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杏刚走到一片灌木丛那里,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神吟声。
那声音听起来象是很痛苦,可似乎又有些愉悦。
这样的声音,林娇杏是听到过的,大学的时候,她和闺蜜偷偷的看的岛国小电影里,就有这种声音。
难道是有人在此野战?
可是不对呀,这可是古代,而且又是青天白日的,谁有胆子在这里做那种事啊?
要是被逮着了,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所以肯定是她听错了。
林娇杏抬头看了看,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处缓坡,越往上走,坡势越陡。
她前面约百来米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神吟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林娇杏想着,说不定有谁上山,然后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受了伤,所以才不住的神吟呢。
她要是过去把人救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吧,老天爷见她心底善良,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然后就把她给送回去了。
这么一想,林娇杏心里还挺激动,打定了主意要过去看个究竟。
她本来想事先喊一声的,可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了回去。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那灌木丛后面躺着的,是个被人追杀的亡命之徒怎么办?
好多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所以,保险起见,她还是先悄悄的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做打算。
林娇杏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走的越近,神吟声越响,而且渐渐的,她还听到了男人出重的喘气声。
林娇杏停了下来:呸,什么受伤不受伤的,分明就是有人在这里行苟合之事!
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这么不要脸?
林娇杏救人的心没了,可是好奇心又上来了,稍稍犹豫了下,便又继续轻手轻脚的朝前走去。
她是这么给自己找理由的:这古代的生活枯燥又乏味,看场现场版的小电影给自己找个乐子,应该也说得过去,反正周围又没别人,只要自己不说,谁会知道自己偷看活纯宫?
林娇杏有些兴奋地搓搓手,然后悄悄的走过去,走到灌木丛前,用手轻轻的扒开了灌木。
灌木丛长的有些繁茂,林娇杏怕惊动了灌木丛后面的人,动作不敢太大,只扒开了一道小细缝。
可就是隔着这道小细缝看过去,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把她看了个目瞪口呆。
灌木丛后面,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哼哼唧唧的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虽然她以前也曾偷偷的看过几部小电影,可电影必竟是电影,哪有这活生生的现场版来的香艳。
林娇杏觉得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不敢再看第二眼,转过身,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回去。
等到她退回到来时的路上往回走时,她的脸还烧得有些发烫。
她用手搓了搓脸,心道:都说古人思想保守,恪守礼数,今天才发现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
人家可比现代人大胆多了,光天化日的,就敢打野战!
因为她刚来不久,除了家里的那几个人外,其他的人她也不咋认识,所以她也不认得刚才那两人是谁。
不过她猜测,刚才的那一对,肯定不会是夫妻,应该是偷情。
偷情还打野战!
可真够不要脸的,也不怕被浸猪笼。
林娇杏一边嘀咕着,一边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家。
她刚才出来,就是想摸清周围的环境,省得她日后跑路的时候,分不清个东西南北。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刚开始是往东走的,可后来她发现越往东走,住户越多,而且那些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便转了身,往西边来了。
谁知道村子西边竟然是一座山,她真是大失所望。
心里已然够失望的了,竟然还让她撞见了这么一件辣眼睛的事,她可真够倒霉的。
林娇杏回了家,院子里就跟她刚才离开时一样,静悄悄的。
现在正是五月中旬,再过一个月,就该收小麦了。
收小麦前一个月,得浇一遍透水,再往后,就不能再浇水了,要不然,小麦就会倒伏发霉,收成就会大减。
方家屯村南边就有一条大河,名叫泉河,村里浇地,都是从泉河里引的水。
当然了,浇地也不是谁家想浇就能浇的,浇地之前,都是要抓阄的,轮到谁家谁家才能浇。
今儿个早上,就轮到他们家了,一大早的,家里的人都去地里忙活去了,估计得到吃晌午饭的时候才能回来。
林娇杏是个“病号”,虽然年纪最小,却是这个家里辈份最大的,所以她就以身体不适留了下来。
她趁着这个机会溜了出去,本想侦查一下地形,结果却是失望而归。
林娇杏回了屋,虚掩上门,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一堆破烂:除了她屁股下边的这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条凳子,床头有个大木箱子。
桌子瘸了一条腿,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一幅随时就要倒下去的样子,上面放着一个豁了个大口的破碗,碗里的灯油勉强能盖住碗底,一根灯芯绵软无力地趴伏在碗沿上。
两条凳子也是这里缺个角,那里裂了道口子,林娇杏十分怀疑,坐到这样的凳子上,会不会把屁股扎破。
林娇杏把视线移到自己坐着的这张床上,这张床感觉挺结实,上面放的被褥,还算干净,也没啥异味,就是那些被褥,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上面补丁撂补丁的,都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
床头的那个大木箱子,更是漆色斑驳,看上去可真够沧桑的。
虽然这张床算是这间屋子里最“体面”的家具了,可只要一想到这张床上,曾经躺过一个病重的老头子方富,而且一年多前,那个方富还死在了这张床上,林娇杏就恨不得把这张床掀了扔出去。
幸亏她胆子比较大,要不然,她不是被吓死就是被吓疯。
妈蛋,人要是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所以,说啥也不能在这儿多待,得赶紧走人。
林娇杏站起来,在屋子里四处乱翻着,想要翻出一点银钱或是值钱的东西来。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家虽然家道中落了,可怎么着也该有点金银细软啥的吧。
尤其是这具身体嫁的男人,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难道不该有些私房钱吗?