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封冥禹一回到皇宫就急匆匆地往玄武殿赶,“父皇,父皇……”
“陛下,太子殿下回来了。”李公公上前禀告。
“禹儿,你回来了。”封乾旭正在榻前批阅奏章,见封冥禹回来满是喜悦。
“父皇……不是说晟王谋反了吗?儿臣怎见宫中如此平静。”封冥禹满是疑惑地问道。见封乾乾旭如此镇定毫无波动,想着莫不是自己回来迟了,叛乱已经平息了。
“此事你且不必担心,晟王还打不到这里来。”封乾旭依旧一张平静脸。
“想来定是廉将军他们胜券在握,所以父皇才这么心安。”
“他办事我向来放心,再说冷将军他们也已抵达赣城,昨日送回奏报,说晟王那十万精锐已所剩不到五万,如今正躲在城中不敢出来。哈哈,你这个皇叔啊,还是这么没脑子。”
“如此便放心了,儿臣收到消息,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参见二皇子。”正说着就听见门外宫人的声音。
“父皇,皇兄。”只见封亦颤快步走进来,满脸笑容。封冥禹这个嫡亲的皇弟虽不及封冥禹的温和稳重,但也是长相清秀,眉宇间充满了意气风发,开朗直率。
“颤儿。”封冥禹高兴地叫道。
“皇兄,你可回来了”说完便向封乾旭问安“儿臣参见父皇。”
“行了,起来吧。”封乾旭示意免礼。“平日里不见你跑玄武殿跑得这么勤,今日你皇兄回来你倒跑得挺快。”
“儿臣不是怕打扰您处理政事吗?”封亦颤笑笑。
“你倒是会找借口。也罢,今日你皇兄刚回来想必也很累,且先回宫休息吧,你们都下去吧。”
刚一出玄武殿,封亦颤便兴奋地拉着封冥禹问东问西:“皇兄,我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我实在是无聊透了。”
“我看你和冯焕他们一众应该玩得挺开心才对。”封冥禹笑道。“整天蹴鞠,狩猎的不是挺逍遥吗。”
“都玩儿腻了,还不如皇兄你去外面自在逍遥。”封亦颤羡慕道。“诶,对了,皇兄,夜弦呢?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封亦颤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夜弦,有些失望道。
“在东宫啊!怎么了?”
“皇兄,我好久没和你好好聊会儿天了,不如我们去你宫里咱们兄弟俩好好畅饮一番。”说着封亦颤自顾自地往东宫走去。
“夜弦,夜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夜弦也知道这是谁来了,不错,就是那个老是缠着自己的二皇子。
“参见二皇子。”夜弦恭敬道。
“免礼,免礼。”
“太子殿下,情况怎么样了。”夜弦认真地问道。
“基本上没什么要紧的了,晟王的人马所剩无几,正躲在赣城中不敢出战,双方正僵持着。”
“你问的可是晟王叛乱的事儿?”封亦颤道。“这个王叔,你们说他好好的王爷不当,脑子不好使,还非要学什么造反,现在好了……”封亦颤惋惜地摇摇头。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二皇子这般知足常乐,无欲无求。”夜弦恭敬地回道。
“这样不好吗?”封亦颤脱口而出。
在场的两人笑笑,“当然好。”封冥禹道。
“哎,对了,皇兄,你给我讲讲京城以外的事呗!”
“你想听什么?”
“就说说你都认识了些什么有趣的人,经历了些什么有趣的事……”
人?事?封冥禹竟不自觉地想到了景无忧,不知自己不告而别他有没有一点生气?其实自己是希望他生气的,毕竟至少证明自己对景无忧来说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皇兄?皇兄?”见封冥禹想得入了神,封亦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是鬼附身了?”封亦颤调侃道。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个有趣的人。”
“哦?你还真遇到了?快跟我讲讲。”封亦颤满是期待着。
“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也卖起关子来了。”封亦颤埋怨道。“诶,夜弦我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封冥禹不答,便缠着夜弦要解释。
“回二皇子,属下不知。”主子在此,做属下的哪能乱说。夜弦干脆装作不知。
“你又在骗我,你是怕皇兄怪罪于你吧,没事我替你担着。”封亦颤拍拍胸脯保证道。
“二皇子,属下的确不知,还请二皇子不要难为属下。”夜弦依旧推辞。
“夜弦啊夜弦,亏本皇子还天天念叨着你,你竟然对我爱答不理。”说完封亦颤有些懊恼地快步走出了东宫。
“二皇子……”见封亦颤似乎生气了,夜弦轻声唤道。不过仔细想想,夜弦觉得有点奇怪,封亦颤念叨他做什么,自己好像没有得罪他吧。虽说他平时老缠着自己,确实有些聒噪,不对他还是很恭敬啊!
“没事,他就气头上,一会儿就好了,既然他这么喜欢和你聊天,平时没事就和他多聊聊吧!”
“是……”主子的话能不听吗!不过说来,封亦颤除了话多点,好像对他还挺好的,大概是看在主子的份儿上吧!如此想自己也能安心点。
一气之下的封亦颤想着无聊极了,一个溜烟儿跑到了冯府,“二皇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蹴鞠狩猎不挺开心的吗?”冯焕纳闷儿。
“说到蹴鞠,你还真好意思说,我和你一队,哪次不是输,你连娉儿这样的小宫女你都赢不了,你说丢不丢脸。”封亦颤边喝着边数落着。
也怪自己多嘴,什么不好提,偏提那丢尽脸的蹴鞠,自己就不在行啊,输了能怪自己咯!再说这组队是封亦颤非要抓阄决定,更不能怪自己咯!“怎么又提起这茬儿,樊娉那是你*出来的宫女自然不差,那田符可是将军之子,这种活动赢了也不奇怪吧!”“难不成二皇子今日来专门数落我的。”冯焕无奈道。
“哎,不是。”
“那是什么?”
“你说我堂堂一个二皇子,谁见到不恭敬着。”显然封亦颤已经有些醉了,与平时说话完全是两个风格,在平常和冯焕,田符这些人相处,有时倒忘了自己是个皇子,耍赖皮这些通通不在话下,完全没有个皇子的样子。只不过作为二皇子,朋友归朋友,不过有时还是让他几分。
“是,是,是,您说得对。”冯焕哄道。
“你说那夜弦,本皇子跟他说一句话,问他一件事儿,他皆是一问三不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夜弦?就是太子殿下的那个贴身侍卫?”冯焕回想道。
“就是他,最喜欢板着脸的那个。”
“原来你是为这事儿懊恼。夜弦我见过他几次,好像就是冷淡的性格吧!他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近侍,自然很多事情要守口如瓶,这是作为一个属下基本素养。二皇子确实没必要为这事儿生气,毕竟人家也只是属下,奉命行事。”
“哪日我定要向皇兄把他讨过来。”
“讨过来做甚?”冯焕更是不解,封亦颤不是有侍卫吗?不会就因为夜弦对他有些冷淡,他就要把讨过来折磨一番什么的?封亦颤也不像这样的人啊!“难道二皇子是为了出口恶气?”
“出……出恶气,出……出什么?”封亦颤吞吞吐吐也没说句完整的话,就睡了过去。
“二皇子?二皇子?”冯焕觉得今日封亦颤行为举止颇为罕见眼见睡过去了,又叫人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以至于第二日樊娉到处找封亦颤,想着定是又来找冯焕喝酒了,便带着几个宫人前来接他。
“我昨晚喝醉了?”封亦颤捶捶脑袋,有些发胀。
“可不是嘛,二皇子,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喝?”冯焕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
“你整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都快成个书呆子了。”封亦颤见状调侃道。
“樊娉姑娘?不知有何要事?”冯府大门外封隶洵冯尚书准备去上早朝,却见封亦颤的宫女樊娉只带了三四个宫人赶来。
“见过冯大人,奴婢是来接二皇子的。”
“二皇子?”封隶洵有些奇怪,二皇子不是应该在伏炀宫吗?来尚书府接什么二皇子,他着实不知二皇子昨晚原来跑到自己家来了。
“娉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来干什么?”封亦颤从房间里走出来。
冯隶洵定眼一瞧,果不其然这是二皇子吗,莫不是昨晚又跑到尚书府和自己的儿子把酒言欢。“参见二皇子,殊不知二皇子大驾,请恕罪。”冯隶洵赶快行礼。
“冯大人啊,这又不是在宫中,没必要那么行礼,再说我昨晚是偷跑进来的,你又怎知,好快去上朝吧!”封亦颤挥手示意道。冯隶洵才匆然离去。
“樊娉姑娘?”冯焕客气道。
“冯少爷好。”
“好了好了,我也走了,诶,冯焕,警告你啊,昨晚不管本皇子说了什么胡话,你要是说出去我饶不了你。”封亦颤怕自己酒后胡言乱语。
“是,遵命。”
封亦颤才满意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