原因?
她看着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变得凌然起来,道:“柳先生,我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每一个人的安危问题我都是要负责任的,如果你另有隐情不告诉我,那即便是出了事我也是不会替你担着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听她说话,心头就莫名的来气,心说还替我担着,刚才要不是我折回来救你,你这会都已经成一滩浆糊了,在这珵逞什么能?
我虽然气,但这次也没有开口说,按捺住自己的脾气,骗她说:“是,我是有些事情没说,但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告诉了你也没办法,我身上得的是一种遗传的怪病,从我太爷爷那开始就有了,我们家男孩都有这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危及不到生命。”
“那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告诉我?还发那么大脾气。”她显得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我。
“我告诉你又能怎么了,我这病和咱们行动又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难不成我自己的事,什么都要跟你说一遍?”我一边没好气道,心里一边庆幸这女博士呆头呆脑,竟然相信了我说的话,果然只是个整天做研究的书呆子。
我说完,就站起身来,由于背后有一块石板支撑,使我减轻了不少疼痛感,我活动了一下胳膊对她道:“还是别说我的事了,眼下还是先离开这里,现在我们两个已经脱离队伍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秦烟雨闻言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我撇了她一眼,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受挫了,毕竟刚到这不久,就死了一个雇佣兵,如今又脱离了队伍,被困在这里,能不能活着出去尚且未知,对她这样常年待在屋子里做研究的人来说,自然是冲击很大。
我想了想,为了鼓励安慰她道:“这人的命里啊都是有劫数的,我知道你一个博士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但是呢,凡事咱待看得开,放得下,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眼下你要打起精神,一起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我说完这些话,自己那长期被诅咒压着的心里,也感觉了好受一些,人活着,走走看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该追的追一追,该放的放一放,最后入了土,人这一辈子不这就这样吗?
“谢谢你。”她突然开口,停了一会又道:“对了,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学医的,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可以让他帮帮你,说不定他能治好你身上的病。”
我闻言笑了笑,然后对她道了一句谢,别的什么也没说。
我检查了一遍背包,所幸大部分东西还都能用,我打开手灯,向四周看去,我们正处在几块巨石之间,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这些石头相互挤压,才没有砸到我们身上,留存了我们一条性命。
我们两人背起背包,沿着石头间的缝隙,不停的往外钻,这一块一块的巨大石头相互之间留有缝隙,刚好足够一个人的空间。
由于在这里没有方向感,所以我们是乱钻一气,看见石头缝就钻,也不知道去了哪,来来回回走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出去的地方,反倒是两人累的气喘吁吁。
我停下来,用心感受,能感觉到四周空气的流动,这说明在周围一定有能通往外界的地方,可是由于气流比较混乱,一时间也找不出出口究竟在哪。
”我们还能出去吗?“秦烟雨问我,说话间,不停的喘息,看样子她也是累的不行。
我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的和你差不多,能不能出去我也没谱,只能碰运气了。”
她听了我这话,显得不可思议看着我:“你不是探险家吗?”
我闻言一愣,心说坏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