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我和老张处于无事做为的状态,一直到了第三天一早,我们背着东西就直接去了郭叔家,路上老张兴奋的不得了,说什么干完这一票就发财了,再也不用当一个贫民了,也能从底层阶级爬上高层阶级了。
我反驳他说你想的有点多了吧,咱们只是随着别人去的,从中捞点油水,你还真以为能赚多大的钱?
我们两人一路聊着,就到了郭叔家门前的胡同口,只见在郭叔家门前正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在当时能买得起车的人,都不是一般有钱人,我和老张见状,互相看了两眼,心中惊讶这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站在门口的郭叔老远就看到我和老张了,不断的朝我们招手,我和老张过去后,郭叔仍旧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我们道:“你们先稍等有一会啊,他们人正在来的路上,等一会到了,你们就直接出发。”
我开口问道:“郭叔,我们这次准备是去往哪里的?”
郭叔闻言一愣道:“哎哟你看,我都把情况忘了告诉你们了,咱们这次是去河南边境南阳的山群里,当年郭叔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借着山势就看了一圈,断定那有一个墓,而且规模不小,但当初有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所以一直没去,这几年身体素质不行了,所以也没再干这个,就当个穿针引线的人了。”
我闻言点点头,心中盘算了一下,到河南边境那边,着实有些远,但是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真正在意的是郭叔说他当年借着山势看了一圈,就断定里面有古墓,未必太过夸大,如果我们跑了一圈,没在里面找到古墓,那不就白费功夫了嘛?
我正想开口再问,这时就听郭叔喊了一声:“人来了。”
我闻声抬头看去,只见从胡同口那边走过来四个人,身后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老远看见郭叔便打招呼。
等四人到了跟前,不等及我去认真观察,郭叔便给我和老张一一介绍:“这位便是此次倒斗的领头人,赵五爷,你俩刚入行估计还不清楚,赵五爷身手了得,当年。。。。”
“行了行了。”赵五爷打断郭叔,道:“就别给我添油加醋了,这名声都是你们瞎吹出来的。”
郭叔道:“哪能啊,您赵五爷的本领在盗墓界谁不知道啊,不过既然你不让说我也就不说了,这位,是五爷家的小少爷,赵公子赵无易,别看年纪轻轻,也是一身本事,可谓年少有为啊。”
我闻言看向名叫赵无易的男子,恰巧他也正在看我,他的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也就二十几多那一片,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感到他的眼中像是隐藏某些东西,那种奇怪的眼神,实在不像是我们这时该有的。
“这位是老王,五爷的徒弟,这一位是老李,也是五爷带出来的徒弟,都不简单啊。”郭叔向我们两人介绍之后,反对他们说:“这位是张老弟张天齐,我之前给你们介绍过的,而这一位是柳长生,五爷你可能不认识他,但是他父亲你肯定认识。”
五爷闻言,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问道:“是吗?他父亲是谁?”
郭叔小声对五爷道:“柳良。”
这时我看到五爷闻言突然身子微微一震,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笑道:“原来是柳家的少爷啊,郭叔,你给我介绍来了这么一位人物,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情可以堪?”
郭叔嘿嘿笑了,道:“瞧您说的,这不正是因为有五爷您在我才敢介绍的吗,两人都是第一次下斗,您就多担待点。”
“行了,不多说了,咱们走吧。”五爷一挥手,众人便都钻进了车内,我和老张也紧随其后,五爷道:“路途遥远,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等到了地方好有力气干活。”
于是汽车缓缓出发了,我就是这样开始了我得第一次盗墓,也从此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这一路上我和老张很快便和他们聊熟了,从讲倒斗到拉家常,话题是越来越多,我们也聊的越来越投机,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位赵五爷家的公子——赵无易,他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无话,老李和老王和他讲话,他也只是回应几声,再不多说。
所以这一路上也就数和他说的话最少,不过我和老张也并不在意,一直等到了南阳,我们现在市里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老早集合,赵五爷让我们从后备箱里每人背上一个背包,准备步行前往。
我第一次干这个,不禁有些好奇这背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等我打开一看,不禁愣了一下,只见背包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有狼眼灯,洛阳铲,麻绳,打火机,蜡烛,匕首,以及黑驴蹄子等等。
我是第一次见黑驴蹄子,据说这东西能压邪,但凡倒斗之人无论南派北派下地之前,都会备上一个,以防不测,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用,我就不得知了,毕竟我也从未遇上过这事。
收拾差不多之后,我们跟着赵五爷步行前往一座名叫庄儿村的小村庄,据赵五爷说我们要找的这座墓是一位将军的,但是至于是什么朝代的尚不清楚,只是听说这一块曾是这位将军的故土,且将军下葬的时候陪葬了大量葬品,我和老张闻言心中窃喜,这古墓的陪葬多,我们捞的油水就多。
一路上我和老张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仿佛成功已经到了眼前,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等到了庄儿村,我们找到村长,希望他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住下,村长见我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便问我:“你们看起来像是城里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赵五爷笑答道:“村长,我是北京大学的教授,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和助手,我们是来这里是为了收集样本和数据,回到北京以后进行实验的,您看能麻烦您帮我们安排一个住宿吗?”
村长闻言表情有些茫然,看样子他是听不懂赵五爷在说什么,这也不奇怪,在这样一个穷乡僻野的小村庄里,连个小学都没有,都别提说什么实验了,这里人的知识水平固然是有限的,听不懂赵五爷说的什么倒也不奇怪。
不过村长倒是听懂了赵五爷话中的“北京大学”几个字,忙问我们:“你们都是京城里过来的?”
“是,我们都是从京城过来的人,都是主席人家的孩子。”赵五爷跟着回答道。
我和老张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佩服五爷,都能把自己吹成北京大学的教授。
村长闻言一脸激动,拉着赵五爷的手道:“哎哟,我们这里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山沟,主席家的孩子愿意光临,实在是福分啊,走走走,我带你们去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