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醒来时不知是何时,“无忧,你感觉可好些了?”
“哎,好多了。”景无忧有些无力道,却听见洞在传来脚步声,两人打起精神,担心又是不是杀手追来了,赶快隐藏起来。
洞外人影慢慢近了,但是没有凌厉的杀气,见一个中年男子扛着一捆柴火放到一边,很自然地瘫坐于草垛上。突然,中年男子神情一变,“这草垛上是温暖的,莫不是有人来过?”中年男子怀疑道。
“哧啦……”一声响,景无忧无意间踩到一根干木材。
“出来吧……”中年男子发现了。
两人确认没有危险后缓缓走出来。
“你们是谁啊?”中年男子质问道。
“你又是谁?”景无忧回问道。
“我是谁?我说你们为什么要占了我的窝?”
两人互相看了看,明白了,想必中年男子说得是这山洞吧!“前辈,打扰了,我们不知此处是前辈的住处,所以便贸然闯了进来,见洞中无人,我这朋友又不幸受伤,所以想在此暂时落脚,还望前辈见谅。”封冥禹谦和有礼道歉道。
“受伤?我看他分明是中毒。”
“前辈怎知?”景无忧问道。
“你虽用草药帮他暂时制止住了毒性的散发,可是余毒未清,不然你看他为何呼吸紧促,手上还有些发黑,若不及时医治,这毒迟早都会发作。”
“多谢前辈提醒,我们这就离去。”
“这桥都被砸断了,你们是要往何处去?”
见两人不解,中年男子解释道:“昨晚连续的暴雨,从山上塌陷的泥石把横桥砸断了。你们无非就是去两处,要么去湘岳城,要么去朱御山,都势必会经过横桥。”
“请问前辈可还有别的路?”
“就算有也是山间小道。极其难走,我看你这位朋友还中着毒,要不然先去我家吧,先把毒黑你解了。”中年男子好意邀请。
“既然这样就太好了,那就有劳前辈可。”封冥禹感激道。
“算了算了,这人哪有不遇到点困难的,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中年男子拿起柴火引着景无忧和封冥禹离去。
“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封冥禹道。
“我叫迟海……”
“今日真是多谢迟大叔了。”景无忧礼貌道。
“不客气。不过这荒郊野外的,你二人何故在此?”
“遇上了一点意外。”
走了不久,便看到一座小屋突兀而出,一到院子里迟大叔就喊着:“凤玉,我回来了。”
看着迟大叔这春风满面的笑容,想必他口中这个凤玉是他所爱之人吧!
“怎么现在才回来。”一位中年妇女从屋中走出来,语气中很是担心。“这两位是?”
封冥禹和景无忧以笑意点点头,怕贸然称呼会称呼错了。
“两位公子,这位是拙荆。凤玉啊,这两位公子在山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既是这样,那二位公子请屋里坐。”
“多谢迟大娘。”
进到屋里凤玉招待周到,不知何故,凤玉对景无忧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对他们两个格外关心。“多谢迟大娘。”
“对了,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迟海坐在旁边才想起问他们的名字。
“在下风鸣。”封冥禹给自己安了个假名字。
“在下景无忧。”
“哦,对了,凤玉,我前几日在山上采回来的草药熬制的那个百毒汤,你快去把它煎上,景公子余毒未清。”
“好,好好,我这就去。”
“景公子啊,我家旁边有个桃花涧,那里有一处温泉,待你喝完药之后,便去温泉里泡泡,驱驱你身上的寒气……”
“哦,真有这么个好去处?”景无忧倒是很有兴趣。
“一会儿,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来,景公子,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凤玉将药端到景无忧面前。
“多谢迟大娘。”
无意间,凤玉看到了景无忧挂在腰间的玉佩,眼神定了定,一副吃惊的表情,随后便找个借口跑出去了。几人愣了愣,也不知她是怎么了。“迟大娘这是怎么了?”
景无忧关切地问道。
“无事,她就是这样,我出去看看。”迟大叔摆摆手。
“你怎么了?”迟大叔在见凤玉独自站在跑到山坡上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小公子。”凤玉念道。
“小公子?就是你跟我说的你以前主子的那个孩子?”迟大叔才想起来凤玉的话。“难道,他们之中……”
“就是那个景公子,我看见他腰见的半枚玉佩正是和我身上的这枚这么契合,还是当初我掰成两半的。”
“你确信?”
“如果仔细再瞧瞧应当不会错。”
果然迟家附近真有一片桃花涧,现下正直二月(特指是农历二月,阳历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整个溪涧花香四溢,风卷而过,又是一场满天桃花雨。不远处就是温泉,正冒着热气,水面上铺满了花瓣。“迟大叔,这个地方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是啊,这个地方是个绝佳的疗养之处,二位公子何不在这里多留几日,等景公子的伤势完全恢复再走也不迟。”
“只怕是在这里会叨扰您二老。”景无忧客气道,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
“景公子说哪里的话。”
“如此,既然迟大叔执意相留,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封冥禹在旁边一脸宠溺地看着景无忧,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景公子,你们在这里慢慢泡,我就先回去帮着你迟大娘做饭,一会儿泡完了回来吃晚饭。”说完,迟大叔就先离开了。
走到温泉边,景无忧试了试水温正好,兴奋之余就开始宽衣解带,但左手受了伤有些吃力。见状封冥禹走过去帮他。
“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封冥禹温柔帮他解开衣带,尤其在受伤处特别小心,生怕一料会摩擦到伤口。
景无忧只感觉这是有史以来衣服脱得最久的一次,还不如他自己来,但又不敢拒绝封冥禹的好意,只有封冥禹这样又一次近距离地对着他,眼见面前的人被自己一层一层地剥个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胴体,一头墨发披肩,锁骨分明,身材匀称,雪白的肌肤简直胜似女子,封冥禹不敢再往下看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想要真正拥有到他,但他明白若真的这样做,只怕景无忧会记恨自己一辈子。所以来日方长,且先忍忍。
见封冥禹像定了神,景无忧道:“既然脱完了,我就下去了。”
“好……”封冥禹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要不咱们多在这儿留几日?”景无忧内心是极其喜欢这个地方,依山傍水,落英缤纷的,和湘岳城却大有不同,这里似乎感觉更加自由……
“你若喜欢,那就多留几日吧!”封冥禹在边上悠闲地坐着。
“好啊,这温泉还挺大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泡?”
这是邀请吗?封冥禹内心突然惊了一下。“你不介意?”
“不介意啊,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嘛!”
封冥禹真的走下去了,因为他拒绝不了。不过他没有解衣,而是合衣而下。
“你怎么不脱衣服啊?”
“我怕我脱了你会后悔。”封冥禹突然一句调侃。“无忧……”
“怎么了?”
“你有心爱的姑娘吗?”封冥禹试探着,他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如果景无忧真的有心爱的姑娘,那自己是放弃而成全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毕竟景无忧这样的人想必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吧!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怎么?你要给我说媒啊!”
封冥禹没有言语,微闭着双眼……
轩榭阁
傅离可谓对这个刚收入门的手下十分器重,一进来就给了他轩榭阁统领的位置,保护轩榭阁上下的安危和操练一些资质较浅的属下,让白寒秋帮他熟悉熟悉环境。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发呆想着那日无意言语间冒犯了尹木戈,他着实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语过于轻佻,对尹木戈这样的高冷的人应当处处尊重着他,让后再死缠烂打……“这下好了,阿尹生气了,不行,得想想什么办法把他哄好。可是现在人都没在一处。”
“阁主,自上次湘岳城回来以后你整天就喜欢上了出神,莫不是有哪家姑娘将你的魂给勾走了。”见着傅离洛这心不在焉的样子,白寒秋摇了摇头。
“最近有个事儿,确实把我拦住了。”
“哦?”能把傅离洛拦住的事还真不多,白寒秋有兴趣听听。“说来听听。”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把一个性子高贵冷清但又不轻易动怒的人惹生气了,有什么办法和好?”
“啊?这个……亲自登门向他赔罪?”
“如果他压根门都不给你开呢?”
“那,那就悄悄潜进去。”
“你可拉到吧!哎呀,说了你也不懂,还没我经验丰富呢!”
白寒秋撇撇嘴,他确实没什么经验,不过他想,“有事没事你干嘛去惹别人生气然后还要哄好。”
“所以说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孤独终老吗?”
“为什么?”
“就像你这样的。”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对了,阁主,那个苏却确实是个得力助手,今日我带他才熟悉了一遍阁中的环境和一些闲杂事宜,他还真真就快速记下了,很快进入状态。”
“甚好,甚好,这样你以后就轻松多了,我决定等阁中事宜安排妥善后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见见世面?”
“你不知道,我出去这么久看了很多人事物,精彩极了。整天窝在阁中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